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想吃回頭草了(二更)
阮女士一回家,秦央和阮江西便上了樓。
兩人徑直回房,老規矩石頭剪刀布。
「哈哈,你又輸了!」
阮江西揮著自己的拳頭在秦央的剪刀上捶了兩下,笑得有些得意忘形。
秦央瞪著一雙眼,不可置信的喊:「我去!阮江西你開掛啦?」
要知道,阮江西在這留宿從來不睡客房,都是和秦央擠一張床的。
那麼問題來了。
卧室只有一個衛浴,到底誰先誰后?
答案是:兩人誰也不願意等。
所以她們定了個簡單的遊戲規則。
石頭剪刀布,誰贏誰先洗。
而輸的人要麼等,要麼去客房。
可是自從這規則開始實行以來,秦央就沒贏過。
有時候她甚至都懷疑阮江西是不是出老千了?不然,以她這運氣,中個五百萬完全不是夢。
可懷疑歸懷疑,沒證據就得認。
願賭服輸,秦央沒二話。
……
當阮江西洗好出來時,發現秦央已經換了睡衣趴在床上玩手機了。
「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秦央抬起頭來,短髮還有些潮濕,搭在額前看上去有一絲野性。
「所以你要不也把頭髮剪了?」
「才不要嘞!」
阮江西把肩上的毛巾隨手一扔,拉開被子一屁股坐到床上。
雖然她媽從來不管她是長發還是短髮,但阮江西始終覺得,一個溫柔賢惠的女子,首先應該有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
阮江西躺下來,長長舒口氣。
「有沒有覺得像在做夢?明明小時候的事情彷彿發生在昨天,可一轉眼咱們都二十四了。」
這是阮江西第二次發出如此感慨。
第一次是在九天前,她自己生日的時候。
今年阮江西的生日比起秦央來要簡單很多,一家人吃個飯,K個歌,簡簡單單,卻很溫馨。
秦央刷完微博,點開微信,發現怎麼一條信息都沒有?
扔下手機,雙手抱頭平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吊燈,秦央心裡竟有絲絲失落……
「別那麼老氣橫秋的好不好?二十四歲正是風華絕代的年紀,你該憂傷的是在這大好年華里,你依舊單身!」
說這話時,秦央顯然沒意識到自己其實也是一隻單身汪。
阮江西也懶得拆她的老底,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突然問:「江裕,你邀請的啊?」
一聽這個名字,秦央語氣有些悶悶的,「我吃撐了才邀請他。」
百分之一百是阮女士搞的鬼!
「哎,那你說……他到底幾個意思啊?」
這一晚上下來,阮江西對江裕的認識可是刷新了好幾次。
從他踏進家門被秦央扣奶罩卻沒爆發到他主動邀請秦央跳舞,再到最後那句「相守是一種承諾」……都太反常了。
江裕的反應已經超出了她對他的認識。
隱約的,阮江西覺得,江裕可能也許大概是想……吃回頭草了。
可秦央不這樣認為。
她覺得,江裕這是在報復她。
至於報復什麼,那就只有過去的「秦央」才清楚了!
只是秦央有一點想不明白,明明他都知道阮女士有意撮合她和蘇辰逸,為何還要在蘇辰逸面前故意和自己抬杠?
他們不是好兄弟嗎?
這騷操作,秦央實在不太能理解。
不過這樣正好!
「我管他什麼意思呢!反正,我現在和他因為工作原因也不可能真的絕交……那就這樣吧!」
嘆口氣,秦央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剛準備開口,卻發現旁邊的人已經呼吸均勻進入夢鄉了。
額。
明明累趴的人是她好好吧?
這速度……
伸手關了燈,秦央也閉上眼睛開睡。
可阮江西睡得香甜,秦央卻輾轉反側了。
最後忍不住又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來,打開微信,從好友列表裡找到「文哥」,然後編輯信息——
「花是你送的嗎?」
不對,刪除。
「花收到了,很漂亮。」
還是不對,刪除。
「花我很喜歡……」
好像也不對,刪除。
「……」
就在秦央來來回回刪了好幾次卻依然沒找到一句合適的開場白后,正絕望的打算關機時,一條新的信息卻突然彈出來。
秦央手一抖,手機差點滑落打到臉。
趕緊把手機調成靜音,她點開那條信息。
文哥:「睡了嗎?」
三個字一個問號,簡單幹脆。
秦央捏著手機躲在被窩裡,盯著那三個字,心被塞得滿滿的。
好像就是這三個字,讓她這一整晚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激動過後,她趕緊回復:「還沒。」
「結束了?」
「嗯,早就結束了。」
「今晚很開心吧?」
「……」
這個問題讓秦央猶豫了。
今晚開心嗎?
開心是肯定的。
但是,很開心嗎?
好像沒有吧……
她還沒回復,那邊又過來消息。
「很抱歉,我沒能來參加……」
秦央笑起來。
「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
就這樣,秦央躲在被窩裡,捧著手機和杜希文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無休無止……
夜深了,該睡的都睡了。
不睡的還在聊天,當然,也有還在會所里買醉的。
江裕、蘇辰逸和程銳從秦家出來后,又去了傾城會所。
傾城會所,是程銳的地盤。
這裡有獨屬於他們固定的包間,幾個人一個月總要來一次。
「怎麼回事?」
程銳坐在蘇辰逸邊上,看著對面連著抽了兩支煙的江裕,臉上全是問號。
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把煙當飯吃了?
蘇辰逸靠在沙發上,微微一笑,「可能是受挫了吧。」
程銳騷騷頭,「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這說受挫就受挫了?
蘇辰逸卻突然看向程銳,淡淡勾唇:「想知道?」
「廢話!」
「OK!」蘇辰逸倒了杯酒遞給程銳,同時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和我說說阿裕和秦央的事兒,我就告訴你。」
程銳一聽這話,突然就不想知道了。
江裕和秦央那點事兒,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可蘇辰逸出國了十年,肯定是不知道的。
可這事兒是阿裕的禁忌,他可不敢亂說。
程銳咳嗽一聲,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倆……他倆能有什麼事兒……」
蘇辰逸挑眉,「我不知道啊,所以問你。」
程銳喝了那杯酒,搖頭,再搖頭。
「我也不知道!」
「是嗎?」蘇辰逸突然眯了雙眼,意味深長的開口,「可是我聽說,以前秦央喜歡過阿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