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大事不好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大事不好了

蕭亦宸笑道:「你沒聽過,只能說明你孤弱寡聞了,這次你出來走走是來對地方了。」

白墨抽了抽嘴角,「亦宸,幾年不見,你倒是越發毒舌了,奚落人的本事長進了哈,」白墨一拍桌子沖小二喊道,「小二,上兩壇酒來!」

蕭亦宸指了指蕭香與蕭墨道:「我帶孩子呢,不能喝酒。」

白墨白了蕭亦宸一眼,「你少來,你的酒量我還不知道,一罈子酒又喝不醉你,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他鄉遇故人,一醉方休。」

蕭亦宸抽了抽嘴角,「我只聽說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挂名時,卻不知還要一醉方休?」

白墨白了蕭亦宸一眼道:「孤弱寡聞了吧!」

蕭亦宸抽了抽嘴角,蕭墨與蕭香雙手托腮看看白墨又看看蕭亦宸,兩人懟嘴倒是挺有趣的,比戲院唱的戲還好聽。

小二抱上兩罈子酒,有送上兩盤下酒菜,白墨倒酒道:「這北陵的酒館就是會做生意,買酒還送菜。」

蕭亦宸笑笑,「許久未見,這頓飯你請我如何?」

白墨一口酒噴了出來,大罵蕭亦宸算計。

一刻鐘后,蕭墨側頭對蕭香道:「爹爹和這位白叔叔似乎都喝醉了?」

蕭香小聲道:「那我們走吧,反正他們要留下來商量誰買單的問題,我們去附近玩玩。」

蕭墨點點頭,拉着蕭香的手躡手躡腳的下了樓。

白墨推推蕭亦宸的胳膊,「喂,你那兩小兔崽子跑了,你不去追?」

蕭亦宸靠在窗口眼裏哪有什麼醉意,他擺手道:「無妨,這兩孩子不會被人欺負,他們在這裏可算是小霸王。」

白墨呵呵笑,突然一拍腦袋道:「我差點忘了,池風有封信讓我交給你,如今遇上了,你拆開看看吧。」

要知道他揣著這封信五年,四處遊盪卻沒找到蕭亦宸,好幾次手癢想拆信看看,但他是有原則的人,別人的信不能亂看,因此……即使在手癢也得忍着,如今終於可以知道這信里的內容了。

蕭亦宸接過白墨遞過來皺皺巴巴的信拆開道:「一股子汗臭味,我說你沒事踹懷裏做什麼,又不是真金白銀?」

白墨咳嗽一聲道:「休要瞎說,我每天都洗澡的,又不是武人,哪來的汗臭味!」

蕭亦宸笑了笑展開信紙上面道:「亦宸,雖然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這信,但還是寫了,我如今白墨也走了,如今這京城冷清不少,你們留在京城的店鋪我一直幫忙打點,需要用錢的地方支會一聲就行。蕭亦墨賞了我一個美人,名叫祥雲,她很好很懂事,等你們回來請你們喝喜酒。」

蕭亦宸笑道:「池風這小子居然脫單了,你可見過那位叫祥雲的姑娘?」

白墨點頭,喝了一口悶酒道:「池風你小子挺疼她的,如今我們三個也就我還是孤家寡人了無牽掛,我覺著一個人挺好的。」

蕭亦宸偷笑,「你就這麼自我安慰吧!」

「蕭夫人不好了!」

季凌雪伸了個懶腰,這個午覺沒有被兩孩子吵到,真是神清氣爽,開門走了出去,院子裏隔壁家的胖大娘雙手叉腰上氣不接下氣,「不……不好了,蕭夫人……」

季凌雪拍拍對方的肩膀道:「您慢點說……」

胖大娘道:「你家那兩個孩子跟錢員外家的孫子在街上打起來了,你還是快點過去看看吧,那個錢員外夫人可是宮裏告老還鄉的嬤嬤,伺候過太后的,背景硬的很。」

季凌雪皺了皺眉:「我家夫君可是跟孩子一起出去的……」她轉身拿起雞毛撣子沖了出去,蕭亦宸,不好好看着孩子又跑哪裏去了?

季凌雪趕到街上時,街口已經里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人,撥開人群,便能看到蕭香與蕭墨站在一年輕女子面前,那年輕女子身後站着穿着華貴衣裳哭鼻子的小男孩。

年輕女子指著蕭墨和蕭香罵道:「你們兩個野孩子居然傷了我們家小少爺,父老鄉親們都看到了,我們家小少爺手都是腫的,你們給我等著,我們家老爺夫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蕭墨與蕭香一臉的無辜,蕭香道:「這位阿姨,我都說了很多遍了,不是我們傷了他,是那邊那隻毒蜘蛛,我們還救了他,他現在不過是被嚇著了而已。」

