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飽和與靈魂
到此為止！
蕭明軒的故事到此為止……
張泉再度心念一動，又將這個虛幻世界徹底吞噬吸納。
他感覺自己有點吃撐了的感覺。
在精神力量的範疇之中，他應該是屬於有「自我意識」控制着一切，本來沒有人類的四肢、五官這樣的概念。
然而此時此刻，張泉感覺到的，卻是「頭疼」的感覺。
狂吞數次虛幻世界背後的精神力量之後，他第一次有點吃撐了吃脹了的感覺。
這時候他心中反而有些慶幸起來——幸好之前特意花費時間加強了對精神力量的控制。
要不然今天面臨的恐怕不是頭疼與吃撐的感覺，而是被不由控制的精神力量牽引著四分五裂、控制不能，自己瞬間精神力量就要下降到十分之一，甚至不足十分之一。
整個過程，基本上可以用「五馬分屍」來形容這種不受控制的精神力量的分散過程。
現在他的精神力量驟然到達了所能夠控制的極限，並沒有出現這個過程。
張泉必須要停下來，認真考慮接下來的情況了。
在他的原來計劃之中，他的精神力量繼續吞噬下去，讓毀滅遊戲佈置下的陷阱不攻自破。現在，他的精神力量到達極限，必須要考慮新的情況了。
再有新的虛幻世界，張泉的吞噬能力很可能就因為無法繼續吞噬，無法起到喚醒張泉的效果。
而張泉之前凝聚精神力量，增加控制力，也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免掉虛幻世界的直接代入。
所以，第一個問題是，怎麼解決精神力量飽和的問題。
第二個問題是，怎麼確保自身不在這期間，被毀滅遊戲製造的虛幻世界強行吸納進去，迷失了自己。
這兩個問題也有聯繫，最首先的就是：如果能夠解決精神力量飽和的問題，第二個問題首先也就迎刃而解。
恢復了吞噬精神的能力，毀滅遊戲的虛幻世界，也根本不能夠真正讓張泉迷失自己。
「所以首先還是要把自己的精神力量收拾好。」
張泉正視自己的全部精神力量，這才察覺，自己的精神力量無聲無息之中已經圍繞着一個圓點聚集起來。
緊接着，這個圓點內傳來一股強大的吞噬力量。
張泉所有的精神力量，都這股力量牽引著，投入圓點之內。
張泉心中大吃一驚：這股吞噬的力量，難道說連我也要吞噬？
就在他震驚的想法之中，就只看到以圓點為中心，一個桃子形狀的東西迅速形成。
張泉一開始還不明白那究竟是什麼東西，漸漸地才看清楚，那桃子形狀的東西竟然又躍動起來。
噗通、噗通。
張泉的心臟也在此時此刻，噗通噗通地跳動起來。
這是，精神力量構造成的心臟？
張泉一臉疑惑，緊接着就目瞪口呆地看到，自己之前所有積累的精神力量都被吞噬著投入其中，緊接着就是一陣瘋狂的能量涌動。
緊接着，一個人形的姿態以心臟為中心涌動着出現。
片刻之後，一個一模一樣的張泉，就出現在張泉的面前。
他閉着眼睛，一動也不動。
張泉怔了一下，隨後便明白了。
心念一動，「自我」便出現在這個精神力量構造的身體內部。
這也並不是其他，而是他真真正正化為己用的精神力量。
到了他這個地步，精神力量全數以圓點為中心，凝聚起來，構造出來的是本不該存在於世上的所謂「靈魂」。
不再是那種空虛、肉眼難以看到的精神力量，而是真真正正的的靈魂。
當靈魂出現之後，張泉可以控制這個靈魂離開身體之外而存在。
靈魂有形又無形，有質又無質。
它能穿越物質與現實，卻也能觸摸物質與現實。
它能使用精神力量，卻又能夠很明顯地將精神力量壓制住。
張泉對這一切，既感到好奇有趣，又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在靈魂的心臟位置。
靈魂體是沒有意識的，任憑他控制。
同時，張泉的「自我」進入靈魂體之後，可以說張泉已經完全意義上就存在於這個靈魂體。
那麼，構造靈魂體的圓點，又究竟是什麼？
他觀察著，直到一點一點地看清楚那圓點的輪廓，這才瞭然。
那圓點，放大數百萬倍之後，是一個圓球。
圓球上是七大洲五大洋……
它並不是任何東西，僅僅只是地球的一個縮影，蘊含着地球的意志，此時此刻，地球的意志實際上已經抹消。
只是本能地協助張泉。
而張泉從一開始的記憶重生到現在，看似偶然，實則有着地球意志的幫助。
這個瞭然，也解釋了張泉長久以來的心中疑惑。
記憶為何重生？
是因為地球意志的不甘心的最後反抗。
某種意義上說，巨龍與歐羅巴老人這種明顯的地球意志吸引了毀滅遊戲最大的吸引力。
而張泉到了此時此刻，才是地球意志全部的、最後的奮力一擊。
甚至代價之大，就連地球意志都已經完全沒有自我，只剩下以張泉為主，本能地輔助張泉的精神力量吞噬再吞噬，變強再變強，到現在已經凝聚出了可以離體而生存的靈魂，超越物質與現實的界限。
靈魂有這麼珍貴嗎？
靈魂足以將張泉以往所遇到的所有攻擊都基本無視——物理層面的，靈魂直接無視。精神力量層面的，幾乎就如同螞蟻朝着大象潑水一樣，根本可以不需理會。
最簡單直接的例子，張泉的靈魂體能夠自由漂浮在空中，基本無視空氣阻礙在世界上以極小的能量損失、極快的行動而飛行。
風吹不到他，雨淋不到他，他在有毒的海風中，完全不受一絲傷害，完全不必隔絕。
他在巨大章魚和巨龍的戰鬥中可以無視雙方的巨大體量，隨意穿梭到它們的身體任何部位。可以隨心所欲地穿透過去，也可以隨心所欲地停下來進行攻擊。
基本上，在現實的世界中，毀滅遊戲的所有手段都已經對張泉失效，他已經處於不敗之地。
而在現在的毀滅遊戲陷阱之中，虛幻世界同樣也對張泉徹底失去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