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料曹丕聽了,忽地一笑:「皇上真打算把臣當女子一般,收進後宮?」

劉協面不改色道:「愛卿手傷治不好了?」

曹丕道:「到以後,臣和剛剛那位陸侍中,還有先前那位校尉大人,是不是都算皇上的後宮?」

劉協笑道:「呂奉先怕是已經睡著了,這般趕路,虧你們撐得下來。」

「是啊!」曹丕也笑:「臣這般趕路,皇上卻在此安享溫柔,曹子桓的名字怕是都沒想起來一回。」

劉協一臉好奇:「習武果然可以改變體質么?」

曹丕一臉沉痛:「臣……情何以堪。」

劉協驚訝:「啊!朕只顧說話,愛卿累了吧?入內歇息吧!」

曹丕盯著劉協,劉協盯著曹丕。

……

外頭曹純死的心都有了!

陸遜要是聽到以上對話,不知道心還酸不酸得起來?

曹丕上榻休息,把劉協一路撈到榻上去,還把帳子放下了。

劉協連假意掙扎什麼的都沒來上一下兩下,已經上了榻——都怪襄陽府太小,屋子太小,來不及反應就到了……

曹丕脫了襪子翻上榻,拉過錦被,躺好,真的睡起覺來!

劉協在里側瞪眼看了一會,不滿,剛剛露出猙獰的表情,曹丕手臂一伸,把他抱過去,劉協忙把表情調整好……

曹丕又不動了。

劉協耐著性子等,等到曹丕的鼻息勻長,居然真的睡著了!?

劉協不相信,湊過去,唇瓣貼合,曹丕氣息溫熱,劉協僅僅只是感受到這麼點溫度,人就熏熏的,如醉一般。

劉協是喝了酒就發色心的那種人,既然熏熏然如同飲酒,那股子欲|望便爬出來了。

先撬開唇齒,手也扯著衣服,還帶上一腿擠擠擠的,去蹭曹丕那兒。

衣服拉開,下頭也越來越燙人,劉協一臉得色,再行索吻,不料忽然發現曹丕睜著一雙黝黑的眸子,眨都不眨地看著他。

「子、子子子子桓……」

曹丕一言不發,偏頭過來,吻住劉協。

劉協一醉不醒——

一醉不醒的意思就是……啥也木發生,劉協伸手摸著曹丕的臉,就那麼幾下,比催眠術還好用,曹丕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側臉貼著劉協手心,沉酣入夢。

劉協瞧著面前這張沒有偽裝的臉,摸過眉毛、眼睫、鼻子、唇,十分呆傻地憨笑一陣,也睡著過去。

再醒時根本不知道什麼時辰,帳子縫外漏進一點燈光,遠遠的,城外有曹軍日夜不分的恐嚇鼓聲傳來。

劉協眨眨眼,忽然借著那一點點光線看到一人俯身看著自己,嚇得「啊……」叫出來。

一手捂住嘴巴,一個低沉迴轉的聲音道:「伯和,噓……」

那手挪開,劉協妥帖了心臟,囈語:「子桓醒了?」

「嗯。」

灼熱的唇貼上來,好像才飲過熱茶一樣,有些燙人。

劉協分開唇,迎進闖入者,兩手緩緩摸到曹丕的身體,順著結實的前胸攀爬至肩,撫過脖子和下頜,伸進散落的頭髮里。

曹丕會意,將吻加深,體溫似乎仍舊在上升,把劉協熏得臉上也發起燙來。

曹丕從軍幾年,風吹日晒得不少,他自己也不像他那些弟弟們那麼講究,可卻有一頭細軟至極的頭髮,在劉協指間滑過,觸感勾人上癮。

劉協十指將曹丕的頭髮抓了一些,有點發狠地揉著。

愛就像是恨,愛一個人就跟恨一個人一樣,會想起來就心裡發疼,恨不得把盤踞在心裡邊的根系帶血帶肉地連根拔出來!好過一直綿綿密密地折磨人。

唇舌也漸漸用力,不止劉協自己,曹丕的呼吸也沉重可聞,不像劉協拽著那頭頭髮就能得到暫時滿足,曹丕找到劉協的衣帶,連拉帶扯的,把那層薄薄的禪衣弄開,又去扯裡邊褻衣的衣帶。

劉協挪了□子,曹丕的肩壓得他的手臂只能保持這個樣子,可是這一動,曹丕放棄了衣服,抓住劉協的手按在枕邊道:「抓著枕頭,別再亂動了!」

哎?

劉協愣了下,曹丕以為他天生是個受嗎?小樣!做夢呢!

