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陳鐵漢
公寓雖小，卻很溫馨，有家的溫暖。
砰！
然而，隨着蘇晴歸來，所有小美好都一掃而空。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啊啊啊啊！」
蘇晴一頭扎進卧室，對準床頭那個一人多高的玩具大熊就是一通瘋狂的拳打腳踢，「我踢死你！」
「我打死你！」
「你這個人渣！敗類！」
「王八蛋！啊啊啊！」
折騰了足有十分鐘，身穿輕薄睡衣的小表妹胡瑩輕輕咬了口雪糕道：「姐，你咋發這麼大火？是誰啊，把你氣成這個樣子。」
蘇晴頭髮凌亂，猛一轉頭。
表妹尖叫，「姐，冷靜！我可是你妹妹，我是無辜的！」
「還不是那什麼狗屁大神！」蘇晴忽然想到了什麼，打開電腦，掛上QQ，罵罵咧咧道：「這個人渣！我非罵死你不可，哪有你這樣的人，你這個混……」
話沒說完，蘇晴就看到一排系統消息：「您已被『先知者小窩』群主『大神』踢出了群聊...」
「我他媽……」
第三次。
……
數錢可以不用數到手抽筋，但睡覺一定要睡到自然醒。
這是劉夜的座右銘。
一覺睡到上午十一點半。
洗漱完畢，劉夜開着計程車在路上閑逛，琢磨著待會午餐要吃點什麼，路過花苑小區，劉夜把車靠邊停下，笑着對站在保安亭門口的老李道：「老李，整一口去啊。」
老李握著保溫杯正跟人聊天，見是劉夜來了，小跑過來，嘿嘿直樂：「整一口我倒是沒意見，你下午不用出車了？」
「老子開計程車從來都是隨緣，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指望這個賺錢，我早他媽餓死了。」劉夜甩了支香煙過去。
老李揉搓了一下手掌，也不跟劉夜客氣，鑽進車裏：「去哪整？」
「烤肉吧，東區那邊新開了一家烤肉館，味道不錯。」
「成，你說了算。」
「嗯，等會，我接個電話。」
劉夜接聽手機：「喂，誰啊？」
手機對面傳來一個聲音：「劉夜，我是陳鐵漢，我們昨天見過面，你說可以幫我找到工作。」
「噢！」劉夜點點頭，想起來了，昨天那個在火鍋店『見義勇為』的平頭男，原來他叫陳鐵漢，倒是人如其名，鐵憨憨一個。
「我現在要去吃午飯，你要是有空，就來東區二姐烤肉店找我。」
「可以。」
掛斷通訊。
劉夜笑道：「是昨天那個鐵憨憨，讓我幫他找工作。」
「這人不錯。」老李道。
「我沒說他不好，就是傻了吧唧的。」
……
二姐烤肉店。
香噴噴的烤肉在烤盤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依舊是昨天那身打扮的陳鐵漢盯着烤肉，深深咽了口吐沫，顯然是餓了。
劉夜不管他，自顧自的往碗裏夾肉，吧唧吧唧吃的那叫一個香，偏偏他還要點評，順帶着說廢話：「吃肉不吃蒜，香味兒少一半兒。咱這的烤肉，必須蘸芝麻醬和乾料碟，沒有這兩樣的烤肉，是沒有靈魂地，什麼海鮮汁兒，辣椒油，都是花里胡哨的東西。」
「哦...知道了。」陳鐵漢低聲附和。
老李實在看不過去了，默默翻了個白眼，嚷道：「服務員，加雙碗筷，乾料濕料各來一份。」
「一起吃點，不差你這雙筷子。」老李笑道。
陳鐵漢眼神感激：「謝謝。」
「你是什麼文憑，什麼學歷，有什麼特長，想找什麼樣的工作，對工資有什麼要求。」老李問。
「我...高中畢業，特長是，我比較能打，身體健康，工資倒是無所謂2、3000就行，能包吃住最好，不能的話，最好再加點。」陳鐵漢道。
老李扭臉，詢問道：「六爺，你看這事...」
劉夜一抹嘴，「你們小區不正好缺個夜班保安，我去跟你們領班說說，讓他去就是了，能不能打不知道，反正這大體格子往那一擺挺唬人的。」
「有你這話就成了。」老李笑着點點頭，對陳鐵漢道：「來花苑小區當夜班保安，工資3500，包吃住，一日兩餐，不過第一個月的到手工資你只能拿2300，剩下的1200歸六爺，算是中介費，有問題沒？」
「沒問題，謝謝。」陳鐵漢道謝。
劉夜吃飽了，點了支煙，深吸了口，「你當過兵吧？」
陳鐵漢搖頭：「沒。」
「沒？你小子忽悠你六爺呢，正常人走路能有你這麼直溜？不過無所謂了。」劉夜也不深究，誰都有秘密：「好好乾你的工作，有問題問老李，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上司。」
陳鐵漢餓壞了，一邊吃一邊點頭，含糊不清道：「我的工作算定下來了嗎？」
老李傲然一笑，「放心，六爺的面子，在咱南苑路沒人不給。」
劉夜撥了通電話出去，簡單聊了兩句，笑道：「搞定，今晚就上班。」
「謝謝。」陳鐵漢誠摯道謝。
吃飽喝足。
劉夜三人晃晃悠悠走出烤肉店。
忽地，一陣濃烈地血腥味從街角傳來，劉夜腳步一沉，罵道：「操，什麼情況？」
陳鐵漢不明所以，想要發問卻被老李一把抓住，示意他不要打擾劉夜。
劉夜保持着一動不動的姿勢足足兩分鐘。
他扭過頭，看着那名身穿白衣的男子背影，罵道：「這小子挺狠啊，搶劫也就算了，還殺人。」
老李嘆息一聲，拍了拍劉夜後背，「走吧，莫管閑事，年底了，什麼妖魔鬼怪都跑出來了。」
「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麼？」陳鐵漢意識到什麼，快步追上來，「就跟昨天在火鍋店裏的一樣。」
「是又怎麼樣？」劉夜戲謔道：「人的命，天註定，篡改未來，會受到懲罰。昨天你小子只是走了狗屎運。」
陳鐵漢置若罔聞，盯着白衣男子：「他會搶劫殺人？你看到了？」
「嗯哼。」劉夜並不否認。
陳鐵漢深深看了劉夜一眼，邁步沖了過去，老李要攔阻，被劉夜一把拉住，笑道：「哎，讓這個鐵憨憨去就是了，只有疼了才會長記性。」
「你，站住！」陳鐵漢來到白衣男子身邊，一把搭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