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積分
包瑞被審視到了深夜，到最後警官們也沒有從包瑞口中聽到第二種說法，警官們也就暫時結束了包瑞的審訊。
審訊結束，包瑞也感覺累了，稍微眯了眯眼，就睡了過去。
等到包瑞再次醒來的時候，旁邊正站著李警官。李警官臉上還帶著黑眼圈，似乎一夜沒合眼。
「李叔，你怎麼在這裡？」
「我就是來告訴你，你請的律師到了。」
「律師？」包瑞一頭霧水。
「你準備準備吧，十分鐘之後我帶你去見她。」李警官沒有說更多的話，直接離開了關押室。
包瑞回憶了一下自己的人際關係，並沒有想到自己有什麼律師身份的人有交集。
十分鐘過去，李警官打開了關押室的房門，帶著包瑞到了另外一件相對較為寬敞的房間。
包瑞坐在一側的椅子上，看了看周圍，而這時，李警官口中的「律師」也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律師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女人，相貌也是極為精緻，包瑞看到律師，直接是呆住了。
而律師也似乎料到了包瑞的表現，臉上微微笑著，還順便伸出了一根手指比在自己的嘴上。
包瑞雖然驚訝，也是按照律師的示意沒有出生。
「李警官，你好，我是包瑞的律師唐藝馨。」
李警官點了點頭：「你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看到李警官離開了房間，唐藝馨直接坐到了包瑞的對面，刻意壓低著聲音：「沒想到是我吧。」
「你來幹什麼？」
「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什麼？你能幫我從這裡出去？這可不像你換個身份進來那麼容易。」
「我告訴你啊，我可不是換身份，我是真真正正的律師。至於幫你出去這件事，我當然可以辦到。」
「你怎麼幫？」
「你什麼態度啊，上次你出事之後，我就想要幫你，結果約你你不見我，還跟我擺著一副臭臉。」
「你自己信上寫的神神秘秘的，我哪有心思去理會？萬一你是貪圖我的帥氣對我意圖不軌？」
唐藝馨瞪了包瑞一眼：「就你，還帥氣？別扯沒用了，說正事。你知道現在你自己的處境嗎？」
「不就是又一次成為了槍殺案的唯一犯罪嫌疑人了嗎？這又不是第一次。」
「上次你遇到的那個死者可是一個查不出資料的人，但譚偉可是南方富商，他施加的壓力可跟上次不一樣，而且，一切證據除了槍以外，幾乎可以成為指證你殺死譚偉一套完整的證據鏈。」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故意嘲諷我的？看我笑話的？我沒惹到你吧。」
「包瑞！」唐藝馨氣的直接喊了出來，一雙美眸怒瞪著包瑞。
而包瑞則只是笑笑，完全沒有理會唐藝馨。
讓我相信你一個同學來幫我解決我的事，那這全國這麼多著名的律師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嗎？
唐藝馨咬了咬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包瑞，你真的很討人厭。我不是有求於你才來幫你的，你這種態度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莫名其妙被轉入兩次槍殺案，而且都被鎖定為嫌疑人，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你，唯一的希望竟然是自己的同學的時候，你的態度又會怎樣？」包瑞喝了口水：「我可能就是倒霉，我也不需要律師，我相信清者自清，如果你沒有別的話要說的話，我就先走了。」
唐藝馨看了看包瑞，最後嘆了口氣：「好吧，你需要拖延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後，將會有新的一起完全一模一樣的槍殺案出現，那個時候，你的嫌疑就會被降低很多，至少不會繼續被關押在這裡。」
包瑞站了起來：「你真好笑。」
唐藝馨知道自己現在這樣跟包瑞說這些話，包瑞基本上不可能相信，但環境決定了唐藝馨不能在這裡詳細解釋。
唐藝馨也站了起來：「希望你能相信我，五天後，我來接你。」
包瑞被李警官送回了關押室，在路上李警官還一直勸包瑞要好好配合唐律師，他相信包瑞和唐律師一定能讓包瑞獲得清白。
包瑞也沒有跟李警官多說什麼，大多都是點頭應了下來。
回到關押室，包瑞吃著李警官剛剛帶給他的午飯，想著唐藝馨說的話，依然感覺好笑。
唐藝馨的到來並沒有影響包瑞過多，包瑞現在基本上也不想自己到底能不能洗脫嫌疑，剛從警局第一次出來的時候，包瑞原本警局中沮喪的心情重新振作了起來。
但回到學校的待遇，保研名額的失去，這些都讓包瑞受到打擊，而當包瑞再一次以同樣的方式回到這個離開區區半個月的房間，包瑞的心幾乎已經涼了。
接下來的幾天，包瑞不斷地接受著審訊，他一遍一遍重複著自己最不願回憶起的事，但他沒有變更過答案，因為就算他放棄了希望，但他不希望自己沒有清白。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唐藝馨離開后的第五天，而一早李警官就帶著幾個包子到了關押室里。
「李叔，你真不用這麼擔心我，他們也都會給我吃的。」
「這是若彤她媽包的，拿來讓你嘗嘗鮮。」
包瑞拿了一個包子放到了嘴裡：「李叔，你也不用怕什麼，我都看開了，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都受得住。」
李警官嘆了口氣，低下了頭：「包瑞，儘管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更多的人還是認為你是兇手，儘管你身上沒有硝煙反應和現場沒有槍支出現，但其他的場景都幾乎指認了你是兇手。」
「動槍，還殺了兩個人，李叔，我應該得吃爆米花了吧。」
李警官頭低的更深了，什麼也沒有說。
包瑞笑了笑，吃掉了最後一個包子：「沒事，李叔，謝謝你，從小到大，我爹的朋友里，你對我的照顧是最多的。我還一直沒機會報答你。」
「什麼報答，你爹我們可是生死之交。」
就在這時，李警官的電話突然響了：「包瑞，你等一下，我先接一下電話。」
李警官接了電話，很長時間李警官一直在聽，時間慢慢過去，包瑞看見李警官臉上慢慢出現了笑意。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李警官掛斷了電話，然後轉過頭拉著包瑞的手臂：「包瑞，你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