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來人的這聲暴喝嚇了兩人一跳。林兔條件反射的鬆開了手。

「啊——」

原本在他懷裡的藤原舞差點摔倒,還好及時攬住了林兔的脖子。

「你幹什麼,為什麼突然放手。」藤原舞穩住身形后,不高興的看了林兔一眼。

林兔沒有理她,好奇的看向朝這邊走過來的男人。那人身材高大,五官硬朗,穿著筆挺的西裝氣勢洶洶的朝兩人走過來。

「你是什麼人,快放開我的表妹!」

林兔看了男人一眼,雙手重新摟上了懷中人的腰,淡淡道:「如果我說我是藤原舞的未婚夫,那麼你會不會很失望。」

「表妹!」男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藤原舞一眼:「就是他嗎?他這樣的人怎麼配的上你。」

藤原舞有些不高興,林兔再不好,也比站在他面前的這個蠢貨強多了。

藤原舞鬆開了林兔,整了整自己的裙子,漂亮狹長的眼睛冷漠的看向男人:「他很好,最起碼他不會熱衷於在人前自取其辱。」

「表妹!」男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藤原舞,不敢相信以前對自己死心塌地的表妹,現在竟然當著自己的面維護另一個男人。

他們的動靜吸引了下面的賓客,原本正在你來我往寒暄的人,紛紛饒有興趣的圍觀起了這場鬧劇。

「看來那位就是藤原小姐的未婚夫了,真是年輕有為啊,比她那什麼表哥強多了。」

「那位表哥最喜歡去逛花街了,哪來的臉去質問藤原小姐。」

「藤原小姐以前可是對她那表哥痴心一片呢,說不定今天林兔要變成上流社會的笑話了。」

「不一定,剛才藤原舞不是還維護他呢。」

「也許是故意氣她表哥,你忘了嗎?以前藤原舞到處追著他表哥跑。」

「……」

眾人的討論傳到了樓上三人的耳朵里,原本羞惱的表哥重拾信心。他想,一定是這樣的,表妹一定是故意氣自己。

想到這裡,他放軟了語氣好言相勸道:「唉,我也是擔心你,你看看你身邊的那個小白臉,他能保護你對你好嗎?」

小白臉林兔:「……」

他還指望有人保護他對他好呢

不過——

他對著樓梯扶手理了理頭髮道:「謝謝誇獎,我相信藤原舞小姐會保護我,對我好的。」

藤原舞小姐抽了抽嘴角。

表哥氣惱的看了林兔一眼,握緊了拳頭:「我又沒有跟你說話,你插什麼嘴。」

「我插誰的嘴了?」林兔無辜的攤手。

「你!」表哥臉漲的通紅,對林兔的印象跌落谷底:「你簡直厚顏無恥,不知羞恥,道德敗壞。」

林兔拍了拍藤原舞的肩膀,示意她看她表哥。

藤原舞疑惑:「嗯?」

「說你呢。」林兔說。

「不不不。」對上藤原舞投來的疑惑眼神,他趕忙否認:「表妹,我不是在說你,我在說那個男人!」

林兔四周看了看,除了自己沒有別的男人了。他指著自己問:「我?」

「當然是你!」

「你是不是有什麼疾病?」林兔臉上有一個大大的問號:「你不是說沒跟我說話嗎?」

「那是剛才!」表哥懷疑林兔在侮辱自己:「而且我沒有病,健康的很。」

「好了!」藤原舞打斷兩人對話,譴責的看了表哥一眼:「表哥,你怎麼可以那麼說林兔呢。他也是關心你,如果你一點感受不到別人的好意的話,那麼我也要懷疑你是不是有什麼疾病了。」

「我認識一個醫生……」林兔適時發言。

「夠了!」表哥打斷林兔的話,他的眼神很失望,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涼了。又看了藤原舞一眼,他疲憊的開口:「表妹啊表妹,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你怎麼找了那麼一個男人,簡直自甘墮落!」

「他很好,我很喜歡他!」藤原舞含情脈脈的看著林兔。

林兔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背。

表哥冷笑一聲,看著林兔的表情同情又鄙夷:「喜歡?你能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我。你不可能喜歡這個小白臉的,你喜歡的是我!」

「噗嗤——」

林兔突然笑出聲。

藤原舞也一言難盡的轉過頭:「表哥,你在說什麼糊話,今天可是我和林兔的訂婚宴!」

「你忘了嗎?你以前最喜歡我,每天給我送吃的,借錢給我,給我買衣服,還說非我不嫁。」表哥痛苦的說:「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

藤原舞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

她冷漠的看著對面的男人,不耐煩道:「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對著一個乞丐,我也可以做到這些。」

