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求沈墨做個人
一百六十五章
沈墨盯着顧清明那紅彤彤的小嘴,伸出手去,輕輕摸了摸顧清明的嘴唇,那拇指指腹輕輕的摩挲著,顧清明身子僵住了,喉結滾了滾。
他可以張嘴咬下去嗎?
一想到沈墨疼的嗷嗷叫的場景,他就想樂。
「有時候,真想把你嘴縫起來,讓你別繼續胡說八道。」
沈墨淡淡的道。
聞言,顧清明頓時覺得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已經可以想像到自己嘴巴被縫起來的樣子了,於是,顧清明嚇的一動不敢動,那個想咬沈墨的想法也胎死腹中。
下一秒,沈墨又道,「不過,我不會這樣做的。」
他知道的,不讓這個人說話,還不如叫這個人去死。
想到這裏,沈墨又笑了笑,把手慢慢的收了回去。
顧清明鬆了一口氣。
他覺得,他剛才宛如死裏逃生一般驚險。
「那我今天晚上,可以不睡大街了嗎?」
顧清明很認真的問道。
希望沈墨可以做個人,重新給他開間房。
「我什麼時候說你要睡大街了?」
沈墨有些哭笑不得,他怎麼捨得?
「那你只要一間房做什麼?」
顧清明伸手指了指自己,很生氣的質問道,「我不要睡覺的嗎?」
「睡一間。」
沈墨淡淡的道,「你也不佔地方。」
顧清明好氣,「什麼叫我不佔地方?」
「人沒殺成,酬金拿不到手了,得省錢。」
沈墨不緊不慢的繼續解釋道。
「……」
顧清明一時語塞,果然,沒錢才是世間第一大慘事。
「乖。」
看顧清明一臉悶悶不樂,沈墨又拍了拍顧清明腦袋。
顧清明腦袋一歪,乖?
沈墨把他當小貓小狗了?
花丫頭仰頭疑惑的望着他。
顧清明剛想說些什麼,房門被敲響了。
顧清明停下來。
「沈閣主,是我。」
片刻之後,玉善的聲音冷冷清清的響起,已經不帶絲毫偽裝了。
沈墨笑容慢慢的落下,眼神也變得陰沉了下來,抬起頭,對顧清明道,「待會我有些事情得跟他談一談,你自己出去走一走。」
沈墨取出錢袋,「拿這些錢買些好吃的。」
看到沉甸甸的錢袋,顧清明立刻樂了,然後伸手去接,「我懂我懂,我會逛到天黑再回來的。」
更何況,讓他聽,他都不想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個道理,他又不是不知道。
「天黑之前回來。」
沈墨板起臉,提起錢袋,警告道。
「好好好,沈墨,你真的跟老媽子一樣。」
顧清明站起來伸手去把沈墨手裏的錢袋拿了過來,握入手中,掂量掂量,笑了笑,「謝謝老闆了。」
沈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顧清明樂呵呵的把花丫頭抱起來,轉身朝門口走去,咯吱一聲打開房門,此時,那一襲藍衣的玉善正站在門口,玉善臉色不是很好,有些蒼白,微微低着頭,長長的睫羽顫著。
顧清明下意識的腳步一頓,歪頭,微微一笑,問道,「你沒事吧?」
玉善一怔,垂落腰畔的拳頭慢慢的握緊,然後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
顧清明笑了笑。
雖然這個人設計他和沈墨,可不知為何,顧清明討厭不起這個人來。
「路上要小心,早點回來,別迷路了。」
沈墨背對着他們坐着,淡淡的同顧清明說了一聲。
「好好好,知道了。」
顧清明一邊應着,一邊抬腳離去。
玉善的目光一直落在顧清明遠去的背影上,又回過頭來,望向沈墨,「顧公子他……」
「你不要多管閑事,他還什麼都不知道。」
沈墨端起茶杯,慢慢的送到唇邊,冷冷的道。
「沈閣主帶他去昭陽古城,不就是為了想他知道這些嗎?」
玉善不由笑了笑。
「他該知道這些。」
沈墨始終沒有去喝茶杯中的茶,慢慢的將茶杯放下,陰沉着臉,道,「不過不是現在。」
他知道,那個人始終要回來的,只不過,他還不想這麼快離開。
他想,在那個人身邊多待一段時間。
他等了這麼些年,是真的等怕了。
玉善不吭聲了。
「進來坐吧。」
沈墨雲淡風輕的道,「我們該來談一談你買下宋辭一條命的條件了。」
玉善知道自己躲不過,他轉身,將房門關上,走了進去。
此時的顧清明正一手撐著傘,一手抱着花丫頭,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是不是身上有錢的緣故,顧清明覺得自己今日腰格外的直。
「我要這個,這個,這個,都來一……」
顧清明話剛剛出口,又頓了頓,立馬改口道,「來兩份!」
他可不是吃獨食的人。
於是,半個時辰以後,顧清明提着滿滿當當飄着香氣的吃食笑的見牙不見眼。
「這個時候,應該聊完了吧?」
顧清明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他也不敢走太遠,他怕沈墨又啰嗦他,所以,顧清明買完好吃的,抱着便回客棧了。
此時,天剛剛黑,顧清明哼著小曲,漫不經心的朝客棧的方向而去。
走着走着,顧清明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朝後面看了看,又什麼都沒看見,顧清明皺眉,該不會是有人要劫道吧?
顧清明心驚膽戰的咽了咽口水,然後繼續抬頭挺胸的朝前面走去,走着走着,他加快腳步,迅速的離開,後面終於才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顧清明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他走到一個小巷子前,迅速的躲了進去。
那人突然看不見顧清明,急了,剛想四處找,就在此時,一個木棍已經抵在了他的腦袋上,那人動作一頓,抬眼望向握著木棍站在巷子裏頭,一臉警備的顧清明。
「想劫小爺我道?想得美。」
顧清明哼了一聲。
那人笑了笑,「沒了我的你,就這麼愚蠢?」
那個聲音堪堪落在顧清明耳邊,那一瞬間,顧清明覺得一股寒意迅速自腳底升上了頭頂,凍的他手腳冰涼,宛如跌落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