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不可能放棄的事情

喂？

什麼？

提問！

一臉【懷疑人生】，孤獨離去的某個背影是誰？

是誰呢？

「剛才的是，柯南？」

「是哦。」

「為什麼在這兒？」

「撒，誰知道呢？」

「你不知道嗎？」

「······？」

雖然很想認定這一切都是男人的自言自語，不過，事實並非如此。

「啊，突然感覺肚子很餓的說。」

自話自說的同時，剛準備邁動腳步——好痛！

「很痛哦。」

「是嗎？有多痛？」

「像是被人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踩住的感覺，順便一提，對方應該可能是故意的，另外，修正一下，並不是高跟鞋。」

五十嵐鏡下意識用慣用的右手撫摸著下巴，像是經歷了一番深思熟慮的形容到，不過因為有些許【個人因素】摻雜，並不【準確】就是了。

畢竟，因為便於行動，某個，真的不是特指誰的——女性，即便性格很像，她也終究不是那個穿普拉達的女王！

「哦，那可真的很痛。」

「······」

「我什麼都不知道誒！」

刻意裝傻的冷笑面容之下——只是記憶中那個熟悉的，性格惡劣的檢察官麥當娜。

「明明我還什麼都沒問。」

「是嗎？我以為你會讓我把腳移開。」

「那麼，可以嗎？」

「不可以誒！」

（我就知道！）如果有【鏡】，那麼印入眼帘的，自己大概有一副寫滿了這四個字的表情。

所以。

既然沒有辦法，那就只能慢慢承受吧。

······其實！

稍微換個角度想一下的話。

「誒？！」

剛準備【百般苦惱】的【接受現狀】，結果。

這是怎麼回事？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為，為什麼突然把腳移開了。」

「······很惡！」

「說人話（日語）！」

「總之就是很噁心的樣子啊！總覺得，光是看到你的臉，就會認為繼續這麼做下去的話，會讓我心情很不舒服！以上，可以了嗎？」

「無，無禮之徒！完全不可以！請問，究竟是多麼沒有常識的傢伙，才會對着別人帥氣的臉說出那麼失禮的話呀？！」

憤怒！

簡直是憤怒到連說話都，都結巴了！

「都說了，不是臉的問題！總之，看到你的臉，就是會讓我心情不好。」

「哈？結果還不是同樣的意思，你這女人！」

「好吧，那就換個說法，其實，你是那種會因為被踩腳感覺【很爽】的奇葩之類的——怎麼可能呢？！」

雖然是將內心一點，真的只有一小點的【不現實】的想法，藉由焦躁的情緒盡情吐露，不過，一般說來，誰會相信這種事情呀，對吧。

「······」

誰會······？

「你為什麼突然不說話？」

「沒，沒有，我只是不想說話。」

「······你在緊張？」

「沒，沒有。」

「你一緊張就會結巴！」

「怎，怎麼可能？我怎麼不知道？！話說，你怎麼可能知道？」

「因為，我也是才剛剛發現的。」

憤怒並不是特例，其實緊張才是常態？

「······沒，沒有！」

絞盡腦汁的不知道該答覆什麼，結果，自然的選擇了否決！

然後，下一瞬間，內心就將給予否決的完整部分。

（因為被某個抖s女踩腳而感覺舒服，這種事，想要讓她繼續踩下去這種事，如果可以的話，甚至會要求她特別穿上高跟鞋再踩着自己這種事。）

「怎麼可能有吶？！」

「為什麼用吼得？」

耳膜遭受重創的九條玲子，與其說是困惑不解，倒不如說——就是【困惑不解】！

······

「啊，對了，你出來的挺快的，只，只有你一個人？」

這種時候，沒錯，這種時候。

趁著氣氛不知為何很詭異的情況下，當然要主動出擊。

「······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你這是在等我？」

被用【審視】的目光上下左右凝視了一會兒，此時此刻的鏡，或許也有些理解某個小鬼面對自己時的心情了。

「——看來不是呢。」

不等男人給出答覆，就自顧自的得出判斷。

「那，明天見。」

以及，自顧自的告別。

「······明天見！」

嘴裏呢喃著不知道她是否能夠聽見？——當然不可能聽見的回應。

然後，明明應該為她的離開而單方面鬆一口氣的自己，為什麼唯獨凝望她快步離去的背影時，反倒覺得她才是【驚慌失措】的一方？

······

根本算不上狹窄，不如說對於三個人而言，這是稱得上有夠寬闊的空間——從房間擺放的物品，看上去像是邀請者的辦公室，因此當受邀者的我們尋找到合適的位置各自坐下的同時，也就表示，會談開始了。

不過，早就清楚的。

審判長會說些什麼，自己會聽到些什麼，可是，無論【勸告】的一方，還是【被勸告】的一方，獨立於其外的第三方，——檢察官又會對這一切如何的漠視。

所以，正因為清楚，或者說理解必將發生的事情。

才會有時間思考吧。

畢竟，所謂的時間，大概就像是這樣做着【主次分明】的從海綿中擠出。

總之，就這樣自由的遨遊於內心世界，散亂不堪的思緒開始像是游魚般匯聚而來，然後。

遲到了的！——比起不久前才消失蹤跡的【苦惱】，【困惑】，【迷茫】，這一次【憤怒】，【不滿】，【鬱悶】終於找上了門。

「請盡量【貼切】和【明確】的修改冒頭陳述的內容，妃律師。」

是在對我說話？沒錯，因為提到了名字，所以，即便分散了意識的思考，卻依舊聽見了，必要的，以及。

沒錯，重音特別標註的內容，語氣柔和的規勸？才不是那種東西，根本就是強硬到極點的，像是【你必須這麼做，這麼做才是正確的】宣言！

當然，更是【錯誤到明顯】的要求！

「······」（不可能！）

因此，答案未必和想法一致，但也最多是【繁瑣】和【簡短】的區別。

「那至少，被告人的【否認罪狀】環節，應該重新進行！」

啊啊，從修改跨步到【重新開始】，這已經談不上【進步】，對方的態度，更甚於完全就是徹頭徹尾的【獨斷專橫】了。

「······」（同樣不可能！）

沒錯，沒有理由同意的，這種不公平的要求，怎麼可能同意？連提都不應該提出！

「妃律師，請不要忘記辯方律師的職責。」

「當然。」（並沒有忘記的印象。）

「那麼，請維護被告人的權益。」

在說什麼？完全不能理解，像是【你沒有做到······】這樣的批判。

（我知道的，那種事）

「維持現有的辯護方向的話，無論對你還是宇佐美真治先生而言，都並不是······」

這種事我知道的！——消失了！像是至今將現實都統統蒙蔽掉的情緒。

「此外，宇佐美先生本人在法庭之上的表現，也並沒有想要否認自己的罪行······」

親眼發生在眼前的事情，不久前的記憶可還沒有忘記，所以，我同樣知道的！

「因此，放棄無罪辯護······！」

這種事，或者說，總有那麼幾件事。

「抱歉。」

「——我不會放棄的！」

才不可能！

·····

「總之，離午飯時間還很遠呢？！」

午時曖昧的陽光下，偶發一句感慨外加抱怨成分偏多的話語。

內心的糾葛，正確來說，就像是既渴望時間快步走過，卻又不希望肚腹的飢餓程度和前者成正比——結果，這樣的【奇迹】怎麼可能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