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閑談

第16章 閑談

議和完以後,已經日上三竿了,林間的清風在洞中迴旋,絲絲清涼,頗為清透,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和著哼小調的曲兒,恰是楚洲走來。

與此同時,他肩上還扛著一隻野兔子,估摸著這還在滴血的模樣,應該是剛去世不久,他放在穆金簡易搭造的灶上。

「待會兒我就去把這皮給扒了,今兒個,可是有烤兔吃了。」楚洲說道。

「這會不會有點兒殘忍?」穆金看著這灰毛兒都被血浸濕的小兔子,實在是於心不忍。

「你打花豹子的時候,怎麼沒這點覺悟?」易舒嘴角抽了抽。

「花豹子那不是喜歡害人嘛?我為老百姓除害。」穆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憨厚的模樣卓志是令人覺得可愛。

倘若是不知道穆金實則氣壯如牛,倒也會覺得她是一個柔弱的嬌娘子。

可偏偏,她長得不如她本身的那些本事。

不一會兒,楚洲就把扒了皮的兔子架在了灶上,撒了些許的調味料,便在一旁開始打著小盹兒。

易舒始終還是把楚洲當作一個別有用心的人,只不過穆金自始自終都是單單純純的一個女子,怕是會輕易上當受騙。

也不知怎的,居然有一種想要守護在她身邊的慾望。

想要保護好她這般的天真爛漫。

眼看著明明心有餘悸,卻依舊垂涎三尺看著酥焦兔子肉的穆金,頓時覺得這小妮子就活脫脫一吃貨,在吃面前,哪還有什麼善意可言。

「易將軍,你說這兔子房在火上烤,會不會很疼啊?」穆金直直地看著已經被烤的酥焦的兔子,咽巴著口水。

易舒無奈地撇了撇嘴,道:「這兔子都死了,怎麼疼?」

「也是。」穆金點若有所思地點頭,道:「在很久之前,我還小的時候,廚房著火,我躲著廚房裡偷吃東西,燒到了我的胳膊,現在還有疤痕呢,我只記得當時很疼很疼,到現在,我還有點兒怕火。」

小火倒是不怕,怕的就是那滾滾濃煙下的熊熊烈火,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惡魔朝著她伸手,一想到便害怕。

易舒看著穆金,卻不知該如何接話,好像說什麼都有點兒於事無補的樣子。

「易將軍,你們不是經常出去打仗嗎?能不能捎上我?」穆金眼裡都是希冀,期盼著自己可以學一些武功和兵法,然後帥氣地馳騁疆場。

正如那些說書人口中的那般英姿颯爽,更是想要做和楊家女將一樣的風雲人物,雖說,她娘柳杏兒說她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與其多幻想一些,還不如在後院里多砍些柴,跟著她爹穆全多上山打點獵。

在沒遇到易舒之前,她覺得自己就是痴人說夢,可遇到易舒以後,她覺得自己和易舒簡直就是殊途同歸。

易舒眉毛一挑,問道:「你?」

「沒錯,就是我。」穆金點了點頭,拍了拍胸脯,道:「我的力氣,難道不足以成為你手下嗎?」

「你對付那些村民亦或者花豹子也許不用動腦,只要出手便一招致勝,可若是真正的戰場上,你要學的可還多了去了。」易舒也沒想要收女兵,畢竟,這個社會上,女子都是在家相夫教子的,莫說念書,若要上戰場,豈不兒戲言說?

「那你和我說說唄,我還挺好奇的。」反正現在也是閑著沒事,還不如道聽途說一番,她其實也不願意一輩子都呆在那個小山村裡日復一日地做著相同的事兒,她想去外面多闖蕩闖蕩,行走江湖。

「你一介女流,好奇這些作甚?」易舒詫異地看著身旁眼睛瞪得和銅鈴一般大小的女子,這般的看著自己不願意移開視線。

怎麼有種心不受控制的感覺?

穆金苦惱地撐著自己的下巴,道:「我反正也嫁不出去。」

「穆姑娘,莫要如此心淡,只要緣分到了,定會找到如意郎君的。」易舒說這話的時候,總是覺著有點兒心虛,就好像......

他不願意似的。

「緣分?」穆金耷拉著眉眼,道:「緣分是媒婆給我說親的意思嗎?」

「也是其中的一種,這緣分,說不定的。」易舒無奈地解釋著。

「那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要這緣分呢。」穆金苦著一張臉。

「你與我,與花青,都是緣分。」易舒說著,那這麼想著,也花青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穆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說來,花公子也是委屈,居然還被何春梅給戲弄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花嬸子又那麼地針對我。」

果真,這小妮子總是比別人少一個心眼,亦或者是感受不到情之一字。

這樣也好,至少不必受那些愛恨情愁的傷害。

「這兔子,是不是烤好了啊?」穆金眼睛除了看易舒幾眼,可就再沒離開過這兔子了,她對吃的也是有一番研究,知曉什麼火候才是外焦里嫩的程度。

「烤好了,我來割開吧。」楚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拿著一把短刀到灶邊,開始割了起來。

不過,在易舒看來,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睡死。

他第一個割的便是那兔腿,他把兔腿遞給穆金,笑著道:「穆姑娘,這兔腿是兔子身上最嫩的地方。」

「謝謝。」穆金痴痴地笑著,片刻不離面前的兔腿,她自然是知道兔腿是兔子身上最嫩的地方,因為這是兔子最常活動的一塊活肉,比那些死肉要嫩上些許。

「和我完全不用客氣。」楚洲莞爾,把刀放在另外一隻兔腿上,割下來遞給易舒:「易將軍。」

易舒淡然搖頭,道:「給她吧,看她餓壞了。」

「不行的,易將軍,你吃才合適。」穆金雖說的確是嘴饞了,加之味道如此美妙,可她心知易舒受了傷,的確是該補補的時候。

易舒接過了面前的兔腿,嘗了一口,便皺著眉,他不喜這味,卻還是細嚼慢咽了起來,與此同時,穆金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腿,還在吮吸著手上殘留的那些原汁。

果真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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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悍婦:放開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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