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赤淮回來

第169章 赤淮回來

「你以為誰都如你這般心腸歹毒,你孤獨是因為你親手殺害了你身邊的人。魏氏瞧不起你,你平心而論你改被人瞧得起么?」南宮簌冷嘲:「若你的女兒嫁給你自己這樣的人,只怕你都不會放心。」

「哦,我忘記了,你是一個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將自己的女兒送出去做籌碼的人,又怎會知道這樣的痛苦。」

南宮簌蹲在南宮安的身邊,從袖口中拿出配置好的葯來對他說。

「這個葯是我花了一天一夜制出來的,你猜猜看這是什麼葯?」

南宮安道:「你都說是花了那麼長時間研製出來的,肯定不會讓我好受。白芝不讓我死,你肯定更不會製作讓我死的葯。」

南宮簌低頭看著他:「你這個時候說的不是廢話么,這葯自然不是要你性命的東西,但是可以吊著你的性命。」

南宮簌下的葯里是讓人日漸虛弱,這一瓶的劑量下去,日後南宮安也是個藥罐子了。可不單單是這樣。

「你的母親跟你對我母親做的事情還是不能夠原諒啊。但是你的母親九泉之下應該不比我娘好受。」

南宮安登基了以後照理來說,一定會冊封自己的生母為太妃或者是太后的,但是南宮安並沒有。

在南宮安的心裡,自己都是瞧不上自己的母親的,所以被人又怎麼會瞧得上她。

「在你的潛意識你,斗不願意讓被人提到你的母親,因為你覺得那是你同年的一段很不好的時光,有讓你最噁心的記憶,不是么?」

南宮安愣了許久,放肆大笑。很多時候自己沒有想到,原來是因為這樣。今日南宮簌說的話,像是一面鏡子在跟自己說話一般。

「那又如何呢,我就算是看不上自己的娘,那也跟你沒有關係。」

「是跟我沒有關係,但是這瓶葯,就跟我有關係了。」

她還未說這瓶葯,這成了藥罐子以後還會時不時下陷入夢魘,嗜睡做夢不管是哪一點多了,這個人也就廢了。

心裡一定會有所變化,日漸消瘦。總有一日會因為受不了自己的心而自殘,胡總和輕生。

但是白芝一定會看住南宮安不會讓南宮安這麼輕鬆的就死了,這才是這葯的做用。看起來好像不會產生痛苦,但是可以從精神上折磨中毒的人。

聽她說完以後,南宮安苦笑:「當真是幸苦你了,用這麼大的心思來對付我。」

「倒也不是什麼大心思,對你你來說,我都覺得是懲罰輕了。」

她們沉默了很久,南宮簌問:「你小時候帶我玩兒,是不是很想弄死我?」

「那倒沒有,你就是個公主,對我來說威脅並不是很大。不過後來你的娘做了女帝,我倒是很後悔沒有在帶你玩在你放鬆警惕的時候殺了你。」

南宮簌笑了:「那你真是該後悔。不過世上沒有後悔葯買。」她將葯遞過去:「我也不會原諒你,是你自己喝,還是我來灌你?」

南宮安自是不願意喝這個東西的:「還是你灌著,我是不願意喝這種東西的。」

南宮簌將葯灌了下去,然後如釋重負地跟他一起躺在了地上,看著天花板發獃。

「我一直以為我喂你喝下去以後心裡能舒服一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喝下去以後我竟然不知道如何跟你說話了。」

「那就不要說了。」南宮南閉上眼睛:「你這個藥效是不是有點慢了。為何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呢?」

南宮簌道:「哪有那麼快的事情,你還有事情沒做完,再說你什麼見過什麼毒藥是吃下去就斃命的,這葯都沒到胃裡,豈是硫酸?」

……

城門外忽然多了一隻兵馬,城牆上的人往下看了一眼,瞬間沸騰。

騎著馬在這些兵馬中間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赤淮。他身披戰甲,英姿颯爽。跟在他身邊的還有琅閣的岳殊。

岳殊抬頭看了看城牆上的人:「愣著做什麼,赤淮將軍不認識了,還不開門?!」

城牆上的士兵先士獃獃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覷,然後才跑下來開了城門並且讓人跑回宮中去,一路上都在喊,說赤淮將軍回來了。

路人視角表示:???

