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的房間

第17章 他的房間

「嘍……」

原來,那真的是他的房間啊。

怪不得,他總說是自己占著他的床。

原來,是自己闖進別人的卧室,還氣勢洶洶地把他當成賊來捉——真是賊喊捉賊啊!

「木木,你發現沒有,自從你來了,少爺的話變得多了起來,人也比以前開朗了。」

「有嗎?」

木木一臉的疑問。什麼啊,那些威脅自己的話,那些拿自己尋開心的笑,她才不要!

「哎,今天說太多話了。很晚了,木木去休息吧。早點睡,明天是星期天,還可以出去玩一天啊。」

洪伯走後,木木腦子裡還是浮現著——「也是孤兒」,這四個大字。

沒有父母的人,是不是註定沒有歸屬感?就像在黑夜裡飄蕩無依的船幟,永遠在飄泊,在流浪,在迷茫……

發了一會呆,木木才突然想起——糟糕,我的墊被和枕套啊。

木木氣喘息息地打開房門,輕手輕腳地放下羽被。

四周還是一片黑暗,陰冷冷的沒有生氣。

封閉似的窒息,木木,鼓起嘴,打開了床檯燈,決定要拉開悶死人不償命的窗帘,打開窗戶,就是讓月光照進來也好!

「啪」一聲燈亮了。

緊接著「啊」一聲傳來!

左恩整個人陷在寬大的沙發上,看不到表情地在角落裡沉默著,像個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喂,我說你沒事,別老嚇人好不好!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會嚇死人的,為什麼不出聲啊,你以為你是一塊木頭啊?你以為你是一座雕像啊?你以為你是飛天隱形人啊?不知道的人,會被你嚇出心臟病的好不好,有心臟病的人,也會被你活活嚇死的好不好,沒心臟病的人,也會……」

木木一邊套枕頭,一邊氣呼呼地大聲指責著,活像她是這裡的主人一般。

可是說到了一半,又突然間沒詞了。

左恩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寂寥,像夕陽下的最後一絲餘輝,壯麗而倏忽。

「你……你……你又想幹嘛……」

木木緊張得開始結舌,不會又是老鷹捉小雞了吧。

忘記了,他最討厭別人羅哩巴嗦的啦。

結果,人家左恩什麼也沒做,就往床上一躺——睡覺了。

木木剎時愣了好一會兒,今天,怎麼舉動這麼反常啊。

不會是受了什麼打擊了吧?

「喂,你沒事吧?感冒了?頭昏嗎?口渴嗎?眼睛疼?嗯?嗯嚦?……」

木木還未發揮想像力繼續羅嗦時,聽見,「撲」的一聲,整個人已被左恩摟在懷裡。

問了這麼多,可人家只說了四個字——關燈!睡覺!

「喂,喂!你怎麼可以這樣!」

「不要忘記了,這是你的義務——每天晚上都要當我的抱枕!」

「啊?這個……好像是的……」

「不是好像,是肯定的!我們有協議在先!」

「你……我……你,你……」

「我好睏,再吵,小心我咬你!」

「……」

啊,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然道,他就是為了等我?所以沒睡?

是因為沒枕套和墊被吧。一般而言惡魔都是很邪惡的!

一整個晚上,木木還是睡不著。

主要是惡魔又搶了她的空氣了,四周全是男性的氣息在浮動,檸檬香氣,真清新刺激。

木木看了看他右手上,纏著厚厚的邦帶。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啊?

嘴角和右手上都貼著OK邦,看來,他受的傷比我的多,心裡暫時平衡一下——暈死,這是什麼歪理啊。

如果,惡魔每天都像這個樣子該多好啊,多可愛的乖寶寶啊。

木木就這樣和左恩面對面地躺了一整個晚上。

彷彿彼此之間認識好久了,久到雙方之間,可以幾乎不用再用言語交流,只需眼神交匯,就能明白彼此內心的想法。

床前的小金菊,依舊努力地開放著,怯怯嫩黃,綻綻金熠,瓣瓣生香,任何時候都努力向著「陽光」的方向生長!

在意識迷糊進入睡眠時,隱隱約約聽到,左恩在喃喃自語地說夢話——爸爸,媽媽,別走好嗎?抱抱我,抱抱我,抱抱我好嗎?」

木木進入睡眠狀態時,鼻頭一酸——原來,所謂的抱枕,只是一種心靈上的單純寄託。

沒有人一出生就是惡魔,所謂的惡魔,也許是被上帝不小心遺忘在角落裡的墮落天使罷了。

「喂,你醒醒!醒一醒啊!」

一大早,木木就被人給拍醒了。

心不甘,情不願地睜眼,才發現,左恩,一直在搖著她的頭。

「你幹嘛啊,討厭!」

「討厭?誰討厭了?你!你自己看看!」

木木睜著朦朧的睡眼,一臉的迷糊狀:「怎麼了?」人家睡得好好的啊,好睏啊,不行繼續睡。

「喂,花痴,把你的臭腳和臭手都給我拿開!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拿開!」

左恩墨鏡上一排的反射光芒,估計要氣炸了。

對嘍,昨晚太想睡覺了,竟忘記要拿下他的墨鏡瞧一瞧真面目了,呀!太可惜了!

