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460愧疚

怪怪的！子歌心裏默默地說。

不過，因為她醒來后，又是醫生，又是護士，各種檢查，後面，隨着古媽媽的到來，又有不少人提早探望，兩人一直沒有獨處時間，這種感覺只能放在心中。

在這期間，她也收集到足夠的信息，比如李欣然和許亞麗現在內疚的要死，一直呆在醫院等着她醒來，知道她醒來后，自覺沒臉出現在病房，一直在門外面。

家裏人，除了一開始古斯理對她們黑臉了外，其他人都沒有怪她們，大家都是通情達理的人，知道這只是一個意外，再說了，那被偷拍的畫面，拍得清清楚楚，是子歌主動救得人。

兩人在倒下的時候，也盡量移動身體，不想撞到子歌，尤其是肚子，這也是寶寶能保下來的重要原因。

要不然子歌的胳膊腿怕是都要斷了，再者，孩子已經保住了，就是人受了點兒罪，本來就不怪兩人，兩人又這麼愧疚，眾人還反過來勸兩人放寬心，可兩人就是轉不過彎，尤其是在聽說子歌遭了大罪后，心裏更難受了。

還有古斯理，從到了醫院，一直守着子歌，她睜開眼睛看到他那麼憔悴，完全是熬出來的，姥姥古媽媽等古家人能來的基本都來了個遍，子歌的禮物沒有白送，大家對子歌都很上心。

一大早，不能來得也早早地通過電話聯繫，要不就是乘着上班前，順路過來看看，見子歌除了虛弱，需要靜養，人和寶寶都脫離了危險，才去上班，總的來說，子歌這一遭，把大家都嚇壞了。

等到了上班時間，再一次經歷過一次醫生護士的查房后，病房裏總算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古媽媽和古斯理。

古媽媽不止一次開口叫古斯理回去休息，古斯理都拒絕了，說是已經請了假，人可以在醫院辦公。

在早晨一波波來人的時候，他用蘇力送來的日用品，已經把自己收拾了一遍，恢復到往日模樣，但子歌看來還是有哪裏不一樣。

她想了想，幫着古媽媽，想勸他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古斯理依舊拒絕，反過來勸古媽媽回家，還讓子歌見見李欣然和許亞麗，他擔心兩人在這樣愧疚下去，會成愧疚石，子歌同意后，他半綁半推地帶着古媽媽出了病房。

不一會兒，李欣然和許亞麗才磨磨蹭蹭地走了進來，子歌看着兩人，暫且沒提被撞下了的事，而是使喚兩個人，削蘋果的削蘋果，倒水的倒水。

她清楚，這種情況，只有不斷地奴役兩人，才會讓兩人的愧疚少一點兒，這不，在子歌分別給兩人安排了，未來日子的任務后，兩人才敢給子歌說對不起，得到原諒后，抱着子歌一通子發泄。

兩人情緒憋得太久，一人一邊抱着子歌哭了許久，子歌先開始還安慰兩人，後來乾脆任由兩人哭，讓兩人好好發泄。

這讓送古媽媽回來的古斯理有些意外，他估算著時間，留給了三人足夠和解的時間，怎麼還沒完，還抱着子歌哭？

在看到李欣然的一隻手，還放在子歌打石膏的手上時，他什麼情緒都沒有了，只關心兩人有沒有碰疼子歌。

子歌其實一點兒都不疼，李欣然很小心，沒有用力，只是看兩人紅彤彤的眼睛，在看黑著臉的古斯理，她沒啃聲。

她的直覺告訴她，最好順着古斯理，他的內心此刻埋着火山，小小為妙。李欣然雖然不了解古斯理，但畢竟做了虧心事，傷了人家老婆，還差點兒把人孩子弄沒有了，乖得很，完全是古斯理說什麼是什麼？

又因為已經取得了子歌原諒的緣故，古斯理讓兩人走，子歌稍微幫了點兒腔后，兩人就走了，回家先補眠，在準備好子歌所需要的東西後送過來。

病房裏，一時安靜了下來，子歌悄眯地看了古斯理好幾眼，確認了古斯理的情緒不對，她想了想，先開口道歉，她不應該忘記身體狀況，去救人。

這讓古斯理更是生氣，從昨天從莫修能那裏聽到麻醉免疫后，他一直處於生氣狀態，具體氣什麼，很難說得清楚去，就是難受，心裏堵得慌，看什麼都不順眼，必須要把子歌放在眼前，心裏才舒服一些。

他也知道，子歌沒錯，只是下意識地救人，忘記的她狀況，後來，有下意識地想要保住他的孩子，可他就是氣，就是心疼，氣他只是眼睜睜地看着，聽着，一點兒忙都不上，心疼子歌到現在了，一滴眼淚都沒有留，反而一直在關心別人，照顧別人的情緒，明明受苦的是她啊！

聽到這樣的話，子歌有些發傻，她沒有想到古斯理是這樣想得，她想了想，告訴古斯理那個所謂的麻醉免疫，應該是小博出手救她和寶寶，才有得反應，其實她並沒有感覺。

「真的？」古斯理一愣，聽到小博出手，他不意外，知道子歌經歷的人，都說是奇迹，是子歌母愛感動了老天爺，只有他和姥姥清楚，這不是奇迹，應該是子歌身後人的幫助。

只是沒有受罪么？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子歌從手術室被退出來的時候，貼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子歌說了一句真的，手術里的疼痛她真得沒有感受到，想來是那藥劑的疼痛將其掩蓋了。

古斯理神色莫名，說起她在手術室時，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還都是他換的事，子歌的眼神立刻開始了閃躲。

古斯理心裏明了，就運算元歌沒有感受到手術痛苦，也定然在別處承受了些他不知道的傷害，他就說嘛，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的不付出代價的奇迹。

「呃，」子歌試圖掩飾過去地說：「都過去了，我這傷養上一段時間就好了，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寶寶還好好地獃著這裏。」她艱難地摸摸她的肚子。

古斯理快她一步，幫助她移動位置，「別亂動，這隻手雖然沒有打石膏，但也有不少擦傷。」

子歌嗯了一聲，乖乖地不在亂動，不過，有一點兒她很好奇，她要這麼側躺多久，太難受了。

「你後背上也有傷，想要換各姿勢的話，只能我來幫你。」古斯理說着要將子歌抱起來，幫助她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