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懦夫沒有生存權
「報……報仇？」
阿卡聽到這個詞時，心中先是長期被希臘白人支配生死的恐懼所覆蓋，緊接着腦海里浮現出自己父親被法埃斯特人砍下頭顱，屍體扔進火堆的一幕，雙眼瞬間被暴突的血絲充滿。
不過很快阿卡恢復冷靜，他想起自己的身份，理智告訴他，自己這些人根本沒有撼動法埃斯特人的力量，報仇與自殺無異。
在這些塞里斯人眼裏，當奴隸好歹還能苟活一段時日，反抗的話立馬就會被砍下頭顱。
「大人，我們這點人根本不敢奢望向法埃斯特人報仇。
屬於塞里斯的城邦早在百年前就覆滅了，我們塞里斯人只求能找個安全的地方生活繁衍，報仇這個辭彙對我們來說只能在夢裏實現。」
「不，我們可以一起報仇。
而且你不用急着下結論，我們現在的力量或許無法進攻法埃斯特城邦，但法埃斯特人不可能都生活在城市中，我們完全可以襲擊守備虛弱的村落。
殺死我們共同的仇人，掠奪他們的口糧填飽我們的肚子。」
「大人，法埃斯特人的村落距離他們的城市並不是很遠，而且每一座村落都有村落民兵護衛。」
阿卡瞟了眼一旁的花木蘭，抿了抿嘴繼續道：「或許我們可以打敗法埃斯特人的民兵護衛，但在掠奪村落的時候法埃斯特人附近的村落民兵一定會趕過來。
一旦我們被拖住，法埃斯特城市裏真正的戰士就會趕到。」
「真正的戰士？」
肖雲陽察覺到了阿卡口中不同尋常的味道，追問道：「法埃斯特城邦里真正的戰士有多強？」
阿卡指了指花木蘭回道：「大概跟這位女戰士差不多。」
肖雲陽聽后頓時瞪圓了雙眼，在他的記憶中，不考慮使用槍械的前提下，花木蘭的身手已經堪比前世中的大國特種兵了。
放在國際雇傭兵的行當里，那就是響噹噹的精銳老兵，還是擅長近身搏鬥的那類精銳！
如今一個聽上去不入流的小城邦戰士，竟然能跟花木蘭的戰力相媲美。
是眼前這個阿卡的見識太過淺薄做出了想當然的錯誤判斷，還是他穿越過來的這個世界中的人類身體素質遠超前世？
在肖雲陽懷疑的眼神下，花木蘭用漢語解釋道：「大人，我現在的肉身境界僅恢復到下品皮肉境，只比普通人高出一等，算不上什麼高手。」
咕咚一聲，肖雲陽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既然花木蘭自己都這麼說，大概率就是後者了……
換句話說，肖雲陽引以為傲的前世雇傭兵的身手，如果舞弄冷兵器的話，很可能只是這個世界一個普通小兵的水準，也就比剛剛被花木蘭一人打崩的民兵強出那麼一丟丟技巧上的優勢……
見識過真實戰場的肖雲陽很清楚，近戰肉搏當中力量敏捷體質等基礎身體素質的差距，真的十分致命。
比如說你打對手一拳，對手跟沒事人一般，對手一拳下來自己直接原地起飛，哪怕你搏鬥技巧再牛逼也白瞎……
君不見，就連拳擊比賽都要劃分不同的重量級別么？
身體素質差距過大的情況下，技巧的作用將會大幅度下降，不是說技巧無用，如果能達到四兩撥千斤的境界倒是可以以弱勝強，但能有幾個人達到那種可怕的技巧境界？
反正肖雲陽上輩子沒見過真正可以四兩撥千斤的肉搏高手。
不使用槍械的情況下，戰場上的搏殺主要還是看誰的力氣大，誰的反應速度快，誰的體質好更抗揍！
「花木蘭，肉身境界有多少級？」
「主上，據我所知，肉身境界由低到高可以劃分為皮肉、筋骨、內壯、先天以及宗師之境，先天以前每一個境界都會劃分為上中下三個品級，先天之上則可以生出氣感，運用氣血戰鬥，玄妙無窮。
到了宗師之境更是將氣血運用推到一個巔峰，可以輕鬆做到隔空殺人的地步。
傳聞宗師之上還有更高的肉身境界，但哪怕是我全盛之時也沒有達到，不太清楚。
不過主上放心，只要沒有到達先天之境，普通的刀槍劍戟就可以將其殺死，不會比普通人強的太過離譜。
先天之下都是打磨肉身，沒有脫離肉體凡胎的局限性，幾十個士兵舉著長槍大盾一圍，武功再好也會被捅成血肉葫蘆。」
阿卡看着兩人用漢語你一言我一語，一臉懵逼卻不敢提出疑問，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結果。
肖雲陽稍作了解后，再次轉向阿卡問道：「法埃斯特人中的戰士有多少，戰士之上還有更強者么？」
「回大人，法埃斯特人具體有多少戰士只有他們的城邦高層知曉，在戰士之上則是法埃斯特人的勇士，哪怕是法埃斯特城邦的高層，對他們的勇士也十分尊敬。
傳聞希臘半島的斯巴達城邦中有比勇士還要厲害的強者。」
「那一個法埃斯特人的村落能有多少個民兵護衛？」
「具體民兵護衛的數量要看村落人口多寡，少則不足十人，多的話我就不知道了。
畢竟我們塞里斯人根本不敢接近法埃斯特人的村落。」
「法埃斯特人的村落中會有戰士護衛么？」
「對希臘人的城邦來說，每一個戰士都具備崇高的地位，他們往往都會居住在條件好的城市中，不會在村落里居住。
在希臘社會中，只有底層的賤民和奴隸才會在遠離城市的村落里紮根種地。」
阿卡口裏的希臘指的是一個地域概念，也是對欺壓他們的白人統稱。
肖雲陽拍了拍阿卡的肩膀道：「去召集你的族人準備復仇吧，我和花木蘭會幫助你們殺死法埃斯特村落的民兵護衛。
剛剛的戰鬥你們也看到了，十幾個法埃斯特人的民兵在花木蘭手中不堪一擊。
阿卡，我希望你能明白，懦夫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生存權利的！」
阿卡聽到最後一句話，身子猛地顫了一下。
阿卡知道，或許這兩個人不能殺光上百個塞里斯人，但殺死他絕對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