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鬼的聽力都不錯,鬼舞辻無慘是鬼,墮姬也是鬼,所以他們的聽力都不錯。
「我有葯,你要嗎?」
林兔的這句話被兩人聽得清清楚楚,他們齊齊望向身邊的人。
鬼舞辻無慘滿臉問號,直接被林兔的騷操作給驚呆了。現在的人類都這麼直接的嗎?
而墮姬則一臉懵逼,什麼葯,要什麼?怎麼突然提到了葯。
木村井也被人圍觀打量,心中羞憤不已,狠狠的瞪了林兔一眼:「我很好,不需要!」
林兔頓時失去了興趣,懶懶的看了他一眼勸告道:「不要諱疾忌醫。」
木村井也臉漲的通紅,雙手握拳:「我才不像你一樣需要吃藥。」
「你怎麼知道我需要吃藥?」林兔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極力和他撇清關係:「你可不要污衊我和你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你!」
「我們不是來吃飯的嗎?」墮姬及時開口,直覺告訴她事情正在往不和諧的方向發展,所以她要及時阻止。
鬼舞辻無慘則後悔自己之前為什麼沒有買下他的葯呢?做鬼也該有點同情心的。
他拍了拍林兔的胳膊,打斷了兩人的對視:「去吃飯吧,今天有你最喜歡的紅燒肉。」
藤原家的廚師很優秀,做的菜色香味俱全,擺盤也頗有講究。想當初林兔就是沖著藤原家的廚子,所以一直在這兒多留了好多天。
「真是下等人,吃個飯都那麼粗魯。」木村井也看著林兔的吃相挑剔道。
其實林兔的吃相談不上糟糕,他只是吃的很認真而已,而且速度很快。他根本理解不了木村井也一分鐘吃一口的速度,到底優雅在了哪裡。
聽到對面的挑剔聲,林兔放下了手中的叉子直起頭:「你是在說我?」
「不然呢?」木村井也沒好氣道。
「我還以為你在自我反省。」林兔指了指木村井也的盤子,壓低聲音道:「糟蹋食物,可是要接受神明的懲罰的。」
「我才沒——」
木村井也說到一半的話卡住了,順著林兔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盤子,只見原本精緻的壽司被搗了個稀巴爛,魚籽被撥弄到盤子邊緣,簡直看一眼就讓人倒胃口。
木村井也無話可說。
「噗嗤——」
墮姬忍不住笑出聲,她越發覺得這個叫林兔的有趣了。很少有男人能面對自己時不為所動,林兔算一個。
但是越是不拿睜眼看她的,她越喜歡。而且對方還有個漂亮的未婚妻,如果能成功勾引林兔,不就證明了她才是更美的嗎?
「我先失陪了!」木村井也誤以為墮姬是在嘲笑自己,臉色鐵青,放下手中的叉子就走了出去。
墮姬也沒理他,在他走後坐到了他的位置。現在林兔正好在她對面,而那個未婚妻則在她斜對面。
墮姬媚眼如絲的看林兔,帶著些撒嬌問:「林兔先生年紀輕輕就訂婚,不會覺得很可惜嗎?」
可惜?正在吃飯的林兔抬起頭,看了一眼身邊坐著的人,心想和任務對象訂婚哪裡談得上可惜呢。
完成任務后,他就應有盡有了!
