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大結局(三)

第420章 大結局(三)

覺得突然間就在這個時候,殿外匆匆地跑來一個緹騎。在靳督主耳邊耳語了幾句。

靳督主微微的皺了眉,示意人離去。

陛下,這是第一次,見東廠行事沒有禮節。連他這個當庭的陛下都被忽略掉了。

還沒來得及出口呵斥。卻突然間見靳望,俯身悄悄的在王錚身邊耳語了幾句。

王大人突然腥紅了眼眶。再次長磕頭於地下。

「臣起,陛下。宣榮親王進殿」

陛下震驚,「這跟榮親王又有什麼關係」。

「榮清王意圖謀反。勾結嚴嵩嚴首輔。勾結東瀛倭人,禍亂朝綱。陛下,嚴首輔怎麼可能隻手遮天。我大明的草包王爺才是這幕後主使。」

陛下剛登基的那幾年,不是沒有懷疑過那為榮親王,可是多次的試探。榮親王之行為吶,真的是這麼多年都沒有改變。

連緹騎們都查不出來有疑。彼時,陛下不得不懷疑看向了靳望,卻見靳望朝他嚴肅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是剛才又查出來什麼。於是勃然大怒。「去把榮親王給朕押進來」

榮親王被緹騎們帶進來的時候。一點兒也沒有了往常草包王爺又慫又熊的樣子。反而玉樹臨風,堂堂正正。

走到朝長朝堂之上,連下跪都沒有。環顧了四周,便知道自己將是什麼下場,正了正自己的衣襟。「皇兄,皇帝的寶座,你這些年可坐的安穩。旁枝之子。這些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威望,都靠著這個跪在地上的王錚吧。王崢,你也著實的厲害了。來來來,你告訴本王究竟是怎麼發現本王使者幕後主使之人的。」

只不過是猜忌而已,連個證據都沒有。大家都在陛下面前賭。扯著自己身家性命,全都往上賭。

王錚慶幸自己賭對了,還沒有聽陛下跟自己要證據呢。榮親王自己就招了。

畢竟王錚也沒有證據。所以呀,笑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儘管額頭磕的發青,可是卻笑得慢慢的坦然。

「小時候,那般聰明龍章鳳姿。都說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可這句話用不到榮親王身上吧。我剛才也不過是試探一二。我這裡其實沒有任何證據,只不過是壯著膽子讓陛下把你抓過來而已。沒想到榮親王自己當庭就招我也無可奈何呀」。

彼時卻見榮親王笑著說到,「有沒有證據與招不招。在你跟陛下說出榮親王這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我的下場。可王錚,我知道你是誰。你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是什麼下場嗎?當年你爹若肯在於我這裡,扶我登基,怎麼可能讓你滿門被滅。獨一個………」。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的出來。這突然間見靳望手中的綉春刀,直接橫亘在了榮親王的脖頸之上。

彼時見榮親王笑得更加的厲害「呦,這還挺忠心護主的呀,就是不知道……」後面還想說,就是不知道這護的是哪個主子的時候,卻突然間見王錚一手扯了自己的官帽。

如墨似的一頭烏黑的秀髮,瞬間的就滑了下來。直接堵住了榮親王後面的話。

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

「有什麼關係。女子之身而已。原禮部尚書府中幼女,王錚,見過陛下」。

陛下一時間驚愣。朝臣們都驚了,甚至有的伸出手來指點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好大的膽子」。震驚的半響陛下也只能說出這樣的話。

「原來是個嬌娃娃。這仗輸的真是沒有臉面」

幕府的將軍扯著笑。「你們大明的人真是夠絕了」。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說。當年舊事。就這樣,陳鋪在眾人的眼前。

嚴大首府,為了自己的私利。榮親王因為未曾拉攏到吏部尚書一家,扶持他登基,勾連起了,外域的東瀛,還有巫苗,一起屠戮了整個吏部尚書一家。

獨獨留下這一個小女兒,20年之後踏入朝廷,翻雲覆雨。掀起的滔天駭浪終於將舊事扯了清楚。

卻不料,到最後卻是這樣的一地雞毛,誰也沒有撈到好處。

陛下震怒之餘,當庭處死了,幕府的將軍。榮親王府一個不留,連著孫清玄,如意,全都被押上了菜市口兒。

嚴大首府一家株連九族,一個也沒剩,菜市口的鮮血整整的進了地底三尺。

獨一個王錚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從來不曾插手朝政的太後娘娘,從後宮之中匆匆忙忙地趕了出來。在朝堂之上,一把將王錚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對著陛下就說道。

「你親舅舅的關門弟子。我大明的立世功臣。不管是男是女,還望陛下三思而後行」

「太後娘娘是早就知道了?」。

「哀家當然知曉。陛下,三思呀」。

太後娘娘的插手。百官們縱使在怎麼上奏摺指責王錚禍亂朝綱,這般不是,那般不是,也無從再說。

從頭到尾,靳望未曾再回過一句。陛下兩難之中。回頭問了一句。

「阿望,你怎麼看?」

彼時卻聽見靳望認真的回答。「花木蘭替父從軍,也曾廣為傳唱。是好是壞,陛下心裡清楚。不必問罪臣了」

陛下嘆了口氣,聽靳望自稱罪臣。「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背叛我」

「罪臣未曾背叛」

靳望撩袍,跪於地下。「罪臣在未遇陛下之前。乃原尚書府小姐王錚之伴讀」。

聽靳望這樣說,陛下這才想起來,靳望前些年一直在說要找一個人,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得到。這些年到安分了起來,原來是找到了。

「好,好的很。」

自此關於靳望與王錚舊事,陛下再也未曾提及,朝臣們也無從知道。

只是朝堂二品大員乃女兒身之事,一直被陛下這樣擱置,誰也不敢傳出去。誰也不知道王錚將受到怎樣的處置,只一直被關押在家中。

一月之後,朝堂之上突來傳來噩耗。柳笙披麻戴孝,跪於議政殿門外。

「王大人,自知行事,有悖倫理。無顏再面對陛下。已經服藥西去了」。

朝臣們還在震驚,什麼時候王大人還是這個處事風格了。

沒過半個月,朝堂之上。靳督主舊傷複發,一病不起,也隨著去了。

陛下痛失兩員愛將。再也沒有上過朝。此事就此作罷,不允許任何人再提及。

王錚與靳望載錄史冊的,都是其功勛凜然的功績,未有任何不妥之處。

沿海一帶的小漁村內。嬌弱的少女拍著胸脯,無比的悔恨。

「柳笙啊,十里長街的嫁妝,我怕是給你準備不了了。到底還是愧對於你呀」。

劉笙掐著腰,橫眉倒豎。

「我到現在才知道。咱們家大人還是個女兒身。真真是不知道誰瞎了眼」

比時間,一身青袍,俊秀的青年。推開了院門兒,手中的提溜著兩條大魚。

「海上剛網回來的,活著的。我去給你們做魚去。」

堂堂天下第一的武藝,如今無用武之地,竟全都反覆在了海面之上。可日子呀,這樣過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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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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