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冠軍

第30章 冠軍

冠軍?木木扯了扯嘴角,開國際玩笑吧。

左恩和炫再怎麼厲害,都不可能跟國際有名的設計師比賽啊。

這不是在自不量力嗎?

可是看到流川夫人這麼有把握的神情,再看看左恩和炫,兩人都不畏懼的表情,突然想繼續看好戲。

「左恩,你知道何為『八音』嗎?」

流川夫人開始考試了。

「我記得『三字經』上有雲——匏,土,革,木,石,金,絲與竹,乃八音。意思就是說用匏、土、皮革、木、玉石、金屬、絲、竹等八種材料製成的八種樂器,稱為八音。」

流川夫人笑了起來:「很好。會場的音樂效果就由左恩來負責。」

啊,這麼快就定下了?

木木眨了眨眼。

「炫,何為花中四君子?」

流川夫人繼續提問。

「古詩文中常提到的菊、梅、蘭、竹,被喻為花中四君子。」

炫在白紙上一筆一劃的寫了下來。

「炫,那它們各有什麼特性呢?」

「自古以來,菊,孤傲清麗、芬芳襲人,而且具有傲霜鬥雪的特徵;它盛開在百花凋殘之後,從不與群芳爭艷,所以,總是被用來象徵堅強不屈、安然怡靜的高尚品格。梅,欺霜迎雪,美麗脫俗,綻放在寒冬的枝頭,用一身的芬芳溫暖一冬的寂寥,是堅韌不拔的人格象徵。」

炫邊說邊在白紙上畫下它們的形態,又接著說道:「幽蘭,深谷逸香,花色淡雅清美,盛開在幽谷溪邊,靜默如黛,香飄萬里,經常被人引作是品端言謹的謙謙君子。而墨竹,瀟洒如風,剛直謙遜,體拔軒昂,不亢不卑,常被引用成琴棋皆通的高雅儒士。蘭、竹、菊、梅號稱花中四君子,有詩情、有骨氣、有清香、有節制操守、是水墨國畫經常要出現的主角。」

木木不經意間,瞅到了牆上的一幅書法,身心頓時清朗,書法上的字真美:

一竹一蘭一石,

有節有香有骨;

滿堂君子之人,

四時清風拂之!

「嗯,不錯。那現在木木,你根據炫的描述,總結一下它們的具體特色,用詩詞來表達也行。」

流川夫人摟著木木,寵愛的說。

炫把筆遞給了木木,示意她寫下來。

木木想了想,說:「嘍。嗯。好的,菊,一身傲骨,不趨炎勢。梅,裁冰剪雪,清香幽遠!」

她在炫繪畫的四株花下面,繼續寫著:「蘭,空谷幽香,孤芳清逸;竹,篩風弄月,如風瀟脫。」

木木,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藏有四塊羊脂玉的上面就是這四種花卉的圖案,繼而又寫下——菊傲、梅雅、蘭隱、竹韻。

「嗯,非常不錯。那木木,你現在就是左恩和炫的跟班了。這三天,你代我督促他們。旗袍有三分之二展示是以花中四君子的特色來演繹的,而且炫要用中國水墨畫來表現。以水墨的效果來拓展中國旗袍的古韻氣質;而左恩設計的部分是壓軸的關鍵,以富麗堂皇的西洋畫為主的旗袍展示,花中之富貴,自然選擇『牡丹』,油畫部分由左恩負責。所以中國畫和西洋畫,左恩和炫都要負責好,並使其融合在一起,承上啟下,貫穿古今,古典新穎!燈光映應由炫全權組織,音樂氣氛的烘托由左恩負責。當然啦,我們的木木,負責他倆的一舉一動,偷懶的話,木木可要通知我。如果說,他們沒完成任務,那就是木木包庇,所以要懲罰木木一個人。圓滿成功,就是三個人都有獎勵,如果失敗,最先找的就是木木啦。嗯,從現在開始,努力吧,我親愛的孩子們。」

流川夫人,笑眯眯的說完,開心地喝茶。

卻留下左恩,木木,炫三個對視——原來,媽媽早就算計好了,設個圈套,讓他們三人往裡跳。

這三天里。

炫都關在設計室里設計畫稿。幾乎所有旗袍款式的畫稿都由炫一人負責。

木木看著炫在宣紙上畫墨竹,筆意飄逸,剛柔相濟。畫中,瀟竹晨霧盪起一抹煙霾,行雲流水,別緻清秀。

畫卷上題有詩詞:

花中四君子

蘭具慧心溢清芬,菊憑弱枝傲霜臨。

梅存雅骨涵高遠,竹有虛懷任屈伸。

木木輕輕地念起了鄭板橋的詩《山中雪后》——

晨起開門雪滿山,雪睛雲淡日光寒。

檐流未滴梅花凍,一種清孤不等閑。

「呵呵,木木也喜歡梅花嗎?」

炫笑著問。

「嗯。炫,你說說花中四君子的故事吧。」

一想到這次T型展,竟然跟自己藏著四塊玉有關,木木一時好奇起來。

「哦,我想想。竹呢,首選清代,鄭板橋的名畫《墨竹圖》,畫上全是勁節之竹,僅揮灑數筆,挺拔的瀟竹就橫空而出,高風亮節,氣勢凌雲,有著傲然的操守。從畫中,可以品味出竹的高潔堅貞,清幽的瀟酒之姿。」