「談不上可惜。」林兔說完又補充道:「而且,我年紀已經不小了。」
「誒,是嗎?」墮姬根本視一旁的未婚妻於無物。雙手捧著下巴繼續撒嬌:「如果我能早點認識林兔先生就好了,您可真是個好男人。不過,您今年到底多大了啊!」
「二十三!」林兔還來不及說話,就被旁邊坐著的鬼舞辻無慘打斷了。
林兔:「……」其實他才十八歲。
鬼舞辻無慘緊緊握的著手中的叉子,用力到指尖都泛白了。他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這個下屬一樣,看她的眼神怪異極了。
「他今年正好二十三歲。」鬼舞辻無慘輕輕笑了笑。「所以,有些人不要打不該有的主意。一大把年紀了還老牛吃嫩草,真是臉都不要了。」
墮姬臉僵了一瞬,她聽出來這是諷刺自己呢。可是,難道她的長相不夠少女嗎?一定對方在酸自己吧,她這麼想。
「哎呀,也不能這麼說。」墮姬在桌子下面悄悄把腿往林兔那邊伸了伸。感覺到對方沒有躲閃后心中一喜:「雖然我才十八歲,但是我覺得二十三剛剛好,一點都不老。倒是藤原小姐……」
墮姬捂著嘴輕輕笑了笑,眼神有些不屑:「聽您表哥說,您已經二十四了吧。」
鬼舞辻無慘一個不小心,手中的叉子就被他握折了。
一直坐在他旁邊認真吃飯的林兔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道:「看樣子你家餐具的質量不太好。」
然後又好奇的問墮姬:「你真的十八歲?」
「當然。」墮姬身體往前傾了傾,露出優美的曲線:「怎麼,難道我看起來不像嗎?」
林兔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搖了搖頭。
墮姬:「……」怎麼辦,她突然感覺自己沒那麼喜歡這個人了。
「你倆看起來像同齡人。」林兔突然看著墮姬詭異的笑了笑。
屑老闆是鬼他知道,眼前這個同樣是鬼,所以應該差不多年齡吧,林兔不負責任的想。
「是嗎?」鬼舞辻無慘突然站了起來,冷漠的看了對面的墮姬一眼道:「我要去補個妝,墮姬你不如和我一起?」
「好啊。」墮姬不服輸的挺了挺胸。
他倆離開之後,餐桌上只剩下林兔一個人。因為要招待客人,所以廚子做了很多菜,林兔不喜歡浪費,所以就埋頭苦吃。
「喂!」林兔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轉過頭一看是木村井也。
「你怎麼還在吃?」木村井也不滿的看著林兔。
「有事說事。」林兔懶得理他,繼續吃紅燒肉。
「你那個葯……」木村井也有些羞恥,壓低聲音問:「真的有用嗎?能治那方面?」
這下林兔有了興趣,放下手中的餐具,慢悠悠問:「你想買?」
「噓!小聲一點。」木村井也緊張的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后鬆了口氣:「如果你保證有用的話,那我就買一點兒。」
「當然有用。」林兔自從發掘了野草的作用之後就一直計劃著發家致富,現在正是個好機會:「等著吧,過幾天找人給你送。」
「好,那我就先走了。」木村井也壓低聲音。
「你不等墮姬了?」
「哼,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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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姬跟著鬼舞辻無慘走進房間,她原以為對方要警告自己離她男人遠一點,誰曾想門一關對方就不說話了。
「你有什麼事嗎?」墮姬手指卷著耳邊的頭髮,無聊的開口:「如果沒事,我就繼續下去陪林兔先生吃飯了。」
鬼舞辻無慘背對著墮姬,聽到她的話冷笑了一聲:「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鬼還要吃飯了?」
墮姬臉色一變,看面前人的眼神變得警惕:「你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知道我是鬼。」
「果真是廢物,連我都認不出來。」
說著,鬼舞辻無慘轉過身,現在的他已經跟藤原舞一點都不像了。
他的臉色蒼白的厲害,紅色的眼眸彷彿能滴出水,珊瑚色的唇緊緊的抿著,看墮姬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大……大人。」劇烈的恐懼緊緊的攝住墮姬的心臟,她的臉色蒼白的厲害。全身的力氣彷彿一瞬間被抽光,她跌坐在地上戰戰兢兢道:「怎麼會是大人您,您為什麼……」
她沒敢繼續說。
「這個不用你管,我自然有我的原因。」鬼舞辻無慘的目光銳利,看著墮姬時像是要把她訂在地上:「總之,你離林兔遠一點,不要再招惹他。」
墮姬心中念頭千迴百轉,面上卻只試探道:「您和那位林兔先生,你們……」
「不該問的不要問!」
鬼舞辻無慘突然伸出手,一種無形的力量禁錮住墮姬,她感覺自己要喘不上氣了。
「我……我錯了,大人……饒命。」
鬼舞辻無慘想到她還有用,也沒想下死手,不過警告她一下罷了。
「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他說。
「大人請儘管吩咐。」
鬼舞辻無慘帶著墮姬進了一間密室。密室里只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昏迷的女人。墮姬走近看了看,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昏迷不醒的女人就是真正的藤原舞!
一瞬間,墮姬覺得自己恐怕活不久了,因為她發現了鬼舞辻無慘的秘密。她家大人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幻化成別的女人和那人結婚。
鬼舞辻無慘不知道她內心的劇烈振動,指著床上的人道:「這個就交給你處理了。」
「怎麼處理?」墮姬小心翼翼的問。
「你是廢物嗎?」鬼舞辻無慘不滿的看向墮姬。
「大人請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從房間出來后墮姬老實多了,一眼都不敢看林兔,並且立刻提出了要離開。
夜色已深,墮姬帶著昏迷的藤原舞小姐往花街方向走。某不知名角落,一個白橡色頭髮的少年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笑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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