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趁虛而入攻不備,出其不意將敵退!
北風呼嘯,鳥燕絕跡,風刀霜劍撕裂臉龐,好似活脫脫的生刮一層皮肉。
蒼茫大地已被鵝毛大雪所取代,大雪所過之處,無一生機。
在這被雪虐風饕的大地上,有兩個一般高矮,渾身裹著粗布爛條的陌生人走在路上。
一個提著長刀,一個扛著銅棍。
「哎,你看,前面那倆人。」
一個白虎衛眯著眼看著前面有遠而近的兩人說道。
「那是何人?說不定是白虎城的逃兵,你且過去,押過來盤問盤問!」另一個中年人說道。
「三弟,你的那什麼,八極,怎麼練的啊?」一位提棍而行,戴笠蒙面的一人言語到。
「喂!你們是什麼人?!見了白虎城白虎衛還不趕緊磕頭叫聲官爺!」一個白虎衛提刀走上前去。
「你想學啊?我教你啊。」
手提大刀的黑衣少年輕聲笑道。
「你們!沒聽見么?!」那白虎衛不禁升騰起一陣怒意。
「記住一個要訣:內存八意,外具八形!勁發八面!」
說這這位少年拋刀而起,明晃晃的大刀刀刃恍如明鏡。
折射之日光,白虎衛下意識抬手抵擋,少年腳下發力,猶如一把利劍出鞘。
「趁虛而入攻不備,出其不意將敵退!」
「馬步上架!頂心肘!」
只見那少年貼身站定,馬步上架。
「輸贏只在,一寸間!」
那少年筆直的胳膊霎時間彎曲變形,肘關節瞬間出擊。
「砰!」一聲巨響之下,還沒反應過來的白虎衛瞬間被頂飛了出去,胸前的護心鎧也凹下去一處。
一道奪目的血劍灑在了白茫茫的地上,為這蒼白大地塗上了一抹色彩。
少年做完這些動作后,大刀卻只是到了一個高度零界點罷了。
「好!」
那個提棍的少年把面紗摘下,卻正是夏傲。
「二哥,會了么?」這位少年也摘下了面紗。
「你做掉了一個,前面那四個,你得再讓我一個。」夏傲輕笑道。
「那要看你我誰的速度更快了。」
夏峰淡然一笑,但手提刀便朝前方那四人衝去。
「妥!」
一根長棍瞬間躍過了夏峰以飛劍般射了出去。
「這是什……」押送女子的其中一個白虎衛看到飛過來的一個點狀物,想眯起眼睛仔細辨別一番。
「砰!」一聲西瓜炸裂的聲音回蕩在這山谷之間。
那根爆射飛出的銅棍直接打爆了那個白虎衛的頭顱,就像是打碎西瓜那樣簡單。
五位白虎衛僅剩其三。
剩下三人無不大驚失色,各個金刀出匣擺出防禦陣仗。
「誰!」其中一個白虎衛瑟聲問道。
「咯吱,咯吱」兩個少年踏雪而行。
「夏峰。」
「夏傲。」
白虎衛看著眼前的兩個少年少感錯愕,隨即大吃一驚。
「你們難道是…青龍城夏家的那兩條喪家之犬?!」
「三弟,沒想到我們的名聲已經傳到白虎城了啊。」夏傲淡然一笑。
「不錯!我們就是夏家的兩條喪家之犬。」夏峰不動聲色的說道。
「哼,沒想到押個表子竟然碰到了兩條大魚!抓住你們,老子就能拿你們的人頭去領二十萬靈幣,哈哈哈哈」
其中一個三角眼,吊梢眉的一位白虎衛近乎瘋狂的說道。
「想殺我?那你來試試。」夏傲手指微動。
「嗡…」入地三分的銅棍竟然微微抖動。
「嗖!」棍子表面與烈風相互摩擦,發出一刺耳的破風之聲。
那棍子居然穩穩的停在了夏傲的手中。
夏傲緊緊的把銅棍握在手中朝那不自量力的白虎衛指了一指。
那白虎衛看夏傲不把它放在眼裡,怒髮衝冠,雙眼冒火!
顯然沒有在意同伴的勸阻。
大刀一橫便朝夏傲直砍開來。
「廢人。」夏傲不屑一笑。
眼看白虎衛貼身上前直取夏傲首級,夏傲銅棍一橫掄了個實而不華的彎月。
銅棍頂端瞬間把白虎衛的虎頭軍盔給砸出了一個大洞,相繼而來的是漫天飛舞的血花。
「撲通」一聲,那個可憐而又不自量力的白虎衛應聲倒地,沒了氣息。
「二哥歇著,該我了。」夏峰提刀上前自傲的說道:「允許你們其中一人滾回去通風報信,想要我兄弟二人的項上人頭,來拿便是。」
狂妄!什麼叫做狂妄!自命不凡,肆無忌憚,實力在手!這就叫狂妄!
「你,你們…」此時的白虎衛在這寒風凌烈,冰凍三尺之日竟被恐嚇得汗如雨下。
那女子看到兩人之後,無神無助的眼中經多出了那麼一絲逃生的希望。
「三息!三息之後,你們全部都得死!」夏峰的語氣猶如著冰天雪地一般,字字誅心!
