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會『吃人』的老蔡

第6章 會『吃人』的老蔡

似乎又闖進了沒有靈感的衚衕,在橫溝深壑里迷了方向,對着鍵盤已經激不起組裝字詞的慾望,如同對着殘陽如血,我考慮不到浴火重生,而是爛泥一灘,倒在血泊里,徜徉,颻颺,然後無盡空虛。

這幾日不斷嘗試寫古韻詩歌,屢試不爽,篇幅也從五言律詩,七言絕句到長篇大論,忽然意識到有段時間,已經習慣把自己囚禁在簡單,容易的生活牢籠里,從來不曾想過詩篇過百字,文章過千字。

最近,也非腦袋空空,全無想法,只不過記憶這種東西太過虛無縹緲,時而記憶猶新,時而混淆視聽。

突然想起老蔡,會吃福建人的廣東人,皮膚白晢,濃眉大眼,清秀男子。他對生活的態度呢,就是那種煙癮上來就激情四射,煙癮一旦退卻就什麼也提不起勁來,關於我們之間的言論話題,已經記不起來了,至今還有片面的印象,就是他對生活的樂觀態度。

他的朋友圈從來沒有喪的表現,如同他的臉上始終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如臨大考他依舊能悠閑的插著耳機,如臨分別他也只會淡淡的拍拍肩膀,揮揮手說來年再聚。

那句明年再聚,似乎如鎏金溢彩的彩虹,歷久難覓。

偶染在從朋友圈的動態中,了解到他畢業后並未選擇呆在廣東,而是又回到那個充滿回憶的滇西,如今他做什麼工職我不清楚,是否還如曾今對待任何事情總是笑臉相待,但起碼在印象里他的樂天派,已經貫穿了我故事中的某一角色。

人和人在一起就是一個從,跟從,隨從,從前,從今,從來,從是個頗具故事內容的字,可一旦人離開了人,變得形單影隻,就再也成不了一個字,一個詞。

人時群居動物,從原始時期開始,人就是不甘寂寞,害怕落單的生物,也是因此才造就了許許多多不同的故事。聽過一首歌叫獨角戲,在沒有配角,沒有群演的故事中,即便你手捧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依舊沒有喝彩和矚目的燈光。

偶爾撥通電話,和失聯依舊的老朋友說說話,你或許會發現生活的苦悶其實不過一口香煙,苦澀、焦燥。你或許會發現其實他們一直離你不遠,不經常聯繫,不代表已經忘記,他們時常還是會關注你的動態,聆聽你的心情。

今早看到朋友圈有位朋友發了一段28年拍攝的惠南街景,那黑白畫質的熒屏里,通電的燈火,腳踏的自行車,忙忙碌碌的行人,已經綠皮廣告的班車,在狹隘的世界裏人與人沒有交集,人與人淡漠的眼神,註定杜撰不出傳世值得惦記的故事。如今交通豁達,街上已經行人匆匆,高樓大廈里商海如潮,我們在湍急的時間裏泳浪,偶然體力不支,身後還會朋友突然幫襯一下,不至於捉襟肘見,山窮水盡。

當拓寬而變窄的巷子消失在我們的視野里,證明我們已經離化作成土不遠了,那些巷子裏雖然倉腐寄頓,陳舊的麥麩沒有營養,但釀造的一定是比杜康更悠久的彌香,讓當事人輕輕啜一口,後勁一定是鋪天蓋地、三天三夜講不盡的回憶。

20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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