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打不相識

夜幕已經降臨，大明湖畔的一個不大不小的酒樓。真真看到台上的雜耍，很是高興。

「辛大哥，雖說你的話讓小完顏回了關外，也不能怪你，他是金人又有法子呢，我敬你一杯。」二人都是一飲而盡，一旁的楚流風默默的喝了口茶，看著剛剛下去的老者又走上了台。

「大明王朝的土地，就是我的家園，誰想打主意，我第一個不同意。」辛鐵丹有些微醉，搖著頭說到。

「聽說到了濟南府的金人已經被打跑了，老夫我高興，就再給大家來一段。」剛剛說過沒一會的老者坐在那裡說到。

「這說書的白老頭天下聞名，來了濟南府這是第三場，原本昨天要走的，今個又不走了。」旁邊的人說到。

「話說熊督師十萬鐵騎過了大凌河，解了凌源城之圍，十萬鐵騎也是死傷了兩三萬人，剩下的軍兵們護擁著凌源城十幾萬百姓，還沒走到寧遠，阿濟格的兩萬鐵騎就攔住了去路。」

「各位看官，阿濟格是誰啊，想必大夥都不知道，他就是努爾哈赤和大妃阿巴亥的第一個兒子，阿濟格勇猛善戰，在邊關所向披靡。熊督師看到情況不妙，讓人繞路把十幾萬百姓送到了寧遠城。等他再分兵對敵，後面的皇太極幾萬大軍也追了上來。」

「前有阿濟格，後面是皇太極。可憐我大明幾萬健兒都死在了大凌河兩岸，最後常有火拚死保護著熊督師到了寧遠城下，袁崇煥出來接他們進城，熊督師的人馬只剩下幾千人了。」白老頭說完，潸然淚下，台下的酒客們都是群情激憤，有的已經哭泣起來。

楚流風也是紅腫了眼睛，靜靜聽著。

「常有火是誰？就是江南明月山白蓮教主的第二個徒弟，他死命護著熊督師到了寧遠城。剩下的事情，大傢伙慢慢想吧，熊督師丟了大凌河一線，邊關更加危急，我看他回了京師也是活不成了。」白老頭說完，長嘆一聲，走下台去。

「一路東來，赤地千里，雖說是初冬了，地里卻是什麼都沒有，明年春天這老百姓吃什麼啊，還是啃著樹皮，挖草根啊。」

剛剛走進來坐在旁邊的一個女子說到，和她一起的一人，目光如炬，只是不停的喝著酒。

「興！百姓苦。亡！百姓亦苦。只是這金人太可恨了，待我喝了這杯酒，就殺去邊關。」辛鐵丹淚流滿面，又是一大口喝了下去。

「你這就叫做借酒消愁愁更愁啊，現在國家內憂外患，不知道金陵那個江山令還有沒有意義，搞了一場，也是被金人攪黃了，還要再等到明年端午。」真真說完，旁邊那桌的男子放下了酒杯看了過來。

「你看什麼看，也是個只知道會喝酒吃肉的酒囊飯袋。」真真看到男子的眼神，有些不舒服。

「你不也是個酒鬼，女人只曉得喝酒，也不安分到哪裡去，還說去邊關殺敵報國。」那個女子忍不住不禁回道。

真真站起身來就要發作，這時飛縱過來一個黑影閃電般的擊向了陽西真，沒待來人出手，楚流風的茶杯已經打了過去，真真也被他護在了身後。

嘭的一聲，楚流風退了兩步，還是護著身後的陽西真。

來人哈哈怪笑道：「小女娃兒，讓你壞了我的好事。」正是黑水老怪索無常。

索無常說完，又是一掌拍出，卻是辛鐵丹接了過來。

忽的，漫天劍影籠罩了楚流風三人。

「你幫我除了這口氣吧，留下那個女娃，其他的都殺掉。」黑水老怪索無常已經站在了一旁，看著熱鬧。

劍勢如虹，楚流風和辛鐵丹空手對敵，有些被動。

瞬間就是幾十招過去了，那個灰衣人眼光裡面殺氣越來越濃。

陽西真很是著急，看著旁邊的索無常又是一臉壞笑，想去找兵刃，忽然看到旁邊那桌的男子面前，放著一把寶劍。

真真衝過去就要去抓寶劍，這時劍已經出鞘，卻是那男子揮劍刺向了和楚流風二人打鬥的灰衣人，灰衣人措不及防，幾乎吃了大虧，哼了一聲，迫開楚流風二人，轉過正要擊向那男子，忽的看到酒樓牆上三個血紅大字「江山令」。

灰衣人一下子臉色蒼白，和黑水老怪索無常飛一般的出了酒樓而去。

又是「江山令」，又是血紅的「江山令」，竟然能夠讓黑水老怪索無常和功力更高的灰衣人不戰而退。

這「江山令」如此神奇，威力更是如此之大。

陽西真已經走了過去，端著酒杯喝了下去。「大恩不言謝，我這杯酒敬賢伉儷。」

「他是我師兄，別弄錯了。」那女子咯咯笑著，辛鐵丹也走了過去。「兄台英武之氣逼人，劍術一定也是海內名家所傳。辛鐵丹再敬你一杯。」

男子笑了笑，喝了下去道：「柳星月和師妹一路東來，萬千氣象，感慨良多，結識三位英雄，也是人生幸事。」

「你從西邊來的，和我也是半個老鄉啊，這倒是緣分，楚流風，你別在那裡不做聲。」陽西真看著楚流風一動不動，有些不耐煩了。

「我喝一口茶吧，柳兄台！」楚流風也站了起來。

一會功夫，五個人已經坐在了一起。

「這江山令是什麼？應該是那使劍的灰衣人看到了江山令，才走了的。」辛鐵丹凝視著血紅的大字，覺得不可思議。

「武林盟主慕容江山的天下第一令，武林人士無有不從，要不然你就有麻煩在身，這倒是和我那神衣飛甲有的一比。」真真顯然是已經喝多了，已經說出了神衣飛甲。辛鐵丹很是驚訝。

「明年端午，陝北風雲谷，你也要去的我們五個人誰也跑不掉。」真真又是說到。

柳星月和師妹卻是平靜的很，一個在吃酒，一個慢條斯理的夾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