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歇腳點

第18章 歇腳點

此時,微風吹過,拂起眾人耳邊的頭髮絲兒,好一陣山谷間清澈的風啊。

穆金扭了扭脖子,跳了兩下,活動了一下筋骨,從楚洲被綁好的那一刻起,她每一秒的眼神都足以將他千刀萬剮。

她這還是第一次被這般對待,簡直有辱他們穆家人的尊嚴。

「姑奶奶,我錯了。」楚洲現在是心裡一萬次後悔的勁兒,只怕這人對自己下狠手,他也不是不知道她實力的人,不然也不敢下蒙汗藥再動手。

穆金打著官腔,看這人,手裡家差一把摺紙扇:「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孔子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這不是有悔過的心嗎?」楚洲汗水從額角滴落,落在肩膀上,已然汗濕一大片。

足以見懼者如斯。

丟人現眼!

「不是我說,看上我哪點了?你是有自虐的癖好吧?」穆金這個「癖」是說得人家一臉的唾沫星子。

「姑奶奶,你長得那叫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小的這才動了惻隱之心啊!」楚洲這是為了活命,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我自然是知道的。」穆金冷哼一聲,一隻手捏住了楚洲的下巴,惡狠狠地將鼻孔瞪著他,道:「可是,你應該知道姑奶奶我不好惹!在我們村,就沒有幾個敢惹我的成年男人。」

除了村長和自家老爹,能有幾個欺負到她頭上來?再者,她又不喜惹事,自然沒人會找自己的麻煩。

「我錯了,姑奶奶。」楚洲就差聲淚俱下了,簡直被壓榨得凄慘。

右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自己會有不祥之兆。

易舒在一旁冷眼看著,只要不出人命,他還要把他押回去,交給衙門處置。

穆金對著自己的手哈了一口氣,眨眼的功夫就是一個左勾拳,打在了楚洲的顴骨上,他吃痛一聲,眼淚差點都給打掉。

還沒回過神,又是反手一拳,打在嘴裡,一顆牙都給打掉了,楚洲吐了一口血水,朝著易舒投去求救的目光,卻被視而不見。

「你說說你,造了什麼孽,非要攤上我這麼一個脾氣好的主兒。」穆金一拳打在了他印堂之上。

楚洲吸了一口氣:「救命!」

也許外面的風景會好一些,易舒想著就扭頭走了,徒留二人共處。

回來的時候,只看到楚洲已經看不清原來面目的一張臉生無可戀地癱倒在了地上,雙眼渙散,像是被掏出了靈魂一般。

倒是穆金,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滿臉的鄙夷,還不屑地說:「還沒花豹子經打。」

「你不是人......」楚洲躺在一旁,旁邊還有自己的那一顆碎牙,易舒看了一眼,應該是穆金的傑作。

「你再說,我不信我不給你打暈。」穆金剛想上前,卻被易舒給拉住。

楚洲下意識地往易舒旁縮了縮,比起面前如虎一般的女人,還是這個男人可靠,至少不會痛下殺手。

「可以了。」易舒看著也是毛骨悚然,這麼再繼續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了。

穆金嘟著嘴,一臉無辜:「他不經打還罵我。」

「既然氣已經消了,我們就走吧,還不知道能不能在日落之前下山。」易舒看楚洲的慘狀,不由地嘆了一口氣,他能幫的也只有如此了。

「那他怎麼辦?」穆金問道。

「如果丟在這山上等別人來救他好像有點不人道,天黑以後指不定有什麼狼。」易舒無奈,道:「把他捎上吧,到時候送到衙門,看他們怎麼處置。」

楚洲此刻已然是淚眼婆娑,好在易舒還有人性。

於是乎,一條清林石道階梯上,有一人牽著一根繩子,這根繩子則是牽著一個人的脖子,身後還跟著一人,眼角不自覺地帶著笑意,看著那哼著小曲兒的女子。

好似,凡塵俗世之間的味道都消散在她的世界里,她只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在意這世間任何的惡意。

一介女流,卻如此洒脫。

「姑奶奶,易大哥,咱們能不能靠邊歇一會,我實在是走不動了。」楚洲腫著一張和豬頭差不多的臉,聲音也是顫抖著的。

易舒將水壺遞給楚洲,一本正經地分析道:「如果你不想留下來喂狼的話,你可以一個人在這裡歇息。」

「要不是你,我們都可以走得更快了。」穆金嘟囔著嘴,拉著他又快了一些,這還要多久才能到山腳。

楚洲這下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張臉都分不清面容,要是壓去衙門,說他是受害者都極有可能。

「易將軍,你說說,應該還有多久才到啊?」穆金也覺得走了好一會兒了,卻好像還有很長的路一樣。

易舒看了一眼:「兩盞茶的功夫,應該就快到了。」

「那還挺快的。」穆金想起平時喝茶的時候,那不是一會兒的功夫。

都知這漫漫長路,這話只不過是為了鼓勵穆金的,當然也只有天真的穆金才會相信這路一會兒就到了。

也就是秉著這樣的念想,走多遠穆金都不覺得累,只是,一路上口渴的厲害,一壺水差不多都被三個人喝到底了,好在,這山間野果子多著,隨手摘下一個都可果腹解渴。

殘陽落下,三人這才在這山間的一竹木屋子裡住了下來,打開門,桌上的燭台上面生了一層灰,應是很久都未來過人,這應是一間廢舊了很久的屋子。

穆金將一路上揣進兜里的果子都放在易舒擦過的桌子上,還有一圈一圈的蜘蛛網,她打了一個火摺子,點燃了蠟燭,這才看到了這間屋子的全貌。

應該是和他們家在村子上的山裡的屋子一樣,預備留著萬一晚上回不去住的,只不過這一代被這土匪給搶佔了,也就應該沒人再敢上來住了。

「這屋子裡,不會有鬼吧?」楚洲冷不丁地來了這麼一句,畏畏縮縮地縮在兩個人的身後。

「楚洲,你再說這些鬼神之說,我就把你打趴了丟出去,信不信?」穆金向來害怕這些,此刻也是拽著易舒的衣袖,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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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悍婦:放開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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