「這赤淮將軍的喪禮都辦完了那裡又來一個赤淮將軍,詐屍了不成?」

「什麼詐屍啊,說當時的屍體根本就不是赤淮將軍,是別人。這不是就回來了么?」

「聽說宮中宮變啊,丞相大人還有一些眾臣都被關到天牢里去了。」

「你怎麼知道的?」

「前日官兵來抓人的,現在那些大臣的門上的都貼上了封條,誰都知道。」

赤淮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宣傳聲中從百姓的中間,走過條條大街,到了宮門口。

太監進明華殿通報:「回公主殿下,赤淮將軍回來了,已經到了宮門口。」

南宮簌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個小太監笑著道:「赤淮將軍回來了,帶了一支兵馬就在宮門外,說是聽聞宮中出現了宮變,要將軍對帶進宮中保護皇帝。」

南宮簌哭笑不得,扶上自己的髮髻整理,問太監:「亂不亂?」

「不亂不亂,公主天姿國色,美得狠。」

「我許久不見他了,他……」她手忙腳亂地來回踱步:「下旨,就說皇上讓他進來!」

宮中還留下的太監都是識時務,董事的,現在南宮安的話根本就不是話,宮裡現在說話能夠聽的就是南宮簌了。

甚至有些宮人覺得,赤淮這一次就是要篡位的,等赤淮從宮外進來以後整個蜀國就不姓南宮,要姓赤了。

消息從明華殿一路上傳到了宮門口,「皇上有令,讓赤淮將軍進來,讓赤淮將軍進宮——」

赤淮進宮,南宮簌在明華殿來回踱步,緊張得流汗。坐在地上的南宮安整個時候是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

「你別走來走去了,我看得頭疼!」

「你頭疼跟我有什麼關係,赤淮就要回來了。不是不是,他回來了!」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啊,為什麼他會沒死,為什麼呢?」

「整個問題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南宮安話音未落赤淮已經走了進來,大殿的門整個時候被關上。

南宮簌獃滯地盯著他,不管南宮安是不是在這裡嚎啕大哭。

赤淮慌了,方才有多瀟洒現在就有多緊張,要走過去安慰南宮簌。南宮簌伸出手攔著他:「你別過來!」

「你過來我就更人忍不住了,你這個沒良心你的殺千刀的混蛋!你什麼都不跟我說,到現在你是怎麼進來的我都不知道,你若是什麼都要瞞著我,直接休了我就是!」

赤淮倒八字地盯著南宮簌,過去也不是不過去也不是,「阿簌你別這樣,那這樣好不好,我先在這兒跟你說清楚了,你覺得可好?」

「就在這兒?」她哽咽了一下,抽泣的動作讓赤淮哭笑不得,寵溺地語氣道:「就在這兒,我與你說清楚了,你也不用那麼難過了,可好?」

「我如何不難過啊?」

「好好好,阿簌你別生氣。」

南宮安讓赤淮去治理水患根本就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實際上在去的路上就已經埋伏了人要殺赤淮。

但是過去的時候赤淮沒有死,也沒有受傷。

南宮安接到消息以後就讓鷹衛裝作山賊在滁州伺機而動,赤淮到的時候水患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南宮簌跟一起過去的官員處理了一些後續,本來一兩個月就可以回來的。

偏偏當時的滁州太守,說山賊圍住了城池周圍,求著赤淮解決一下。赤淮已經發現事情不對勁了,只是不能明著說。

「那個太守,就是南宮安的人吧?」南宮簌怒視他:「你當真是不願意放過我沈斌啊所有的人!」

南宮安很是無奈:「你要這麼說我能說什麼呢,我整那處境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赤淮你看赤淮現在不就回來了么。」

