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入教

第4章 入教

「我沒有,師父我真的喜歡你,可是我怕師父像對待別人那樣對待我,我喜歡師父,師父就算不喜歡我能不能不要也那樣的對待我,我不想離開師父。」忍九哭訴著,委屈無比。

男子皺眉,「你是我徒弟,」完美的臉上似乎多了一絲認真,「你怕什麼。」

「嗚嗚,我怕師父不要我了,我只有師父了。」忍九趁他的束縛放鬆撲到了他懷裏。

「只要你聽話,師父不會不要你的。」男子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我,我一定會聽師父話的。」忍九聲音有些哽咽。

男子乾脆抱起了忍九,拿起了那把扇子,推門而出,那兩個抬水桶的僕人在不遠處看着,沒等他們疑惑驚訝,男子已經輕移到他們身邊,扇子輕翻,兩人的脖頸都有一條不明顯的血痕,而扇子上,仍然乾淨如初。

忍九緊緊地摟着男子的脖子,心跳的格外快。

剛開始看到男子殺人的時候,忍九又有些害怕,她怕一會兒控制不住的發抖,乾脆將頭埋在他的脖子處,不看外面的情況,只悶悶的喊了一聲,「師父。」

感受到脖子那裏酥酥痒痒的氣息,男子依然平靜如初,見一個殺一個,不論好壞。

忍九感覺自己的手又有些控制不住的發抖,於是,「師父我們要去哪裏呀?」

男子剛收回扇子,至此客棧還未休息並且不幸撞見他的人無一活口。

「師父抱着我累嗎?」她怕他發現她害怕他。

男子放下她,他們已然走到客棧門口。

忍九果然在他放下她的那一刻渾身發抖,她有些顫抖的看了一眼客棧,無一活口,她感覺胸口有些發悶,呼吸有些困難,她慢慢移向客棧的門框,借個力站着,幸好,那些在房間里獃著的人還好好的,忍九這樣安慰自己。

下一秒,她被男子拉到一邊,然後眼睜睜看着一把火燃著了整個客棧。

她想說,師父着火了,快救火呀!

真是笑話,也只有她師父這通天的本領才能讓這一把火毀了整個客棧,毫無生還的可能。

忍九感覺脖子有些僵硬,甚至連表情都有些僵硬,那個妖嬈女人,她可以認為是擾了他,那些人她也可以認為是擾了他,可是那些他都沒有見過的人,他憑什麼就這樣決定他們的生死!憑什麼!

忍九的呼吸有點急促,卻在他看向她的時候慢慢恢復平靜。

她撲到他懷裏,藉助他的溫度和存在讓她的身體停止抖動,越是害怕的越要面對不是嗎?

「師父我們沒地方住了。」不等他責難她的害怕,她直接開口。

男子抱起她,「閉眼。」

忍九乖乖的閉眼,試圖熟悉他的氣息,他的存在,她不知道他能容忍怕他的自己活多久,他很明顯的不喜歡自己害怕他。

忍九在閉眼的時候看到了他身後的熊熊烈火,火光映在他的臉上,越發的魅人心魂。

忍九隻感覺到周圍空氣的流動,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在她快要睡着的時候,他放她下來。

一塊大大的匾額上面燙金的兩個大字「醫行」。

忍九知道這個,這個門派全部都為寒門醫師,雖武功極為薄弱,但是懸壺濟世,在江湖上有很高的聲望,忍九的父親,與醫行的掌門有些交情。

但是之後忍九便後悔了,男子一手牽着她,一手搖著扇子走了進去,同樣的無一活口,這次比上次來的更為乾脆決絕,放火放的也同樣的利落乾脆。

忍九想逃,卻不敢,她看向那隻沒有被他握住的手在劇烈的顫抖,一咬牙,反握住他,忍九感覺到他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原來的動作。

她在慶幸醫行的人時常外出行診,她在祈禱醫行的人不要回來。

但是表面的她仍舊一副麻木的樣子,像是沒有生命,沒有感情的瓷娃娃。

她甚至有些慶幸,掌門不在,很多人都不在。

最後仍舊是一把大火毀了一切,她不知道掌門回來看到自己的一切化為烏有會不會崩潰,但是還好活着,只要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

忍九甚至不知道他為了什麼,只看到他將一個盒子打開看了看,表情說不上開心,甚至還有一絲,陰鬱?

