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人制勝招數
我十分想問最後王於達有沒有將我的秘密說出來,但話到嘴邊我突然慫了。
不敢問出口的我,腦子急溜溜地轉了個彎說:「不如這樣,你明天在留半天,我將這裡的事情處理一下,然後跟你一同去你公司看看。
順便我們再去重慶舊地重遊一番,你將那個新郎叫出來我請他吃頓飯,說我年少無知給他賠個罪。」我就不信見了人我想不起來。
「啊——」,曲盛特別為難的撓撓頭,一臉便秘的樣子說,「可是人家離婚了,叫出來不是傷口上撒鹽嗎!」
「離婚了?」我噗呲一下笑了出來,還笑得前俯後仰,我說:「曲盛,你有做編劇的料啊!這個故事的大結局都被你寫出來了。」
整件事情前後串聯起來是多麼的不符合邏輯。
我為什麼要跟王於達去參加婚禮,他喝醉了我又沒喝多,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記得。
「是真的!我還有當時拍的照片呢!等回家我打包發給你。」
隨後曲盛收斂了笑容,正兒八經地說:「權哥,我老實跟你說,這回來不是想給你拆借過橋資金的。」
嗯?
我說:「那還能是什麼?總不能是以『過橋』為借口來找我敘舊,千里大保健?」
「不是,我的確需要資金,」曲盛說,「你的過橋點子我知道,但如果銀行抽了貸款不給我貸下來,我根本還不上,而且就算能給我貸,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貸下來,半個月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是來向你借款,而不是過橋。」
「所以那個兩千萬是你準備向我借的金額。」
在得到曲盛肯定地回答后,我問他,「你準備什麼時候還?」
「一年。」
「呵呵——」我看著曲盛指著自己的臉問,「你是不是覺得我臉上寫著『我有錢,來坑我』幾個字。」
曲盛咬牙說:「我可以按照小額貸款公司的利息給你算,能行么?」
曲盛還真是異想天開。
「我過橋收5個點子,先不說時間,一千萬就是五十萬的利息,雖然不及你一年給的利息多,但你算過沒有,一千萬按照按照小貸公司的月利息也是十幾萬,十二個月是多少你有錢交給我嗎?
你保證得了一兩個月,你保證得了一年嗎?一年下來的百萬利息你拿什麼給我?
而且我看了你的銀行借款,所有加起來都沒有超過五百萬,你要兩千萬做什麼,拿出去放高利貸,然後狠賺一筆?你不怕我舉報你!」
「沒有,我才不敢將這些錢拿去放高利貸,就是……我就是……」
曲盛不想說,我也沒勉強,比起王於達瞞著我的秘密,他這根本不是事,錢還在我兜里呢,我怕什麼。
「不想說沒關係,我說了跟你舊地重遊,我去你公司考察一下,幾百萬貸款我可以當投資入你公司股份……」
曲盛愣了愣,坐回沙發說:「權哥,我想想。」
「你隨便想,慢慢想,不著急。」
曲盛這一想比樹懶下樹拉一趟屎還慢,從我去洗澡到洗玩他在想……
從我去睡覺到第二天早上起床他還在想……
我承認曲盛持之以恆的能力比我還強,一晚上他連床都沒上。
要不是我家裡的暖氣充裕,指不定這一晚上后就該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你一晚上沒睡?」
「睡了一會,只是醒來的早,要走了嗎權哥。早上吃什麼?還是吃包子?」曲盛說,「前幾天還說跟你一起吃早飯呢!你說這緣分真是一言難盡。」
那不是隨口寒暄的嗎!大街上碰見的人都會客氣地說「下次」,可大家都知道這個「下次」是沒有下次。
我問曲盛,「昨晚那包子你吃得心不梗嗎?」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權哥你都說要給我投資了,我還捨不得幾頓包子錢嗎!」
「所你……你這是想通了,不過橋、不借錢,是在巴結我這個投資商。」
曲盛搖搖頭,「我其實還是主張借款,如果多了不行那就少點,我先將銀行的貸款還了,然後年後在想其它方法。」
我忍不住打擊曲盛說:「那利息也不少,小貸公司的利率雖然不超過基準利率的4倍,但少0.001跟沒少有什麼區別。」
出家門后,曲盛問我,「權哥,你是坐我車,還是自己開車?」
對於我來說這不是選擇題,因為我壓根都不會開車。而且曲盛的車就停在我家樓下,就近原則我說:「當然是坐……」
「當然是坐自己的了。」
我話沒說完被人打斷了,能打斷我說話的除了王於達還是王於達。
現在才8點鐘,他一大早不用睡覺嗎!年輕人不都是睡不醒的嗎!看看王於達,他一臉精神奕奕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昨天晚上的計謀不成功?!
不應該啊!!
曲盛沒有人情味地退場了,一點都不念及我們昨晚同住一個屋檐下的情分搭我一截順風車——我的車是停在外面的啊!弟弟。
我發現自己的忍耐力不及王於達,坐上車幾分鐘后我就有些忍不住想要檢驗成果了。
我掐了掐自己的手背,企圖讓疼痛來制止我的「求奇心」,我堅持了十幾分鐘,在我以為我能堅持到公司時……
王於達跟我說話了。
是他先跟我說話的,不是我。
所以在王於達喊我一聲「哥」不吭聲后,我下意識並沒好氣地問他幹什麼!
我突然性的耳背沒聽清楚他說什麼,再次問了一聲,「你、你剛才說什麼?」
「哥,我跟陳瑾分手了!」
不知為何,我第一反應竟然是護犢子的心,憑什麼她要跟王於達分手……全然忽略了是因為我作了一遭才導致他們分手的。
我第二反應就是陳瑾不是很精明嗎,怎麼腦子糊塗了,不懂女人招數嗎?!
一哭二鬧三上吊啊!
發潑耍賴啊!
我就不信耙耳朵王於達不妥協。她怎麼……怎麼就知書達理到這種程度上了呢!不解釋不作為不就吃悶虧了么!
不過我很快就回過神來了,我是要真相,我狗咬耗子管他們那麼多閑事做什麼!
此時我心裡應該是非常酸爽的,但……
那一股子愧疚與自責,甚至還有一絲擔憂是從那個旮旯冒出來了。
我想了想應該是因為這個原因。
――古語有云: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我這麼缺德地毀了一段姻緣會不會被老天切了我的姻緣!
我很擔心,擔心到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跟王於達說:「你和陳瑾分手了這件事不……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