南宮安這一刻也覺得赤淮就是為了整個皇位回來的:「哦,原來是這樣啊,赤淮你對南宮簌的確是情根深種,所以你要為了她奪回皇位?」

赤淮不搭理他,繼續說在滁州的事情。

滁州的太守是南宮安的人,給了赤淮一張假的地圖,又標明了假的山賊窩點。赤淮自然是不相信這個地圖的,但是他沒來過滁州,不知道滁州的地形。

本來想著等時間久一點,能夠給自己一個時間差去研究一下地形。但是滁州的太守顯然是不給自己這個機會的。

一連幾日,都有鷹衛裝作是山賊今入太守府對赤淮下手,幾乎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盯著。

赤淮被困在了那裡,這麼一困著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以後的一天,也許是在金都的南宮安已經等不住了,下令直接下手。

所以那一日的清晨赤淮起來以後發現整個太守府什麼人都沒有,奇怪的是他不可能睡得這麼死的,向來是用藥的。

而後就被一群人追殺,一路出了滁洲城。

「你當真是用心,就連一同前去的那個大臣都是殺手,就怕我不死。」

南宮安冷笑:「是又如何?」

追殺到懸崖邊的時候赤淮看了一眼手中的銀鐲子,靈機一動,抓著一個人的手就直接一起掉了下去。

南宮簌恍然大悟地轉頭看著南宮安:「難怪,難怪你根本就不敢確定赤淮是不是真的死了,你是根本就不敢!」

赤淮拉著一個人下去了,那個人的身材體型跟自己的很相似,所以最後南宮安也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赤淮。

「你從來沒有想過少了一個人?」

南宮安道:「我是想過,但是我想這也許是不是在懸崖上的時候掛在什麼地方就是已經死了。」

「你真有意思的,這種事情你都不確定了么?!」

南宮安又倒在了地上無奈地道:「我有什麼辦法,那個時候早早的拿回兵權也就是了,等軍隊到我手中的時候就算赤淮沒有死也沒關係。」

「只是你沒想到我娘當年為了保護我給了赤淮特權,赤淮手中的那些兵,至少有一半是認人不認兵符的。」

南宮簌稍稍有一些得意,然後瞪著赤淮:「你用了鐲子上的葯,什麼都不跟我說!」

別人都以為那個銀鐲子里放著的是毒藥,但是南宮簌因為擔心赤淮出意外所有放在銀鐲子里的葯是解藥。

是治療傷口的良藥,也是萬一赤淮中毒了以後壓制住毒藥的解藥。

不能完全的治好赤淮,但是也能撐好幾日的時間,讓赤淮能夠回來解了毒。

赤淮眼角放著溫柔的光看著南宮簌:「虧了你珘兒,若不是因為你的葯,我掉下山崖的時候估計就走不掉了。」

赤淮掉下去的時候背後大腿受了傷根本沒有辦法走,傷口還在不聽的流血。

南宮簌的葯讓赤淮止了血,也就是止了血以後赤淮才能走得遠不留下痕迹。不然等官兵去搜查的時候就會順著血跡找到赤淮。

南宮安哦了一聲,「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我就是好奇你去哪裡了。」

赤淮走了以後還想是沒有辦法就這樣跟金都城中的這些人作對,所以直接去了邊疆,帶回了一直兵馬。

「金都城中的這些官員兵馬,沒有一個是可以放心的,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再去調查他們任何一個人,所以我們要有自己的人可以用。」赤淮拉著南宮簌,南宮簌恍若隔世。

「阿簌,你放心,我將人都帶回來了,定能夠護你周全,讓你看到你想要看到的結果。」

那一瞬間所有的不甘心不滿都化作虛無拋到九霄雲外,毫無感覺。

她想要保住赤淮,但是南宮安還在自己的身邊,她抹去眼角的眼淚。

「回來了就好,白喚他們的意思,是讓南宮安擬一份退位詔書,直接將皇位傳給南宮衍,殺了邱妍妍讓白芝來做太后,就可以管著蜀國。」

赤淮挑眉:「但是白芝好像自己也不想要做這個太后。而帶著孩子出宮的,是邱妍妍。」現在知道南宮衍跟邱妍妍下落的,只有南宮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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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不知玉簟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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