木木被他一吼,醒了個大半,才發現,自己像個八隻腳的章魚,大腿橫跨長江啊——直接掛在人家的腰上了;手臂大撈銀盤啊——直接摟著人家的脖子不放了。

「那個……對不起啊……」

木木不好意思地縮起超級無敵的雙爪和雙腳。

紅著臉,埋進了被褥里。

呼啦呼啦,繼續睡。

管他害不害羞,睡覺要緊。

不一會兒,竟有人又鑽進暖綿綿的被窩裡,從背後摟著她。

「喂!誰?」

「洪伯說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課,忘記了。」

「啊?你這個笨人,幹嘛這麼早起來啊。」

「不是說好,要天天去上課的?」

「嘍?對啊。」

木木轉了轉眼珠子,忽閃忽閃,想不到惡魔竟然這麼守信啊。

「喂,你出去刷牙再進來!」

左恩推了推木木。

「為什麼啊,我還沒睡醒哩。」

木木不滿地不滿,不過顯然不滿無效。

「因為我刷牙了,所以你也必須得刷牙!再不出去,我要用踢了!」

這是什麼啊!又不是在學校里,同桌一起受罰!

這又是什麼理論啊——因為我刷牙了,所以你也必須得刷牙!

惡不噁心啊,死惡魔,這是什麼怪癖啊!

「刷完后馬上回來,繼續當我的抱枕!不回來的話,你就準備等死!對了,臉也得洗!」

又來了,惡魔又恢複本性了——我的奴隸社會,什麼時候結束啊。

木木現在發明了一個數學公式——一千三百二十七萬等於永世輪迴。

晚上,收到了學校的一封邀請函:

定於明天(星期一)開始至星期天,舉行為期七天的野外生存訓練。

藉此來鍛煉同僚們的身體,增長見識,活躍情操,增進情感。

舉辦人:梅麗兒(校宣傳部長)

安排人:柳艷艷(校文藝部長)

啦啦隊:所有支持左恩與流川炫的MMANDGG(全體人員)

在此特別感謝借用場地的股東左恩大人與流川炫大人。

左恩大人親收

(不知是誰竟在上面蓋了一個紅唇大印)

11月23號

「無聊……」

左恩隨手一丟,繼續吃晚餐。

不過,他盯著「流川炫」的名字,墨鏡上閃著一抹怪異的光芒——死炫,估計很喜歡參加,他又要玩「遊戲」了吧——這位純白乾凈的傢伙,永遠都不用親手去沾半點血腥的,然而,到最後,什麼好處都是他的!

今天,這兩個笨人,竟然一直睡到下午餐12點才起來。

不過,木木沒有收到邀請函——主要是誰也不知道她住在哪裡啊。

如果柳艷艷和梅麗兒,知道她住在左恩的別墅里,每晚還同睡一張床的話,就是打死她們也不會舉辦這次野外生存訓練!因為,她們付出的代價是不可估算的。

「啊哇,野外生存訓練啊。我也要參加!」

木木,一臉的開心,通紅通紅的。

用左恩的話說,就是紅得像猴庇股,在上面還可以煎蛋。

明天可以去參加野外生存訓練啦,所以,木木實在是太高興了,竟在大半夜裡磨磨蹭蹭地洗頭髮,因為一整天都要侍候這位脾氣惡劣的大少爺,她這件永世輪迴的「私人物品」除了去洗手間可以不用跟隨,在其它地方都要隨叫隨到!

比如:

在八個房間大的室內弧形游泳池裡,那個頭腦有問題的傢伙,竟在這個冷秋時節,跑去游泳!

自己游高興啦,還向候在一旁拿浴巾的她,猛潑水,最後,還從背後襲擊!把她推到游泳里,差點溺死——嗚嗚……不會游泳的人就是倒霉啊。不過,掉進游泳池裡,才知道,原來水是熱的。

哼,沒事,幹嘛關心他感冒不感冒!

最後,那個惡劣的傢伙,竟然還在條款上加上一條:某年某月某日救了某人,所以欠了他一個人情!條款上還註明了一條小尾巴——這個人情還得計算上利息!——真是惡劣霸道到了極至啊!十足一個大奸商!

再比如:

他跑到三百里的綠茵地上去打高爾夫球,她還得累死累活地當球童啊,跑來跑去的撿球!

有虐待人傾向的傢伙啊,看她跑得氣喘息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竟然沒有絲毫同情心,還越打越起勁,明知道右手受傷了,不能使勁會打歪球,還偏偏直打到右手虎口又裂開,滲血了才甘心!欺負她,他就真的這麼高興嗎?後來,聽小司機阿旺說:「少爺是因為要和一位喜歡玩高爾夫球的大財團,合作一個項目,才這麼拚命地練球的。」

切,這關她什麼事!最好打殘了!死傢伙!折騰我,你就開心!

最後,他終於累了,準備去泡溫泉——打了近三個小時啊,誰都累啊!累死了活該!

木木跟在他後面,極不情願地挪著紅腫的雙腳,氣呼呼地嘟著小嘴!

「喂,花痴,我要進去了!」

左恩邊擦汗水,邊推開溫泉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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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吻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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