第394章 選擇

洛雖然不懂L這個問題意義何在，但是還是認真思索一番，回答說：

「大概死了四次吧，不算復活被動的話，實際上就一次。」

「就四次嗎……」

L怔了怔，顯得有些意想不到。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來到這個世界后，大概死了有84次了，嗯，算上這次就是85次。」

「……」

「你能無限死亡？無限復活？」

「當然啊，我是玩家，為什麼不可以隨便死。」

「……」

L看洛沉默下來，便有點煩惱地撓撓頭，乾笑道:

「嘛~我現在大概知道你是怎麼回事了，讓我給你捋一捋吧。」

洛沉默一會，黑著臉點頭道：

「好……」

「咳~」乾咳一聲，L首先對洛問道：

「你現在知道多少？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神明的歷史之類的。」

洛抬起眼睛，回答說：

「我知道作為「L大劍聖」這一存在的平生事迹，也知道你最後和光明女神一起消失在了深淵之中。」

「還有，我見過凜冬之龍，從她口中，我知道了創世之處的辛秘，以及神明間的歷史，與末日。」

L點點頭，雙手抱胸。

「嗯，不錯不錯，那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額……總得來說，你現在確實還不是艾芙尼婭，但你也不是「洛」，不是我。」

「你……」

「先別急，先聽我慢慢說。」

L抬了抬雙手，隨後神情一肅，眼神深邃地看着洛說道：

「你應該知道了，我和艾芙尼婭去深淵，是為了殺死黑暗之神卡爾托亞斯。奪取他的毀滅權能。然後與艾芙尼婭身上的權能結合，以雙權能的方式，讓艾芙尼婭進入至高。」

「但是艾芙尼婭又失敗了……」

L滿是無奈的看了洛一眼，眼裏有些責備與抱怨。

「要想接納完全對立的權能，必須有至高神力的參與與幫助。否者就不能做到完美協調。當年，艾芙尼婭就是太急躁，太自大了。在深淵之中就馬上去嘗試接受毀滅權能。最終獲得了一個靈魂粉碎的下場。」

「而當時我為了救她，不得不把身上的遊戲系統分離轉移到了你的……艾芙尼婭的身上。才把她從崩潰之中挽回。我自己也差點因為這個操作死掉了。唉~」

「啊？遊戲系統這種東西還可以轉接嗎？」

L的說法，讓洛感到完完全全得不可思議。

L眼珠子轉了轉，有點為難地說道：

「我要怎麼解釋呢？遊戲系統不是完全虛無的東西，它其實是一種特殊的至高神力，接近秩序與規則……」

L突然眼睛一亮，指著大殿內向上流淌的星光長河說道：

「你可以將遊戲系統，當做「鏈接」中的一部分，「兩個世界的鏈接」你知道吧？遊戲系統就是連接的一部分。」

「嗯……」

洛沉思一會，緩緩一點頭，看向L說道：

「我理解了，你繼續說。」

L看了看洛美麗而清澈的眼睛，繼續講道：

「轉移的系統並沒有能完全挽回艾芙尼婭的靈魂，而是用光明女神的創生權能創造了一個完全空白但完整的靈魂。然後將艾凡尼婭的靈魂碎片融入空白靈魂的深處，讓艾芙尼婭自行在空白靈魂內部復原。」

洛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所以，我是那個空白的靈魂？」

「不！」

L當即否認了這個說法，並解釋道：

「空白靈魂與艾芙尼婭是一體的，既不是兩個靈魂，也不是兩個意識。」

「你，仍是艾芙尼婭。只不過是還未覺醒，恢復記憶的艾芙尼婭。」

「你撒謊！」洛瞪向L，憤恨地大聲道：

「那我在地球上的記憶是怎麼回事？在遊戲里的劍神號記憶是怎麼回事？如果我是艾芙尼婭，我的名字為什麼會是洛？為什麼會有那些記憶？」

L笑嘆一口氣，用一種柔軟憐憫與無奈的眼神看向洛：

「因為那是我送給你的記憶，讓你不至於來到世界上時完全茫然無知。」

他頓了頓，又解釋說：

「當你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就說明艾芙尼婭靈魂已經恢復了，但是她肯定處於一種奇妙的沉睡狀態。需要外界的刺激來叫醒。這是我能夠預料得到的。」

「要想叫醒作為艾芙尼婭的你，就需要足夠多次的死亡來刺激。而我是個作死的好手，所以我就把我是玩家的記憶送給了你。讓你快速作死，快速成長。」

L說着說着突然高興起來，眉飛色舞道：

「你知道嗎？我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年，就死了30次！30次啊！哈哈，現在回想起來我都覺得不可思議，當年我怎麼死那麼多次的。哈哈哈。」

洛痛苦的閉上眼睛，眼角流下淚痕，顫聲道:

「可……可我沒有那種感覺你知道嗎？我從來就沒有覺得我像光明女神，我就覺得我是洛，我是一個穿越到這個世界上的遊戲玩家。也不是L，也不是其他的誰，我就是我，我就是洛。」

L眼角抽了抽，他最見不得女人哭。便無奈對洛解釋說：

「之所以沒有感覺，那是你死亡的次數太少了，讓我送給你的那段記憶產生了太大的影響。如果你死得足夠多，就能很清晰知道自己是誰。」

「那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死亡很多次？我，洛！《星空幻想》裏的遊戲老狗，憑什麼會死來死去的停不下來來？」

L攤手道：

「因為我來到這個世界時候，就是死來死去的停不下來啊！雖然大部分都是我自己犯賤作的……咳咳。總之，你這樣的情況也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也不懂為什麼你死得那麼少。」

「我一個戰士模版都那麼慘，你一個祭祀模版憑什麼不死得多？」

洛撇了L一眼，皺眉道：

「我才不理解你呢，神聖屬性傷害全部轉化成真實傷害，天使技能樹，我憑什麼會多死？」

還有一點洛沒有說，那就是現在的世界比五百年前要和平安全上無數倍。

「神聖屬性傷害全部轉化成真實傷害？」

L愣住了，皺着眉頭張著下巴，顯得有些滑稽。

「不是，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詞條啊！這種詞條出現在遊戲裏面一秒，策劃都是要被辭退的！全網的節奏都要炸！策劃多少家人夠往裏面填？」

洛沒有說話，而是抬起手掌，將「神聖的使命」裝備信息用聖光投射出來。

這下L徹底傻了，看着裝備信息久久說不出話來。作為一個正八經玩家，這樣一個裝備信息對他而言簡直跟三觀炸彈一樣，把他的遊戲觀炸得粉碎。

在一陣許久的沉默之後，L回過神，咳嗽一聲，對洛道：

「好了，事實就是這樣一個事實，你認也好不認也好，你現在要做的正事，就是恢復神明的位格。」

說完，L收起來臉上一切輕浮的表情，滿是嚴肅的對洛說道：

「而你現在想要恢復神明位格，還是需要通過死亡來實現。而且是需要一次特殊的死亡。」

「所為特殊的死亡，就是自殺，用特別的手段方式自殺。」

「現在我可以給你兩種選擇。」

「如果你確實認為自己就是洛，就是我。那你就用「純粹的殺意」自刎，我們合二為一，你將會得到我穿越到這個世界以後的所以記憶，變成真正的洛。而這個世界上將不會再有艾芙尼婭。」

「如果你認清了事實。那就用莫洛爾聖劍自刎。蘇醒艾芙尼婭的記憶與意識，成為真正的你，光明女神艾芙尼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