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姻姻

第5章 姻姻

成豹的臉色因為缺氧慢慢的變成了紫色,只要再用點力,他就會死的。

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還不是時候。

司情妄閉上了眼睛,咬着后槽牙,咯咯作響,隨後她睜開眼睛,鬆了手。他還有用處,現在不是時候。

「少將軍!」陳繼川的聲音傳了過來,司情妄遠遠看到了火把的亮光,於是緩慢的把鎧甲套上。

「把人帶回去。」她面色蒼白的對陳繼川說,「用腳鐐把人銬上。」

陳繼川看出來了少將軍臉色的不對,擔憂的問:「少將軍,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司情妄搖搖頭,「走吧。其他人都抓回來了嗎?」

陳繼川見司情妄不肯說也就不好繼續問了,「都抓回來了。」

「嚴加看管,餓三天。」司情妄邁著沉重的步伐朝着營地走了去。

成豹被司情妄打暈之後還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開始拔營了。

他是驚醒的。

睜開眼睛,便四處看,滿臉震驚和不可思議。

「三皇子,是屬下沒用!」軍師湊過來請罪。可是成豹眼裏卻沒有他,他還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在河裏和那個小矮子打鬥,他為了能拿回主動權,故意襲擊小矮子受傷的地方。可這,這是怎麼回事?

那手感!男人,男人的有這種觸感嗎?

成豹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使勁兒的搖搖頭,他現在還覺得額頭有些疼,昏昏沉沉的,但是那觸感不會是自己弄錯了的才對。

「他在哪裏!」成豹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去弄清楚真相,結果因為戴了腳鐐,邁出去的步子太寬了,險些摔了個狗吃屎。

「三皇子慢點!」軍師急忙上前來,「您是問的北國的少將軍嗎?他們馬車先行了。」

成豹怒紅了雙眼,這件事他一定要弄清楚,這軍營里,怎,怎麼可能會有女子呢!

或許是因為昨晚落了水,傷口又裂開了,司情妄當天晚上就感染了風寒,如今還燒着呢。她渾渾噩噩的坐在馬車上,外邊兒的情況一概不理。

中午太陽正烈的時候,軍隊停下休整。因為他們一群人昨夜策劃逃跑,所以現在一口水都不能喝,早就是餓的飢腸轆轆了。

伙房做了簡單的吃食,光是味道就讓他們肚子咕咕叫,他們眼饞的看着,可又沒有他們的份。

成豹也又餓又渴,但他那雙如同獵豹一樣的雙眼卻死死的盯着停靠在遠處的馬車,那輛馬車裏面是司情妄。

陳繼川從伙房那拿了稀粥和鹹菜走到馬車跟面,成豹雙眼一亮,他的視力非常好,力氣很大,所以騎射也是各種好手。

他看見陳繼川撩開了帳篷帘子,瞧見了靠在馬車裏的司情妄,昨夜頭髮濕了,司情妄披散晾著,衣服也換了一套,但是鎧甲不能穿了,捂著傷口,又傷風感冒。

她穿着很寬鬆的衣衫,本來她發育的也不是很好,為了上戰場,日日夜夜束胸,平常看是看不太出來的,若是上手碰那麼一下……就難說了。

成豹看着披散著烏髮的司情妄,那張臉白如金紙,沒有任何的血色,更顯得那雙烏沉沉的眼珠子漆黑。

成豹仔細看,便看出來了端倪。

她個頭嬌小,手腳也不大,身子板薄弱,五官更是陰柔,只是日晒雨淋,又穿着鎧甲戰袍,還舞得一手好槍,打鬥起來毫不拖泥帶水,不管是和誰說都不會認為她是個女子才對。

而且軍營之中怎麼會有女子呢?這還是個少將軍!

「少將軍,喝點稀粥。」陳繼川舀好了粥遞過去,司情妄接了過來,敏銳的察覺到了有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便準確無誤的看了去,和成豹的眼睛對上了。

成豹只覺得心中一凜,那烏沉沉的眼睛看着他,帶着的一種說不清楚的東西在裏面,讓他不知道為何莫名有些心虛。

「大夫說了讓你不要受涼,你吃了之後就好好睡一會兒。傷口真的不用軍醫看看嗎?」陳繼川有些擔憂。

司情妄收回了眼神,搖搖頭,沉默的喝了粥,便放下了馬車帘子,躺回去了。

成豹悄悄的又看了一眼馬車,心中無比煩悶。他還不能再確認一次,現在也沒有這個機會。可是他相信自己的手,那觸感絕對不會有錯的……

一想到那率領軍隊攻打他西國的少將軍竟然是個十四歲的小丫頭?他還被小丫頭打下了馬去,還被生擒了,當下一種屈辱便湧上心頭來!

可那小矮子,可真颯啊……那長槍舞得得心應手,還有把他逮回來的時候,出手可謂是招招狠厲,一點都不留情。

北國沒人了嗎?讓個小丫頭出征?可他娘的小丫頭都打的他節節敗退!

成豹狠狠的錘了一下邊上的樹榦,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兒。

司情妄燒了兩天,才總算是漸漸的好了。但是胸口上的傷撕扯的有些厲害,她尋思著應該會留下傷疤。

和上輩子那樣留下了醜陋的傷痕,只不過這次估計要更大了。

她的傷好了,西國的那群俘虜也快餓死了。一個兩個走不動道兒。

「少將軍,這樣不太行吧?上頭說了是和西國議和了,書信也來了,您要看看嗎?」陳繼川一面說着一面拿出了信函。

司情妄看了一眼,還是那個人寫過來的,這次司情妄心態平和了一些,大致意思是知道她俘虜了成豹,讓她放了。

「怎麼樣?」陳繼川伸長脖子問。

「不怎麼樣。」司情妄三下五除二把信函撕成碎片,「給他們一頓飯,半飽就行,蠻王餓著。」反正又餓不死。

陳繼川在心中想着,蠻王真是可憐,四五天沒吃飯了,但是轉念一想他可是傷到了少將軍了!活該!

……

「什麼?!她瘋了嗎!」

文山宮裏,身着暗色華服的男子將手中昂貴的茶盞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雙目圓睜,似乎分外不可置信。

「殿下,這是何故?」嬌美女子剛剛到文山宮大殿門口,茶盞碎片便在她的腳邊炸開,她匆忙收回了腳,但羅裙上仍舊沾染了一些茶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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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女將有點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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