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怪不得是半道子呢
戴著白狐面具兒的男人抬起頭看了一眼酒館的招牌,與鵲橋仙的落款無二,江湖酒館,看來是沒有來錯地方了。
邁步走入,戴著面具的男人看了過去,見櫃檯前有兩人正在攀談,櫃檯里的應該就是這酒館的掌柜了。
張銘抬頭望去,顏宇寒順著張銘的視線望去,也見到了來人。
帶著白狐面具的男人走到了櫃檯前,語氣滄桑而又雄厚,「你是這裡的掌柜?」
「是。」張銘答應道,「喝酒?」
戴著白狐面具的男子沒有回答張銘的話,反而是抬起頭看了一眼這酒館內的格局擺設。
「呃,張兄……」顏宇寒有些疑惑,看了一眼張銘,見張銘沒有任何錶示,便沒再看了。
既然張兄都不在乎,跟他也沒有關係。
戴著白狐面具的男人見這酒館沒什麼特殊的地方,最後才看到了寫在牆上的酒品價格。
四兩,八兩,十兩,戴著面具的男人皺了皺眉,問道:「你這的酒為什麼賣的這麼貴?」
張銘瞥了他一眼,也沒給這人留面子,滿不在乎的回復道:「也不是很貴。」
「貴?」顏宇寒聽那人說貴,也朝著牆上看了過去,一看便有些驚了:「八…八兩!?張兄,你開黑店啊!」
「不是黑店,我這裡的酒值這個價。」張銘撇了他一眼,回頭看向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說到:「喝嗎?」
面具下的男人看著張銘,一時間覺得很有意思,於是便道:「那便來一壺八兩的吧。」
說完,他從懷裡摸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
如往常一般,張銘去了內屋取酒。
顏宇寒看著這一幕幕,一時有些愣神,嘀咕道:「八兩銀子?這就買了?」
酒被端了上來,戴著白狐兒面具的男人倒了一杯,也為聞到酒香。
他看了看,隨即仰頭喝了下去。
顏宇寒扭頭望去,見那人喝了酒之後便沒有任何動作了。
似乎是在回味喝下的酒,只是面容被面具遮蓋,不知道是如何神色。
片刻之後,那人似乎是回過了神來,又添了一杯。
他捏著酒杯,看著這酒水的成色,嘀咕了一句:「確實值這個價。」
那杯酒他沒有喝,起身朝張銘的方向走去。
戴著白狐兒面具的男人從腰間摸出一塊木質腰牌,扔給了張銘。
張銘伸手接住,看了看這腰牌,上面雕刻著一條閉著雙眼的龍。
「什麼意思?」張銘看著手中的腰牌疑惑道。
「這建安城裡若是有人為難你,便將這腰牌給那人看,關鍵時候能保你一命。」
戴著白狐兒面具的男人甩下這句話便扭頭朝酒館外走去,酒館里的桌上還放著沒喝完的酒。
張銘手裡拿著腰牌,有些不解。
這腰牌有什麼用他不知道,但那人的話應該不假,這應該是個好東西。
顏宇寒站在一旁,他仍是有些驚訝,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
張銘打斷了他話,開口問道:「喝酒嗎?」
「呃……」顏宇寒嘴唇微張,收回了手,喝酒?喝什麼酒?他喝得起才怪了。
雖然他也是富貴人家,但是八兩的酒,他也喝不起。
「不喝也沒事,我聽你說那個叫徐三文似乎對我的落款很不滿意?」張銘道。
「啊,是啊,張兄你那落款確實有些…呃……」
「哦。」張銘道。
顏宇寒看著張銘,以為他還要往下面說,誰知道半天都沒見張銘開口,便疑惑道:「然後呢?」
「什麼然後?」
「……」
「咳咳。」顏宇寒乾咳兩聲,說道:「張兄估計是有恃無恐,換了別人可就不會是這樣了。」
張銘根本就不在乎那個什麼錢三文,他只關心手裡的這個腰牌到底代表的是什麼。
龍?閉眼龍?
放在封建社會,敢將龍刻在腰牌上的可不是一般人。
………
………
青州城
徐毅仍舊沒有找到活做,他花了兩文錢買了個炊餅,坐在街邊吃了起來。
修行不易,賺銀子更是不易。
「半道子你怎麼跑這來了?」
徐毅聽到背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他回頭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是昨天那個少年郎。
「你……」徐毅愣住了。
他不知道這少年郎是怎麼找到自己的,他已經離昨天那個地方很遠了。
少年郎順勢坐在了徐毅身旁,說道:「我正好路過就遇到你了,你說你是不是在等我?」
「沒有。」徐毅道。
少年郎見徐毅身上沾了許多灰塵,於是便問道:「半道子你晚上住哪?」
「城外破廟。」
「城外破廟?」
「嗯。」
「那一定很好玩吧!」
「咳咳咳…」聽到這少年郎的話,徐毅被喉嚨里的炊餅給嗆到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城外破廟?好玩?
「城外破廟可不好玩。」徐毅道。
少年郎搖了搖頭,說到:「長這麼大我都還沒住過破廟,有些好奇,要不然半道子你今晚上帶我去破廟裡玩吧,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家了。」
「這怎麼能行,你家中長輩要是找不到你一定會著急的。」徐毅皺了皺眉,問道:「你這麼貪玩,你家中長輩難道真不管你?」
「是啊,不管我。」少年郎臉上露出了笑容,繼續說道:「而且就算我真走丟了,也不會像半道子你這般可憐。」
「……」
徐毅吃完了整個炊餅,肚子還是有些餓,但也沒有吃的了,於是便和那少年郎聊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我嗎?半道子你猜猜看,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貧道不猜。」
「你們道士不都會算命嗎,難道你算不出來嗎?哦對了,差點忘了,你是半道子嘛,估計是不會了。」
「……」
徐毅將自己與這少年郎的對話當做是一場修行。
師傅說這世間走到哪裡都是修行,風雨是道,山川江河皆是道,過往行人也有他們的道,徐毅認為,或許這個少年郎身上有有他的『道』。
「我叫孟不言,半道子你呢?既然是道士總有道號吧。」
「貧道沒有道號。」
「為什麼?」
「不知道,師傅說我就是道,但貧道不懂。」
「哦……那估計是你師父忽悠你呢,半道子你也太可憐了,當個道士連個道號都沒有,怪不得是半道子呢。」
「……」
………………
PS:接下來我會簡寫,不會寫一些磨磨唧唧的事情,酒館的人會多起來,但我感覺中間過程沒什麼必要,因為我感覺酒館寫的是故事,而不是純粹的來喝酒,而主角只是一個看客,不參與不評論,就像是一個先生一般。
要是把那些磨磨唧唧的裝逼打臉寫出來,我能寫二十章,沒什麼營養,所以打算直接幾句話帶過,把最好的的寫出來。
這一卷差不多快完了,第二卷便是征途的開始,第一卷寫的是建安三魁,第二卷便是江湖軼事了,酒館里的很多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也是本書最長的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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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小七是公的,不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