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蜜月之旅后,許老病重
裴敏盯著她,臉色明顯的難看了很多:「顧謹嫵,你該不會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所以故意在這邊混淆視聽吧?」
「隨你怎麼想吧,總之,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可能會想一下,該如何挽救裴家,而不是在這裡跟我糾纏。」
裴敏最在意的就是家族的繁榮昌盛,她的野心也就是為了能夠有機會霸佔時家的一切。
她轉過頭來盯著顧謹嫵,彷彿是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出來。
「你這是為了讓我產生危機,對吧?顧謹嫵我告訴你,你等著,我才不會聽你的!」
裴敏落荒而逃,時慎衍從她的身邊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聲線低沉:「以後沒有必要為這種人看,只會浪費你自己的能力罷了。」
「你......你知道?」
她之前都不清楚他會知道,哪怕他或多或少會猜測的到,但他怎麼會預知的這麼準確?
時慎衍將下頜抵在她的肩頭:「你的異能是預知,可是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你,我的異能,是終結。」
顧謹嫵皺眉頭:「玩遊戲的那種終結么?」
他聽到她說話,忍不住笑,輕輕搖頭后,他伸出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是可以取消任何人擁有的異能,和可以賦予任何人異能罷了。」
她聽的驚訝的瞪大眼,似乎還是有些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設定存在。
但當他表情正經,看了半天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她開始正視從他口中說的話。
「真的?那......」
怎麼會呢?
從未聽說過會有人有這樣的技能,也從未聽說過會有人異能被剝奪。
看著自家小嬌妻一臉的不明白,他的笑意逐漸放肆,他眼神深邃許多:「還沒睡夠吧,為了寶寶的安全,不如.....補覺?」
「你別太過分。」顧謹嫵光是想到昨天晚上某個人利用所謂的不想傷害孩子,但是又想渡過洞房花燭夜這個借口,玩了好幾次奇奇怪怪的方法。
她老臉一紅,終究還是自己在這方面天賦不夠。
似乎每一個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都有非同一般的天賦。
時慎衍與她十指緊握,溫熱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耳畔,耳鬢廝磨。
「你還欠我.....一個洞房,等孩子出來,要還我的。」
「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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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很快過去,時氏夫婦兩個人環球旅遊,丟下了一群人還有婚禮後續的事情來收拾。
好在沒有什麼太大的事,商譽和江笠幫她把公司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LH集團也公布了之前秋冬上市的一系列大師鐘錶,設計人正是顧謹嫵。
顧謹嫵這個名字在所有人的心中就像是神,不管是什麼領域都永遠的處在最厲害的頂尖地位。
外界不少的人猜測,時慎衍雖然是北城第一時家的家主。
可顧家現在搖身一躍要取代時家的位置成為北城第一權貴了,那時慎衍豈不是跟她在一起是高攀?
但是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顧家能夠成為現在這樣的存在。
無人可以超越,全靠背後的顧謹嫵,而顧謹嫵,永遠都有他來撐著,任她驕傲。
初春
許老的身體忽然變得很糟糕,病來如山倒,於是他們兩個人快速的結束了蜜月旅行回了北城。
許老作為醫學界的泰斗,門下桃李滿天下,在得知他生病了之後,所有的學生都從全世界各地回來。
他這一生清廉,教導過不少優秀的醫生。
他躺在床上,臉色看起來實在過於滄桑,看得人都差不多明白,許老的身子倘若挺不過這一關,恐怕也就真的要過去了。
「這都三日了,滴水未進,許老先生這樣可不成。」
「灌啊,不能不吃東西。」
「葯都喂不進去,現在都是靠靜脈輸液吊著呢。」
門外的徒弟們交頭接耳的談論著師父的病情,大家的表情都不好看,四周的氣氛很壓抑,聽的人都難受極了
「該準備的東西,都要先準備了。」
「——什麼叫該準備的準備了?」顧謹嫵剛踏入許家,就聽到了大師兄正好說這句話。
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她不過是出去了幾個月而已,消失在北城的幾個月,回來就遇到了這麼大的事。
大師兄看著她肚子都大起來了,忍不住說:「師妹,師父年事已高.....你不要太執著了。」
顧謹嫵雖然跟許老之間更像是朋友一樣的相處,但是其實她是知道的。
許老很喜歡自己,很想收自己為徒弟。
她咬了下牙,剎那間心情就籠上了一層陰霾,難受的連呼吸都顯得十分壓抑。
「我還沒去看過,誰說都不管用,我要親自過去看他。」
她不理會四周烏壓壓站著的一群師兄們,獨自一個人走進了卧室裡面。
許老的卧室還是按照他的喜好布置的,到處都是純木的傢具,可以看得出來使用了很久。
處處都透露著簡樸,他就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灰敗,身體在這段時間消瘦的不行。
顧謹嫵走的很快,可腳步停留在距離他床邊三米的距離倏然停下。
她的眼神看著床上的他,瞳孔輕顫,鼻頭瞬時泛酸。
緩慢地抬起腳向前走了幾步,許老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存在,笨拙僵硬的轉過頭,眼帘緩緩睜開,原本渾濁的眼睛里出現了片刻的欣慰。
他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顧謹嫵半跪在他的窗前,握住他的手,眼淚猝不及防的掉下來。
之前不管受到了多嚴重的傷痛,她都不輕易掉眼淚。
她知道她是很多人的精神支柱,所以她不能倒下。
可對她來說,家人親情,永遠都是她最柔軟的軟肋,是一點都不能提起的。
「師父......你怎麼就生病了?」
「師父,吃飯好不好?我肚子里的孩子還沒出生,你要好起來,看我的孩子出生啊。」
「荀師父說了,幾位師父裡面,就屬您最有文化了,我孩子的名字,還等著您來取。」
顧謹嫵的臉貼著他的手背,她難以接受師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病魔給打敗。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懷了孩子之後,斂起從前的鋒芒,她變得柔和許多。
「師父,開春了......我們還要去四合院,我們一起去偷荀師父魚池裡的魚,給您做魚湯,好不好?」
許老用盡全身的氣力,手指輕輕的握了下她的手。
他的呼吸聲音都聽起來沒有力氣。
聲音沙啞的像是銳利的金屬聲音。
「乖.......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