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這章是宋辭和玉善
兩百四十六章
顧清明回到木屋的時候,殷子屠已在木屋侯著。
「前輩去哪裡了?」
殷子屠打量了顧清明一眼,「渾身酒氣。」
「去喝酒了。」
顧清明走到桌子前坐下,提起茶壺,往杯中倒滿茶,淡淡的道,「怎麼?本君還需要向你報備?」
「怎麼會?」
殷子屠在顧清明對面坐下,「前輩要找什麼,我可沒有資格管,只不過,希望前輩不要忘了該做什麼就是了。」
「說吧,有什麼事要本君去做?」
顧清明不以為意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茶是冷的,略微帶著些許苦澀。
「只是想讓前輩幫忙找兩個人而已。」
殷子屠笑了笑。
顧清明抬眼瞥了殷子屠一眼,殷子屠那張笑吟吟的少年容貌的臉看的他有些不舒服,「找誰?」
「算起來,前輩也認識那二位。」
殷子屠唇角微揚。
顧清明絲毫不關心,面無表情的輕輕晃了晃茶杯,攪的冷茶在茶杯里撞來撞去。
殷子屠略微有些得意,瞧著顧清明,一字一句的道,「前柳昭國君主宋辭與那百善神玉善。」
果不其然,顧清明的動作生生一頓,手上的茶杯咔嚓一聲碎了,冷冰冰的茶水混著茶葉流了他一手。
這兩個名字,都曾是顧清明過去的一根刺,皆因這二人,他才會淪落到今時今日這種地步。
若不是殷子屠提起,他都險些忘了,這二人至今還活著。
顧清明用冷冰冰的目光瞥了殷子屠一眼,似笑非笑的道,「看來,你們暗中打聽了本君的事情不少。」
就連他那不堪回首的過去,也被生生的挖了出來。
「我也只是想多了解前輩多一點罷了。」
殷子屠笑的淡然,月光灑進來,落在他那慘白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
顧清明沒有再說什麼,自懷中取出一條手帕,細細的擦去手指上的茶水,手帕最下角,堪堪刻著清明二字。
空蕩蕩的街道上,一片安靜
街上只有兩個人走在一起,一個一襲淡藍色長衫,生的溫潤如玉,一笑起來就特別溫柔,另一個比藍衣男子略微高些,高高瘦瘦的,雖生的不算俊朗,但也很端正。
「我家到了,多謝方夫子送我回來。」
玉善停下腳步來,抬起頭,對方正微微一笑,道。
方正是玉善同一個學堂教書的夫子,自打半年前,玉善去了附近的學堂教書就開始與方正相識了。
「沒事,咳,這次有勞你了,要不是玉夫子你,學堂破掉的窗戶,我一個人還真是不知道該修到什麼時候,還讓玉夫子你這麼晚才回來,我送你回來也是應當的。」
方正有些不敢正視玉善,因為玉善生的太好看,剛開始來的時候,他還以為那是個女夫子,未曾想,卻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就算如此,也絲毫不影響玉善受歡迎的程度,再加上玉善為人和藹易相處,所以不少人都喜歡玉善,其中一個就是方正。
玉善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對了,玉夫子這麼晚回來,家中夫人該不高興了吧?可需要我幫忙解釋?」
方正有意無意的朝玉善家門口望去。
「無礙,我並沒有夫人,只不過……」
玉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家門忽然打開了,一個身著黑衣、身材高大、眉眼凌厲的男子推開房門大步走了出來。
玉善將剩下的話又咽了回去。
宋辭冷冷的望著玉善,以及他身邊那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這是?」
方正有些茫然的望著宋辭。
玉善張了張嘴,還沒有說出口,宋辭已是雙手一抄,靠在門上,淡淡的道,「我是他兄長。」
玉善將唇合上。
「原來是兄長,失禮了。」
方正連忙賠著笑。
「舍弟麻煩公子你了。」
宋辭臉上揚起一抹冷笑,言罷,還未等方正開口,他已經轉身走入屋子裡。
方正表情僵住,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玉善。
「他性子如此,抱歉,方夫子你要不然還是早些回去吧,天色已晚了。」
玉善依舊溫柔、若無其事的帶著微笑。
方正心一下子暖了,點了點頭,「沒事,那,明日學堂見。」
說完,方正就告辭了。
方正一離開,玉善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張沒有半點表情、宛如死水一般的臉。
玉善冷著臉大步走了進去。
屋子裡很寬敞,只有該有的傢具,多了也沒有,冷冰冰的很一板一眼,也沒有一點人生活的氣息。
宋辭正站在大廳里,將一碟又一碟已經冷掉的菜倒掉。
聽到腳步聲,宋辭動作微頓,唇角微微嘲諷的揚起,「逼著我做這麼一大桌子菜的人是你,現在沒有回來的人也是你。」
玉善停下腳步,靜靜地望著宋辭的背影,沉默片刻,剛想解釋,宋辭已把手上的盤子隨意往前一丟,啪的一聲碎開。
宋辭回過頭看玉善,「怎麼?和那個方夫子還是什麼李夫子的玩的開不開心?我剛才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玉善不明白宋辭這沒有理由來的怒氣是什麼意思,也不打算解釋,宋辭卻在下一秒,勾唇一笑,「啊,對了,該不會你又打算對那個什麼夫子的下手,利用他體會什麼凡人的情愛滋味?」
玉善聽到以後,氣的渾身上下就開始發抖,依舊緊繃著一張臉,垂落腰側的手慢慢的握成拳頭。
「是又如何?」
玉善抬眼,冷冷的望著宋辭,有些輕蔑,「我做什麼還需要你批准嗎?你別忘了,你不過是我用來消遣打發時間的人,別蹬鼻子上臉自認為是,更何況,你這個供人消遣的不稱職,整日擺臉色給我看,我去尋別人,又有錯嗎?」
宋辭第一次被這般說,就彷彿他是那些身份低賤的男妓一般,臉色當下就陰沉了下去,「哦?所以那個人有好好疼愛你了嗎?這段時間,你們去做那檔子事了,是不是?」
「不可理喻!」
玉善實在聽不下這種污言穢語了,冷笑一聲,抬腳大步朝房間走去。
宋辭看見玉善要走,腦袋一熱,也不知為何,衝上前,就一把將玉善拉住了。
「你幹什麼?鬆開!」
玉善怒視著宋辭。
「你這麼不樂意不就是我沒碰過你嗎?」
宋辭笑了笑,表情都有些扭曲,「要不然,你怎麼會寂寞難耐到去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