蕭墨道:「我姐姐還給他的傷口上了葯,是你不知好歹將那葯抹去,他現在手腫成這個樣子,你卻反過來誣陷我們傷人,你們大人都是這樣不講道理的嗎?」

眾人順着蕭香的手看去,不遠處柱子上一隻青色的蜘蛛趴在上面,那詭異的顏色令人心生畏懼。

錢家奶娘:「誰知道你們給我們家小少爺傷口上抹的是什麼葯,說不定你們想謀害我們家小少爺呢?」

哭鼻子小男孩吸吸鼻子道:「奶娘,那蜘蛛就是他們的,他們故意拿它來嚇我的,你幫我好好教訓他們。」

錢家奶娘像是得了命令,揮手道:「你們幾個愣著幹嘛,把這兩個小兔崽子抓起來帶回府上去。」錢家奶娘身後兩個家丁擼起胳膊朝蕭墨與蕭香走了過去。

季凌雪本想站在人群再看會熱鬧,順便看看這兩孩子要如何解決眼下的情況,沒想到蕭墨眼尖,發現她,蹦蹦跳跳朝她跑來,一左一右的抱住她胳膊后開始大哭起來,完全沒有剛剛對敵時的堅強模樣。

蕭香:「娘親,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就見不到你可愛的香香了。」

蕭墨:「娘親,你可要為我們做主,他們要把我和姐姐給帶着。」

錢家奶娘打量季凌雪道:「你就是這兩個孩子的母親,來的正好,你的兒女將我們小少爺傷成這個樣子要怎麼辦?」

季凌雪點點頭,剛剛她也聽了個大概,她對奶娘道:「現在不是說其他的時候,這位小少爺可是中了蜘蛛毒,若不及時處理傷口怕是……」

季凌雪還沒說完,就見錢家小少爺一手拉着奶娘的衣袖,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奶娘,我……我好難受……」他的嘴唇已變得黑紫,嚇得原本叫囂的奶娘面如死灰,「小少爺……小少爺,您沒事吧?」

錢家小少爺搖搖欲墜,被奶娘慌張的抱在懷裏,他環顧人群交集,焦急道:「大夫,大夫……有沒有大夫快來救救小少爺,只要你就好小少爺,我們錢員外會感激您的。」

錢家奶娘求了半天,人群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她所看之處,不少人縮了縮脖子。

蕭墨與蕭香一臉同情的看向那求人的奶娘,搖了搖頭,笨蛋你家小少爺就是被你的無知給害死的。

季凌雪道:「介不介意我看看他的傷?」

錢家奶娘拉住季凌雪的一角,質疑道:「你……你又不是大夫……」

季凌雪勾起嘴角冷笑,「對於毒,我倒是有點研究,你可想清楚了,我若再不看你家小少爺,他的毒可就要侵入肺腑,到時候神仙來了也難救,在場的眾人可要為我作證,不是我不救人,而是她不想讓我救。

奶娘咬咬牙,自然不願擔上謀害小少爺的罪名,想想大錢家庭廣眾之下她也做不了怪。

季凌雪把了把錢家小少爺的脈后,將一粒解毒丹塞進他嘴裏,隨後在他傷口上方一寸處繫上手帕,看着毒血慢慢從他傷口滲出來。

蕭墨與蕭香乖巧站在季凌雪身後,看着她救人,眼裏滿是對季凌雪的崇拜與自豪感。

錢家奶娘心疼的看着黑色的血流干,「怎麼樣?」

季凌雪道:「人救回來了,幸好毒素沒有擴散,若是你不將我女兒上的葯擦去,這個時候他早就該沒事了。」

錢家奶娘低頭,她也只是太緊張自家小少爺會在外面被人欺負毒害,沒想到……

錢人一走,原本聚集再次看熱鬧的人群也全部散去,蕭墨與蕭香拉着季凌雪的衣袖告狀。

蕭墨:「娘親,爹爹拋下我們去跟故人喝酒去了。」

蕭香道:「娘親,爹爹現在還沒回來,估計是喝醉了,我帶你去瞧瞧他。」

季凌雪點頭,隨着兩個孩子往前走,不忘問道:「故人是誰,男的女的?」

蕭香道:「是個穿着白衣的大叔,跟爹爹很熟的樣子,還知道我身上中的毒。」

季凌雪一愣,想了想道:「是白墨?」蕭香身上的毒這天下可沒幾個人知道。

季凌雪趕到酒樓,蕭亦宸與白墨正哥倆好勾搭著肩膀出來,在看到拿着雞毛撣子的季凌雪后,蕭亦宸嘴角的笑容消失,微笑上前道:「夫人你怎麼來了?」

季凌雪道:「找你算賬,你知不知剛剛兩個孩子被人欺負了,你知不知道老娘為了平息此事損失了一顆解毒丹,這解毒丹可都是千金難買的。」她可用了不少上好的草藥,如今她手裏只剩下兩顆。

蕭亦宸挽著季凌雪的胳膊,將她手裏的雞毛撣子抽走,笑道:「夫人息怒,下不為例,走吧,我們回家再說,白墨也來參加這次藥草節,我們正好在街上遇到,就喝了兩杯酒。」

季凌雪嘆氣,側頭看向白墨招呼道:「白墨,好久不見。」

白墨招呼:「蕭夫人風采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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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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