「我走!」其中一個白虎衛已經被嚇破了膽,也不理采身旁同伴。
「不許走!你給我留下!」那個白虎衛轉身之後誰知他的同伴金刀出匣一刀捅在了他的后心窩。
轉身欲走的白虎衛低下頭,目眥欲裂的看著已經穿過胸膛的血刀,鮮血正順著刀尖一滴一滴的浸染在雪中。
口鼻嗆血的他顫抖著拔出腰間金刀,朝身後捅去。
「撲通,撲通!」兩名白虎衛就這樣自相殘殺到最後雙雙暴斃在血泊之中。
「哼,蠢如豬狗!」
夏峰不屑一笑。像是看畜生一般看著那兩個白虎衛。
「恩…恩人…」那女子雙腳皮膚已被凍的龜裂開來,殷殷鮮血不斷的流到腳底。
最終,那衣衫單薄的女子最終還是仰面暈倒在了雪地中。
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子悠悠轉醒,她感覺身上很是暖和。
「醒了?」夏傲看著忽明忽暗的火堆說道。
「啊!」那女子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蜷起身子。瑟瑟發抖。
「放心,我們不是賊人。」夏峰抱過來一堆柴火扔進了快要熄滅的火堆里,烈焰像是怒放的紅蓮一般攛的很高。
「你們…」那女子看著自己身上蓋的破布爛條的衣服,再看了看那衣衫單薄的兄弟二人。
「能幫則幫,來把湯喝了,暖暖身子。」夏傲給這面容蒼白唇無血色的女子遞過一碗冒著熱氣的濃湯。
「這…這是…」那女子伸出滿是凍瘡的雙手接過了這碗飄著油花的熱湯。
「雪狐湯,喝了能恢復點力氣。」夏峰又成了一碗濃湯遞給夏傲。
女子看著眼前這兩個面容剛毅,蒼髯如戟,長發飄飄的男子。
眼裡雖有一絲感動卻還有一絲戒備。
「敢問兩位恩人尊姓大名?」那女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夏峰。」「夏傲。」
「峰哥,傲哥。」女子略微點頭致意隨即又說道:「我叫白芷,白虎城,虎爪鎮人士,因…」
說到這兒,白芷撓了撓烏黑的頭髮,思索著。
「我也不知道我因為什麼,被人追殺,我只能逃,我只知道,我要逃到雲霄派…」
白芷似乎很是痛苦,彷彿失憶了一般。
夏峰聽到雲霄派三字之後看了看夏傲,夏傲眼神微迷沒說什麼。
「白姑娘,你是想去雲霄派做什麼?」夏峰喝了一口濃湯問道。
「我…我這裡有這個東西!」白芷略微思索了一下從身上翻出來一透明本子。
夏峰看到這透明本子之後眼中精光閃過。
夏峰夏傲兩人一起掏出本子說道:「這是雲霞派的入派靈貼,看來白姑娘也是要去雲霄派修習仙法,倒不如一路前行?」
「好啊!」那女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峰哥傲哥技壓群雄,跟著你們一起,我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白芷小臉粉撲撲的,也不知道是太過激動還是體溫恢復原狀。
夏峰夏傲相視一笑,原來白芷把他倆當成貼身護衛了。
「這幾日我們現在這避寒山洞裡安心休息,等體力恢復和風雪止戈,我們在上路。」
夏傲把那用果殼做成的碗往雪裡涮了涮就當是洗刷過了。
三天兩夜,夏峰和夏傲一遍打獵,一邊採集草藥,只為早點醫好白芷的凍瘡潰爛的手和腳。
風雪止戈,光照大地。
第四天天明,夏峰叫醒熟睡中的夏傲和白芷。
「二哥,白姑娘,我們今日啟程吧。」夏峰提著刀說道。
「好。」夏傲也擦乾淨了銅棍背在了身上。
「往前走十里,有一鎮,名叫雪鎮,我們在那兒補充點兒乾糧,再給白姑娘置辦一身行頭,我們在出發。」夏峰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地圖說道。
「峰哥傲哥,真是麻煩你們了。」白芷的小臉紅撲撲的,覺得很是對不住夏峰和夏傲。
「你傲哥比我大,你可千萬別把我排在他的前面。」夏峰打趣道。
出了山洞,夏傲夏峰兩人輪流背著白芷行路。
「哥,我們到了。」夏峰看著前面用大理石雕刻出的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面刻著兩個大字:雪鎮。
這雪鎮上的居民無一不是穿著棉衣棉褲和棉鞋。
「這…」夏峰看了看夏傲,雖說這個天兒還是有點兒山寒水冷的,但也沒必要穿的這麼嚴實吧?
三人只穿了三件兩件的單衣也沒覺得多冷。因為出了寒冰峰,已經不那麼需要這麼多衣服禦寒了,繼而也不用穿太多了。
「三弟,這鎮上…」夏傲皺了皺眉頭。
「有點蹊蹺,這鎮里花開無數,地上無一點積雪,恐怕有問題!」夏峰沉聲答道。
「傲哥,峰哥,這個村子怎麼了?」白芷正被夏傲背著,歪著個頭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少生事端為妙,我們補充完乾糧之後,立刻啟程。」
夏峰把大刀背在肩上雙手搭在刀柄上無所謂的說道。
就這樣,兩男一女,踏入了這詭異的雪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