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膽戰心驚
原來他趕在這個時候回來,正好撞上這一幕,宋西風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兩手亂抓:「孤獨你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該死的畜生。」
虧他當初十分傷勢賈慶義,結果自己女兒身死,反而被賈慶義咬了一口,而後整個宋家支離破碎,這都逃不掉賈慶義這個傢伙的從中作梗!
宋孤獨嘆了一口氣,伸手在宋西風在其脖子上一按,宋西風直接暈了過去。
「主人,老先生硬要去找你,我攔不住。」清風跪倒在了宋孤獨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
「沒事,你做的很好。」
宋孤獨看向賈慶義,眼神異常冰冷:「你就是賈慶義?」
「按照輩分來說,你應該叫我姐夫。」
賈慶義不冷不熱說了一句說道:「你姐姐還真是一個好女孩呢,可惜她死的太快,這不能怪我。」宋孤獨的臉上滿是殺意。
但先忍不住的是賈婷。
她知道這其中的真相,眼睛通紅衝上去就打賈慶義,但被賈慶義一腳直接踢開,摔在地上。
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
「弟弟,你姐為了我犧牲了很多,我也很愧疚,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人要向前看,不要被回憶給牽絆住了。」
賈慶義看了一眼賈婷,冷冷道:「你找到這個女人是想找到真相嗎?我告訴你,就算你回來了也是一個廢物,當年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你就算想翻案也不可能,一個啞巴能作證嗎?」
眾人哈哈大笑。
「誒,一個啞巴一個傻子,也想和北州四大家作對,簡直令人覺得可笑!」
一個年輕人冷冷道:「你們宋家早就完了,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一群人嘻嘻哈哈,冷嘲熱諷,完全不將宋孤獨放在眼裡。
「半個月後賈家滅門,我也會為我姐姐正名。」
宋孤獨不受任何影響,說道:「我本可以現在殺了你,但我想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希望你可以好好享受恐懼的滋味兒。」眾人面面相覷,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在說笑話嗎?
「我還真想知道,就憑你這小雜毛怎麼讓賈家滅亡,怎麼殺了賈大少。」那年輕人繼續道,狗腿子體現到淋漓盡致。
也就在這時,身後的清風一步跨出,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清風閃身衝出,瞬間又回到原地。
而再回過頭,那年輕人已經是七竅流血,氣絕而亡,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表情。
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記住我說的話。」
宋孤獨冷冷道:「這只是第一步而已,在場的各位,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說完,他帶著人走了。
但給賈慶義等人留下的陰影到底有多深?可以說是膽戰心驚,連膽都給嚇破了。
那宋孤獨甚至都沒有親自出手,僅僅是身邊一個手下出手,瞬間就殺了一個人。
而且完全不在乎。
殺人就跟殺雞一樣,如果剛才是對自己出手呢?賈慶義不敢想,他突然覺得恐怖起來。
「賈少……」邊上眾人臉色難看。
賈慶義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鎮定,而後說道:「你們別怕,這小子能有多厲害?老子現在就聯繫人,我讓他死的很難看!」
……
「孤獨,你真要替晨曦報仇嗎?」一處酒店內,宋西風已經醒了過來。
「是,我要賈家,我要四大家族全都付出大家,血債血償。祭奠我姐姐的在天之靈!」宋孤獨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清風和賈婷身子忍不住一縮,剛才那一瞬間好像處於北疆的冰天雪地里一般。
「好,這才是我兒子,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年當兵你經歷了什麼,但我看得出,你已經是身份高貴超然的存在……」
宋西風笑道:「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和宋家受到的苦難比起來不算什麼。」聲音冰冷又滄桑,不似一個少年的聲音。
「嗯……」
宋西風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點,四大家族這幾年養精蓄銳,而且組成了聯盟,幾乎控制了整個北州,勢力很大,高手眾多。」
宋孤獨點點頭,他知道宋西風是在關心自己,但所謂的四大家族在他眼裡其實只是土雞瓦狗一樣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嗯你等下和我出去一趟,跟我去找你王叔。」
「王叔?」
宋孤獨一愣,他知道這個王叔是誰,叫王謀,是宋西風的至交好友,而且王家和宋家兩家有定親。
王家的千金就是他的未婚妻。
兩人出了酒店,很快驅車來到郊區,一下車宋孤獨就蹙眉。
怎麼王家會在這種破爛的地方?
都是矮平房,磚瓦房,破破爛爛,典型的貧民窟。
「你王叔為我們宋家付出了不少,宋家出現問題后,王家傾囊相助,最後反而引火燒身,王家和我們宋家一樣,現在一無所有。」彷彿看穿了宋孤獨的心思,宋西風說道。
「是嘛,王叔還真是性情中人,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一定會補償王叔的。」宋孤獨不禁感嘆道。
要知道這世道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各人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信仰迷失,道德崩塌,一盤散沙。
有這種忠肝義膽的人,很是難得。
「到了。」
兩人最後停在一個破舊的平頂屋前,這屋子到底有多破爛?簡直就不是人住的,是豬住的地方。
「老王,是我老宋來看你了。」門被宋西風敲開,這時候一個面容滄桑的中年男人開門了,看上去也是穿的破破爛爛,眼神渾濁。
和宋西風一比起來,簡直就是洪七公和蘇乞兒站在一起了,一看就都是丐幫中人。
「老宋來了?」
王謀眼神一亮,說道:「這位是?」
「我兒子宋孤獨,今年才從軍隊回來。」
「你兒子?」
「王叔。」宋孤獨出於禮節打了一個招呼。
老王看向宋孤獨眼神發亮,感覺如獲至寶一般,說道:「快進來,快進來,我等會讓那婆娘出去買點好酒好菜。」
進了房間,幾人落座,就是幾個塑料椅子,整個房間里空蕩蕩的兩張床。
簡單至極,貧窮至極。
宋孤獨將一切看在眼裡說道:「王叔,隨便搞兩個小菜就好了,不必浪費了。」
「怎麼說的,今天是我女婿來我家吃飯,怎麼可以委屈了。」
老王假裝不悅說道:「你說是吧老宋,當年咱們可是跟兒女們訂了親的,可得作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