劉協笑出聲來,乘著曹丕停下的時候,摸到曹丕的衣帶,指頭一勾,曹丕的衣服敞開,劉協動手,想把曹丕推到下面來。

一推,不動。

再推,曹丕笑道:「如此想我?」

劉協使足了勁,最後再努把力,不料曹丕忽然摸到他腿間去,滾燙的手掌只憑溫度,就把劉協蓄的力給毀得半點不剩,「嗚」一聲哼出來。

曹丕繞著圈,不輕不重地揉,劉協舒服得曲起腿,很難說是故意配合著讓曹丕褪下他的褲子。

隔著層東西,畢竟不是那麼爽。

肌膚相觸,劉協溢出的嗚咽更加愉悅了。

曹丕的技術不見得多好,那些沒被照顧到的地方,劉協便抓住曹丕的手,引導過去,務必讓他自己更加舒服。

曹丕蹭蹭劉協:「伯和,幫我一把如何?」

劉協:「嗯?」

曹丕反握住劉協的手,依樣畫葫蘆,帶到他剩餘的衣物上去。

劉協仰起點身,想趕緊把這些礙事的東西扔開,急喘幾下,忽然覺得帳子太密閉,空氣竟然窒悶起來,把曹丕褲帶拽兩下,「轟」倒回被褥里。

「子桓……覺不覺得氣悶?朕有些喘不上來……」

曹丕笑道:「這不是很尋常嗎?做此等事情時……難道還要神清氣爽的做不成?」

劉協無力:「朕頭暈……」還有點心慌。

曹丕俯身索吻,劉協屈腿蹭著曹丕的褲子,想就這麼蹭下去。

曹丕忽然手一歪,兩人牙齒撞到,各自生疼。

劉協急道:「子桓,你那手還在疼嗎?」

坐起來……頭暈眼花,倒下!

曹丕「咦」一聲:「有人下藥?」

劉協眼冒金星地發火:「什麼下藥!?文盲!咱們一氧化碳中毒了!!!」

掙扎著掀開帳子一看,窗戶全部關得死死的,平時總開著一點的內室門也閉緊了,火盆里的炭紅通通地,可不就是一氧化碳中毒了嗎!?

曹丕雖然搞不懂劉協說的道理何在,但披了衣服起來,推開窗后確實呼吸順暢許多,狂亂的心跳也漸漸平穩下來。

他這番動靜,驚動了外面守夜的曹純,在門邊問:「公子,有事嗎?」

劉協在被窩裡喘粗氣,被子底下可是光溜溜的。

曹丕道:「無事。」

開著的窗外對著一片密實的竹林,沒有人能經過此處,曹丕看了看,回到榻邊:「想是你那個侍中來過,見我們同榻而眠,便把門窗關死了,妨人看見。」

劉協臉色好些,坐起來要水喝。

曹丕倒了水回來,劉協伸出胳膊抬杯子,錦被滑下去……

水沒喝兩口,曹丕又湊上來,順著劉協握住杯子的手背一路吻到劉協肩上,劉協抬杯子攔他,他索性把杯子拿開,置於旁邊小几上,身體一傾,劉協倒落,露出更多光裸的肌膚。

曹丕順勢扯開錦被,劉協屈腿,不知是要順從?還是蹬他?

被曹丕抄了腿彎,一拉,下|身隔著一層衣物緊緊貼在一起。

劉協知道,至少這一次他是別想了,只得示弱:「子桓……沒有脂膏……」

曹丕往邊上伸手,拉開抽屜,撈出一盒東西:「陸伯言果然做事仔細。」

「……」劉協哽不出聲來,真是陸遜準備的!?為什麼會準備這種東西?啥時候準備下的???

曹丕打開蓋子笑道:「看來伯和與我一般心急啊!那……我們就快點吧!」

劉協:「!!!」

雙腿大張的姿勢要躲可躲不開,曹丕挖了一塊脂膏在指尖上,很直接的,放到那,伸進去,「滋」一聲……

「唔!!」

粘膩的聲音從下面傳來,劉協想側過身,至少……不想看著曹丕直視的目光,沒想到身體一側,將前胸某處送到早有預謀的曹丕唇間,劉協的嗚咽聲立即抖了起來。

「子桓、子桓……」

手指再擠入一根,曹丕含糊地問:「有別人碰過此處嗎?」

劉協剩餘的理智微弱抗議了一下,身體感官便取而代之,一手擋在眼前,低低地道:「整日……整日想著子桓……豈有別人……呃……」

要是不擋住眼睛,劉協一定能看見曹丕聽到他這話后露出的神情,一分難以置信,兩分喜悅,還有七分幾近痛苦的模樣。

愛就如同恨,也會日日夜夜啃噬內心。

他們每次身體交纏,總像是想把對方從外界抹殺,沁入自己的血肉骨骼里一樣,每每過激。

劉協起不來身,只好借口夜裡氣悶開了窗,染了風寒躺在榻上,少不得還要喝幾碗苦藥才能掩護過去。

只是……葯太苦,劉協不喝,又不倒掉,逼著曹丕喝。

曹丕坐在榻邊喝著葯,外面忽然傳來陸遜的聲音:「皇上,魏延求見。」

門一動,曹丕忙把剩下半碗一口氣灌下去,燙得臉紅脖子粗,疾步走到窗邊去「賞雪」,順道擦擦嘴邊的葯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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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小民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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