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探傷
第二天，張晉將小水和阿弟送去了慕光圖書室，然後和伍世豪、大威兩人坐車來到了醫院，探望昨天打架時受傷的啞七。
昨天啞七為掩護伍世豪，被木棒敲破了頭，肚子和肩膀各挨了一刀，傷勢不輕。
「啞七，前程哥來看你了。」伍世豪一進門就大聲道。
病床上的啞七直起身子露出笑容不停點頭。
一旁椅子上的細威也趕緊起身打招呼：「前程哥，麻煩你還特意過來一趟。」
「你們有口福了，這是前程哥買的水果，又大又香，看著都覺得好吃。」伍世豪將手中的果籃放到床頭柜上，「細威，去洗幾個蘋果給大家吃。」
「好的，豪哥，你們先坐，我很快就回來。」細威從果籃里拿了幾個蘋果往病房外走去。
張晉走到床邊看著啞七道：「這次多虧了你和阿豪四兄弟，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你好好養傷，醫療費我來出，還有這兩萬塊是我給你的補償。」
啞七連忙擺手搖頭，將遞過來的港幣推了回去，堅決不收。
伍世豪開口道：「你就收下吧，又不是只給你一個人，我們四兄弟人人都有份。」
聽到他開口，啞七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收下了錢。
門外忽然響起腳步聲，伍世豪以為是細威回來了，扭頭正要開口笑罵，卻看見一名身材高挑的護士走了進來。
護士端著托盤走向幾人：「四號床，該換藥了。」
張晉心中暗道香江這麼大，難道就只有一個醫院嗎，居然這麼巧碰上了阿晴，劇情里坡豪未來的老婆。
大威朝啞七擠眉弄眼，調侃道：「不是吧，早知道有美女護士幫忙換藥，我忍著疼都要挨一刀了。啞七，好享受……唉喲！豪哥，幹嘛打我？」
伍世豪瞪了他一眼：「別亂說話，這裡是醫院。」說完又對阿晴笑道，「護士小姐，不好意思，我這個兄弟是粗人，說話不經過大腦，希望你不要介意。」
阿晴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就開始動手給啞七換藥。
張晉在旁邊看著，啞七身上兩處刀傷封了十幾針，如同兩條醜陋的蜈蚣，看起來很有些嚇人，可見江湖人在九龍城寨里行事是何等放肆。
阿晴動作熟練，很快就給啞七換好了葯，一邊收拾一邊叮囑道：「傷口正在癒合期，不能隨便亂動，禁煙禁酒，只能吃清淡的食物，否則傷口發炎會很危險的，明白嗎？」
「明白明白，謝謝護士小姐。」伍世豪連連點頭。
阿晴端著托盤轉身離開，正好細威從外邊回來：「護士小姐又來給我兄弟換藥呀，吃個蘋果？」
「不用，謝謝。」
細威進屋后，將蘋果遞給眾人：「洗好了，我在路上吃了幾口，真是又香又脆。」
「皮都不削。」伍世豪搖搖頭，拿起水果刀開始削蘋果。
「洗過了，還削皮？再說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大威拿起一個蘋果就咬了一大口，嘴裡含含糊糊地說道。
「你們是不要緊，啞七受傷，當然要照顧一下。」伍世豪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啞七，「對了，前程哥，我也給你削一個？」
「不用，我還是喜歡帶皮吃，蘋果皮有營養。」張晉笑著拿起一個蘋果。
「聽到啦，前程哥都說蘋果皮有營養，哎，不要浪費了。」大威拿起伍世豪削下的蘋果皮放到嘴裡。以前窮慣了，別說蘋果，連蘋果皮都吃不到，現在他才沒那麼多講究。
伍世豪氣樂了：「吃你自己的，沒讓你吃別人的蘋果皮！」
「都是兄弟嘛，蘋果皮還分你我嗎！」大威理所當然道。
伍世豪被他打敗了，轉頭有些尷尬無奈地一笑：「前程哥，見笑了。」
吃過蘋果，張晉也就先行離開了，伍世豪等人繼續陪著啞七說話。
在走下樓梯的時候，張晉有些意外地看到迎面走來的阿晴和她身邊那個胖胖的豬油仔，阿晴端著托盤，豬油仔夾著皮包跟在她旁邊。
兩人越走越近，張晉聽到兩人的談話。
豬油仔說道：「……晴姐，那件事呢不是洛哥的錯，洛哥也是好心嘛。你知道他答應了伯父要照顧好你，就一定會守諾到底。再說了，那個衰仔根本就是斯文敗類，仗著自己假鬼佬身份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性，洛哥只是不想你也受傷才攪局的。」
阿晴淡淡道：「我已經跟你們說過了，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過，不需要你們操心。李察德是人渣也好是精英也罷，我會對自己的選擇負責的。麻煩你回去告訴洛哥，以後不要再插手我的生活了，謝謝呀。」
豬油仔點頭答應：「晴姐你放心，我回去會轉告洛哥的，但洛哥會怎麼選擇，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兩人跟張晉差身而過，豬油仔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張晉離開醫院回到九龍城寨，羅浩已經在崇義巷巷口等著了，見他回來便上前問道：「阿晉，你跑哪了，害得我到處找你。」
「去醫院探望啞七，你找我做什麼啊？」
「不是我找你，是白月娥找你呀。喂，你到底做了什麼事，總感覺她一臉春意盎然的樣子。」羅浩忽然擠眉弄眼一臉八卦地問道。
「你說的是春風得意吧。」張晉推開他那張大臉，「我只是給她寫了首歌，她應該很喜歡。」
「怪不得她說要找你唱歌，說是老地方見，專車接送呀。」羅浩伸出大拇指指向城外。
「我知道了，洗澡換身衣服就去。」張晉邊說邊開門進屋。
洗澡換衣完后，他看到羅浩仍坐在桌前津津有味地看小水借回來的課本，不禁問道：「你怎麼還不走，仲有事啊？」
「走去哪裡啊？我是陪襯呀！沒看到我頭上這麼大個燈泡嗎，你是不是眼瞎呀！」羅浩扭頭鬱悶地說道。
「你陪什麼襯啊？會唱歌還是會打鼓？」
「會拍手叫好不行呀！丟！」羅浩豎起中指，「你以為我真想去啊！走啦，這麼多廢話，去晚了又要挨罵。」
「挨罵的是你又不是我。」
羅浩起身繼續抱怨：「你真是沒人性！」
「那我說件有人性的事情給你聽。」
「什麼事呀？」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要拍電影讓你當主演嗎，現在擂台的事情已經穩定下來，是時候把這件事提上日程了。」
羅浩面露驚喜：「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啦，出名要趁早，賺錢的事情傻子才往後推。」
「拍電影很賺錢咩？」
「現在拍電影賺不賺錢我不知，但我知道擂台越出名我們就越賺錢。」
羅浩一頭霧水：「我聽不明拍電影跟擂台有什麼關係呀？」
張晉笑道：「我要拍的電影就是關於擂台的功夫電影，講一間落魄武館的師兄弟幾人為了給小師妹籌錢治病，被迫到九龍城寨打擂台搵錢，最終成為擂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