「那菊花呢?」

木木又問。

炫,提筆凝思:「說到欺雪傲霜的菊花,當然要首推陶淵明的詩句,『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其樂融融,悠哉悠哉。夕陽西下,金色雛菊,在黑暗來臨之際,依舊在風中搖曳,那淡泊之心,清華之姿,在黃昏中一生芬芳。菊,最配得上『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

「哈,炫懂得好多啊。那梅和蘭呢。」

木木實在是太崇拜炫了。

炫耳際邊上的鑽石銀扣正閃著晶亮的星輝,他正在裁畫定稿,又說道:「對於裁冰剪雪、玉潔冰清的梅,我只見過一株雪晶的梅花,它的花瓣雪白完美,花色晶瑩剔透,在斑駁疏影的枝椏中綻放,剎時,冷香飄逸,遠遠望去,朵朵高潔脫俗。至於蘭,我想——溪水幽蘭,蘭幽水溪,蘭為『王者之香』,隱而不遁。君子之守,幽蘭之操,品端潔雅,雖然孤芳野逸,但幽香恆遠——蘭之猗猗,揚揚其香……」

「啪啪……」木木鼓掌。

「說得真好,炫,怪不得媽媽這麼信任你和左恩了。太有才了。咯咯……炫實在是太聰穎了。」

木木又跑到左恩的畫室,看他繪西洋畫。

炫目送她跑遠,筆端下的梅花,多了一絲濃墨的渲染。很重重的色彩,就如深得化不開的情感,在毛筆之下,影印不經意地沉淪。

左恩,站在畫布前,捏著畫筆凝目看著眼前潔白的絹制衣料,稍沉思,沾上畫墨顏料,縱意的落筆,顏料像霞彩般的五彩流溢:淡粉、雪白、淺紫、暖黃和丹紅各種顏色一層層的交疊堆砌,淺色的似霧藹瀰漫,濃色的似雲彩艷麗濃重,遠遠看去,整幅畫宛如江南水氣氤氳般的美麗流暢……

他在潔白的絹布上描繪著,細膩的筆端之下,是一叢明媚艷麗的牡丹,團團錦簇的花骨朵兒,從初開的羞澀再到盛世雍容,都帶有一種濃烈的情感在演繹;碧綠濃密的枝葉,映襯絕代的朵朵花容,似乎要把生命中的繁華一一呈現給世人。

他那寫實的畫,就像活生生的綻放在眼前一般,富貴堂皇;彷彿風一吹就舞姿婆娑的搖擺飛舞著、綻放著,招風引蝶——潔白冰雪,艷紅殷殷。

這種似在江南水煙中培植而出的富麗牡丹花,讓人觀之,頓有,落日長堤的煙霞,橫船吹笛雨瀟瀟之感。

左恩的畫風骨嫵媚中帶著傲然,艷麗華美中隱著吞盡山河的霸氣,自有一番強烈的王者氣息。

他凝神定氣的認真繪畫著,根本沒注意到木木,提筆有神,勾勒揮灑,邐連延綿,姿勢極其流暢洒脫……非常之俊俏丰神……

木木,頓時看呆了去。

炫的水墨畫,是寫意的。形散而神不散。

而左恩的西洋畫,是寫實的,關乎光線和明暗的處理變化。

兩者雖不同,但表現手法都堪稱經典。

可想而之了,這次比賽,定是不俗,不負眾望了。

如果說,左恩代表著菊傲,那炫一定是代表梅雅了,因為氣質上太一致了。

那蘭隱呢,蘭?藍色的?舒洛嗎?

不知道為什麼,木木會一直想起全身上下都瀰漫著一股幽蘭之氣的舒洛。

有一天,流川夫人,想了許久,終於問了木木一個問題:「你覺得炫和左恩兩個人怎麼樣?」

「炫,嗯,性格很溫和優雅,學習超好,特別的聰明,一笑起來就有兩個酒渦,跟他在一起很快樂。」

「左恩?嗯……也很好啊……就是性格霸道了點,老愛發脾氣……動不動就要發飆,惹到他的人會死得很慘嘍……不過,左恩做的飯好好吃啊。你一定沒嘗過的味道,簡直就是比大廚做的還要精緻美味啊,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出那麼可口的美餐出來的,太厲害啦!還有啊,左恩很臭P的,極度的自負又自大……」

木木口若懸河地,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她和左恩飛機遇險的事情,連帶著被左恩揍庇股的事,也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流川夫人,一邊微笑地聆聽,一邊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太明顯了,木木喜歡的是左恩。

只有互相喜歡的人,才會這麼了解彼此之間所有的優點和缺點。

也才會在不知不覺中,一直提到心目中最牽挂的那個人。

不管時間和地點,不管談話的是什麼內容,只要是關於他的,就會毫不掩飾地講出來。

流川夫人,泡了一壺清香的鐵觀音,和木木靜坐著,終於下定決心講了一個故事。

「木木,我跟你講一個陳年的舊事吧。」

看著她陷入回憶的專註神情,木木安靜了下來,執著茶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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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吻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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