之後,便是一場大火毀了所有。

那一天,是忍九畢生難忘的一天,所有的死去的人和那兩場大火,她的父親和她的母親都在那一天離開了她。

之後,忍九才知道,她的師父是天蜇教的教主,天蜇教亦正亦邪,教徒行蹤不定,神秘非常,但是卻被邪教以及所有不入流的小教派奉為邪教之首與武林盟分庭抗禮。

左息九便是天蜇教的教主,行為乖張,性情陰晴不定,是天蜇教絕對的首領。

之後,忍九才知道她的師父是因為修鍊乾坤訣走火入魔傷了經脈需要兩味藥材才可以,而那兩味藥材江湖上傳聞的只有藥王谷和醫行有。

所以,師父屠了醫行……

十年過去了,忍九一直待在左息九身邊練功,教中的人對她同樣尊敬有加,但是她現在練到什麼地步她不知道。

左息九從來沒有允許過她出去,她也沒有其他的師兄師弟,只有她一個,她跟着他練武功,他陪着她過招式。

忍九還是和從前一樣,從來不敢過問其他的東西,他教什麼她學便是了,只是她知道,她從來沒有贏過他。

「砰」她的手腕一痛,匕首便掉到了地上,她低頭不語,她已經能與師父過上數招。

「武林盟攻上來了。」左息九把玩著扇子,容顏一如忍九初見,漂亮的不似凡人,十年過去,半點衰老的痕迹都沒有。

「師父,我可以應戰。」忍九這些年從來不知外界消息,彷彿與世隔絕,除了學習知識,便是練武,左息九時常閉關,她活着,憑藉的不過是十年前埋在她心中的恨。

十年來,那恨意破土發芽,越發茁壯的成長,讓她痛苦也讓她強大,儘管這種走向強大的心理有些畸形,但是哪一個人的努力沒有理由,將他們的理由極端化,哪一個不是畸形的。

左息九微勾唇,忍九看着他,有些晃神,她恨透了他這副魅人心神的樣子,明明讓人忍不住的靠近卻又帶着分明危險的氣息。

越好看的東西越致命的危險。

「過來。」他的聲音淡淡,語氣聽不出起伏,不容拒絕的氣場。

忍九頓了頓,她仍然有一害怕就渾身發抖的毛病,但是她現在面對他的時候,她起碼可以控制自己。

忍九走了兩步,和他仍距有一步的距離,她向來如此,一切像是格式般的,讓他一點錯處都挑不到。

她做到了他要的乖巧。

左息九臉上的笑意漸退,一手攬過她的腰將她束縛在面前。

腰上突來的觸感讓她汗毛倒豎,渾身都警惕了起來。

「抬頭。」仍是平淡卻不容抗拒的語氣。

忍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抬頭。

剛剛好撞進他低着頭滿含深意看着她的目光里,忍九心裏有些慌亂,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來,「師,師父。」

「九兒不是最喜歡師父了嗎,怎麼和為師這般疏離?」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有着淡淡的茶香,忍九感覺自己的心跳彷彿漏了一拍,渾身又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九兒怎麼又抖的這般厲害,為師這樣九兒開心嗎?」感受到她輕微卻又急促的顫抖,左息九慢慢低下頭靠近她。

看着那張俊美如妖的臉慢慢靠近,忍九心裏的慌張到了極限,低頭,猛地推開他,後退兩步,垂手。

等她意識到自己所做動作的時候,她急忙的抬頭看他。

左息九眼神暗沉,微笑的看着她,仍然保持着剛才抱着她的姿勢。

忍九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在抖,她重新走了過去,一咬牙撲到他懷裏,緊緊地貼着他,「師父,你會給我找一個師娘么?」

左息九的眼神依舊暗沉,仍舊笑的危險而迷人,雙手卻也抱住她柔軟的身子,「九兒可是想要一個師娘?」

忍九雙手撐着他,和他拉開一臂的距離,漂亮的桃花眼裏仿若有星星般的,「有人照顧師父,九兒自然放心。」

「九兒可是要離開師父了?」

「師父我沒有!」忍九作勢生氣要推開他,他卻將她箍得更緊。

「九兒可還記得你我初見。」

「九兒記得。」她本想讓自己聲音再乖巧一點的,但是卻控制不住的低沉,他們的初見,可一點都不開心。

「為師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他的語氣依舊平淡,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忍九毛骨悚然。

「師父,九兒還不夠乖么?」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什麼都不該說的,但是還是控制的問了出來。

他想要一個足夠乖的寵物,不管怎樣,她表面上做到了,他還想要什麼?

「九兒夠乖,乖的讓師父覺得九兒就要離開師父了呢。」

忍九慢慢撫上心口,那裏有一股鑽心的疼,這十年來,時不時的就會有,「師父不趕我走,九兒便不會走。」不管是不敢走還是不想走,他不同意,她能去哪裏?

左息九撫上她的右臉,順着她的臉頰慢慢向下,直到她右耳下方脖子上的一顆痣,輕輕摩擦,「九兒出落得越髮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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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中正自可忘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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