表哥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藤原舞打斷了。

「表哥,如果你再胡言亂語,那我就真要送你去看醫生了。」

她的表情很冷漠,幽深的紅眸深處彷彿有紅光在流動。莫名的,一種深深的恐懼攝住了男人的心臟,他控制不住的開始發抖。

「好,我走!」男人咬牙切齒的瞪了林兔一眼,隨後落荒而逃。

可能這就是柿子專挑軟的捏吧,林兔看著男人的背影想。

訂婚宴繼續進行,藤原舞和賓客簡單解釋過後,攬著林兔的胳膊兩個人邁進了舞池。

悠揚的鋼琴曲響起,燈光暗了下來。兩個人站在角落裡並沒有跳舞。

林兔是因為不會,藤原舞則是因為林兔沒有邀請她。

「怎麼了,幹嘛這麼看我。」藤原舞和林兔貼的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對面人的呼吸。她有些不自在的撇開頭。

「藤原舞小姐今天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是……是嗎?」她掩飾般轉過頭,心裡想這到底是誇自己,還是貶自己。

「有個問題我突然有些在意。」林兔的眉頭皺著,像是在猶豫怎麼開口。

這可太少見了,藤原舞心裡想。

「請說。」

林兔很敢說:「藤原舞小姐莫非是一個喜新厭舊,三心二意的渣女。」

「不……當然不是。」藤原舞愣了一下。

「那藤原小姐,請問您有暴力傾向嗎?」林兔問完后道:「事先聲明,我是一個熱愛和平的人。」

藤原舞:「……」

她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藤原舞眉毛跳了兩下,雙手握拳,給了林兔一個很保守的回答:「我以前是沒有的,但是以後就說不定了。」

「啊,看來今天那個表哥給您的影響很大呢。」林兔摸著下巴想了想:「果然那個表哥是個關鍵的人物呢,能輕輕鬆鬆影響到您。所以您答應和我結婚就是在逃避吧,看來您真的是個渣女呢。」

「不是!」藤原舞提高了音量:「都說了我不是!」

林兔皺眉沉思片刻,很認真的對藤原舞說:「如果您能用行動證明,那就更好了。」

「什麼行動?」藤原舞又問:「怎麼證明。」

林兔笑眯眯的說著厚顏無恥的話:「如果您願意把名下的財產分給我一半,那我就絕對不會再懷疑您的真心。」

「所以說了這麼多,你就是想要我的錢對吧。」藤原舞一副看透了他的表情。

「藤原小姐這說的哪裡的話,我是那種人嗎?」

「是!」藤原舞回答的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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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的表妹羞辱了一通的木村井也,出了門就直接拐向了花街。

天色已暗,正是花街開門迎客的時候。整整一條街都散發著曖昧迷離的燈光,穿著暴露的女人一排排站在樓下招攬著客人。

木村井也正是京極屋的常客。他心中氣憤,心想著自己難道還找不到一個女人,他那個表妹是漂亮,可是京極屋的花魁也不差!

剛進大門,穿著玫紅色和服的老闆便迎了上來道:「哎呀,真是好久沒見您了呢。」

「你們這兒的花魁有空嗎?」木村井也問完后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弱勢,補充道:「不管有空沒空,我今天都要定她了!」

「有空有空,當然有空,我這就上去叫她。」

老闆最喜歡這種冤大頭了,討好的給他安排好人陪著,這才上樓去叫他們這兒的花魁。

推開門走了進去,眼前是一層輕薄的紅紗,紅紗那頭就是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身姿妙曼的女人。她就是這裡的花魁墮姬。

墮姬身著艷麗的和服,烏黑的頭髮上插了六根花髻,左臉和右額各刺了一朵漂亮的花朵刺青。聽到推門聲,她從床上直起身子,烏黑的頭髮掃過她的臉頰,垂落在胸前,無端的慵懶誘惑。

「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今天不見人嗎?」

她從床上走了下來,雪足上的鈴鐺叮叮咚咚響個不停,每一步都像踩在男人的心上。

老闆不想得罪自己的搖錢樹,姿態放的很低:「如果是別人,我就不打擾你了,但今兒來的是你的常客。」

墮姬笑了笑,伸出粉色的舌尖輕輕舔了舔下唇:「既然這樣,那就叫他上來吧。」

「好,我這就去叫他!」

木村井也一直很喜歡墮姬,但是他想娶的卻是如表妹那般高貴優雅的女人。現在被表妹拒絕,他就來找墮姬尋求安慰了。推開門進來,木村井也剛看到床上的人,就看直了眼睛。

「墮姬啊墮姬,你可真是一點兒都不比我那表妹差呢。」他感慨道。

「你那表妹很美嗎?」墮姬有了點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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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兒屑老闆![綜鬼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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