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王爺是狠角色
「知府大人，你還猶豫什麼，秦社都不在城內，秦界黃毛小兒只知道蠻幹，民心已失，到了大人站出來穩定局面的時候了。」刺史周茂撫著長須說道。
知府戚丞目光閃爍，「刺史大人，不是我不相信你，關鍵是我手中沒人啊。」
在王爺的封地做官，戚丞根本沒有什麼實權。
周茂高深莫測笑道：「知府大人放心，城防軍李將軍會支持我們。」
「李甸會支持我們，他好像是王爺推薦的人吧。」戚丞好奇問道。
他和李甸理論上是皇城那邊指派，但實際上也是秦社點了頭的人選，只有周茂因為職責原因和王府沒有任何關係。
「知府大人，李將軍是支持大楚朝廷，大楚可不是秦社的大楚，既然大人不放心，那我就給大人吃顆定心丸。」周茂壓低了聲音，「你知道秦社這次為什麼急匆匆趕去皇城嗎，皇帝陛下病重了。」
戚丞震驚，「怎麼可能，我年前述職還見過陛下，陛下精神很好啊。」
所謂病來如山倒，秦社夫婦是被聖旨召去的事情其他人並不清楚，戚丞一陣腦補，覺得也只有皇帝陛下不行了兩人才會如此著急離開吧。
不過，戚丞還是有點不理解周茂的舉動，「只是，就算陛下……秦社也還是王爺啊。」
周茂冷笑道：「秦社是深得陛下信任，但幾個皇子和秦社關係並不好，他們並不希望帝國有這麼一位不受他們約束的親王。」
「所以無論哪個皇子繼位，秦社都回不來了……我得到了消息，秦社已經被軟禁在皇城，只要我們幫助新皇穩定住安城，必然獲得足夠的回報。」
「我考慮一下，我再考慮一下。」聽到了這麼勁爆的消息，戚丞覺得要緩一緩。
但他馬上又說道：「不過刺史大人放心，本官一直忠於的都是朝廷，而不是一個王爺，之前秦界仗著王府亂來，我也是盡量不參與。王府繼續亂來，本官也不會為虎作倀。」
戚丞的想法就是和稀泥，大家都不得罪，等出了結果再抱大腿。
待在有名無實的位置他都已經習慣了，沒有搏一把的勇士。
只是這個時候，無論哪邊的人，都會逼著他做選擇。
秦界帶著親衛軍來到了牢房，這邊現在已經被王府徵用，專門處理試圖擾亂安城秩序的那些人，原本一些不怎麼要緊的犯人都換到了別處。
這些天抓進來不少人，大部分其實並沒有完全確認身份，但也找出來不少宗派的弟子。
練過武和沒練過武，對於專業人士來說並不難辨認。
除非是練出了內力的高手，掩蓋了練武產生的一些身體磨損，不過那種高手也沒有那麼容易抓進來。
況且，練出了內力的高手身體特徵和普通人也不一樣。
這個秦界很有發言權，小英的身體就和那些弱不禁風的小丫頭不一樣，摸上去很有彈性，怎麼折騰……咳咳，不能跑題。
王府就是靠著身份信息和身體狀況，簡單的挖出了不少宗派中人。
牢房外面是嫌疑犯，裡面是確定了身份的重犯，都帶著鐐銬。
旁邊是刑訊室，確認了身份的犯人都要來這邊走一遭。
在靠外牆一側，有痛風窗口的牢房裡，有個犯人正吃著酒肉，秦界有些眼熟。
「小王爺。」看到秦界，對方堆起笑容喊了一聲。
觀察到對方手腕的傷勢秦界才記起，這貨好像就是他們抓住的第一個活口。
招供出了一些信息后，他得到了一份酒肉。
秦界也咧嘴一笑，說道：「好好吃，吃完說出我真正在意的消息，你肯定不止知道那麼一點，要是不知道，你刺殺的罪名不會消掉，接下來你就會吃到斷頭飯。」
對方差點噎著，秦界也不管，轉身走進了刑訊室。
裡面和氣味比起牢房還難聞，都是不通風惹的禍，秦界有些嫌棄的用袖子遮住鼻口，下次過來他要先弄個口罩帶上。
正在進行的刑訊比較簡單，手藝只是一部分問題，另外也是刑具太少了。
還不如他影視劇上看到的種類多，難怪這些宗派中人可以頂住。
在秦界的意識中，他們已經從美好的傳說退化為有活力團體。
關鍵是，對方和他作對的話，就不管是什麼人，他都敢下狠手。
人善被人欺，這是個比狠的時代。
刑訊室，負責刑訊的軍士正光著膀子，用沾了鹽水的辮子抽人。
這是個體力活，秦界倒是可以貢獻出幾個巧妙的方法，讓人更加難受但不會造成太大的身體損傷，省得打暈了也問不出什麼。
但他現在懶得麻煩，秦界直接開口吩咐，「把已經確定了身份的刺客帶上來。」
宗派對他動手，所以這些人都必須是刺客。
身邊的人有點擔心秦界的安全，畢竟人多了出了意外怎麼辦。
秦界毫不在乎，「不是有你們在嗎，我相信有你們在沒人可以傷到我。」
僕從和親衛軍又是感動又是擔心，分外警覺起來，小王爺真要出了問題他們至少前途是沒了。
犯人被一個個壓了過來，全部拷在了刑訊室，這裡面連著牆壁的鐵鏈倒是不少，鐵鏈上繞上鐵鏈，多些人也可以鎖在裡面。
秦界從旁邊親衛軍身上抽出一把長刀，朗聲道：「我現在需要知道兩件事，宗派聯盟到底要做什麼？皇城發生了什麼事？」
「答得出來我就給他一條活路，答不出來就去死，你們既然想殺我，但肯定也做好了身死的準備，所以我並不介意你們是否答得出來，對於我來說，是早晚都要搞清楚的事情。」
不少人死死盯著他，目光中滿是恨意，還有那種不怕事的狠勁。
宗派中人肯定比普通人要狠，但秦界相信，只要手段到位了，就沒有不會低頭的狠人，是人就有承受的極限。
不過他沒什麼耐心，他直接看向最邊上一人。
光膀子的軍士一鞭就甩了過去，帶起一聲脆響，皮肉綻開，「小王爺問你話呢？」
那人咬牙切齒道：「呸。小王爺算個球，有本事放開我，大家做上一場。」
秦界呵呵，這些人來打破安城的平靜，罔顧生命，好像還受了委屈似的。
秦界猛地揚起手中長刀，毫不猶豫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