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現代巫女的詛咒3
「你真不打算老實交代你去那幹嗎?」那名凶凶的警官走上來,手裏還拿着手機,手機停留在一個視頻界面上。
「這是我們在化工廠附近安的監控,你能告訴我你不從正道上走,抄小路走是為的什麼嗎?」
那人眼神緊緊盯着她:「怕誰發現呢?」
叛央冷靜了一瞬:「警官,沒人規定不能走小路吧。」
「現在是我在問你!」那人又嚴肅了幾分。
叛央無奈的說:「好吧,就算我是臨時起意。」
「可你明顯不清楚那裏的路,不然也不會走小路了。對么?」那人居然同樣以冷靜的態度問她。
這個時候叛央才發現這人的思路非常清晰。
「告訴我,是誰帶你去那裏的。」
叛央忽然一頓,然後抬頭,目光再度跟那人對接,眼裏卻是他看不懂的鋒芒。
「我跟這件事沒關係吧。」她突然說。
還沒等圍觀的其餘警官驚訝,叛央自顧自接下去說:「那女孩兒不是我殺的,你們沒有任何理由拘留我。」
這話,一下把周圍的警官都噎住了。
的確,如今那女孩兒伸手沒有叛央的指紋,發現時間也不對。最邪的是,監控里沒有發現那女孩兒在任何時間進去過的記錄。但是僅從叛央進去的時間點算,她進去才五分鐘就報警了。
按照那女孩兒的死亡時間,和她進去的時間完全對不上。
最有問題的是被嚇死的事。最近,接連好幾起都是這樣,卻找不到任何東西。上級很重視,都派來了最精密的儀器和最優秀的偵查警員。
如果這樣還無法立案,恐怕就只能最終歸結於玄學了。
可是哪怕是玄學,也不能放着不管。總得有個解釋和交代,同時,不能讓這件事再這麼發展下去。
叛央等着他們表態。
過了會兒,那審問她的女警員才說:「那你還是維持原來的話,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個意外嗎?」
「嗯。」叛央點頭。
「……跟我來。」那為首的警官突然說話了,他叫那女警員結束問詢,然後帶着叛央離開那裏。
「你說你在昌邑大學?」走到門外,他問。
「……嗯。」叛央點了點頭,謹慎的問:「有何貴幹?」
「最近,你上下課都由我接送。」那人話說完,叛央這邊就炸了:「你什麼意思?真把我當嫌犯了?」
「……沒有證據證明你是嫌犯。」那人語氣緩慢,邊想邊說:「這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你見過那樣的場面,也是第一個夜間出現在化工廠並且還活着的人。」
「我們不能排除你報案的當時,嫌犯沒有在你身邊。」那警官一本正經的說:「所以,為了防止你被人報復,或是蓄意謀害。我有必要這些天跟在你身邊,保護你。」
叛央翻了個白眼:「你還覺得我是犯人吧。」
「你不是犯人。」那人正式說。但是,不排除和這起案子有什麼聯繫。
「行吧。」叛央知道那人還在懷疑她,「跟就跟吧。」
「晚上你什麼時候下課,告訴我一聲。最好有張課表發給我。」那人還一絲不苟的幹起來了。
每晚,叛央一下課,必然會看到那人站在樓門口等着她。
一來二去的,旁邊有的小夥伴向她問:「叛央,聽說最近晚上總有帥哥在門口接你?」
「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叛央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有經常跟着自己:「我媽媽的朋友。」
「什麼朋友呀,明顯是戀人嘛。」
「真是的,還瞞着我們。」
「叛央,你還是知道安全了啊。」坐前頭的駱高怡回頭問:「還知道叫人來接。」
「我早就說你晚上自己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就該有個人接着你。」
「那人真是你母親的朋友?」武雅志微笑着看過來。
「不是。」叛央懶得和他們編謊話。何況編了還是會被看出來。
「那是誰?」駱高怡問。
「是……我外頭認識的朋友。」
「真是男朋友啊?」駱高怡睜大眼睛。
「怎麼可能。」叛央笑了笑。
晚上她又是一個人走,滕郵站在樓梯口等她。兩人一起出學校。
「最近還有人死嗎?」叛央不經意的提起。
「……」那人暫時沒有回應她。
「呦,還當我是犯人呢?」叛央震驚,「你跟了我這麼些天,發現什麼了沒有?」
「……」
「你那天到底為什麼會去工廠?」
又來了。這些天叛央已經被明著暗着問了無數回。結果是那人也沒從她這兒得出任何結論,她也不清楚警方那邊到底查到什麼程度了。
最後,先忍不了的還是叛央。
她不是不想管這件事,只是和警方扯上關係了很麻煩。
「你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會出現在那座工廠嗎?」叛央突然問。
滕郵低頭看她。
她的眼睛亮亮的,額前的頭髮軟軟的。怎麼看都是個普通的年輕女孩兒。
可是卻跟這件事扯上關係。
形容詞匱乏的滕郵,都想起了一句叫做: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為什麼。」但他很專註的聽。
「其實你們真要有心,不妨從那座工廠為什麼會廢棄,那之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查起。」叛央不由得給個提示。畢竟她之前看到了一具骨架那件事,她並沒有說出來。
滕郵的眉宇一皺:「你還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啊。」叛央滿臉的無辜:「那座工廠之前發生過什麼嗎?」
滕郵緊盯着她,不知道她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他不信她都提出這件事了,自己會不知道。
叛央不知道眼前人對她的懷疑更進一步,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因為那天看見了骨架才覺得那座工廠有問題。
然而滕郵卻開口了:「那座工廠,是很久之前因為機器事故而報廢的。」
「那座工廠本來是家族企業,某天卻出了機器事故,揚起的粉塵還造成了大爆炸。」
「那死人了嗎?」叛央不禁跟着問。
滕郵又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好像是真的不知道:「死人了。死了挺多工人的。」
「還有工廠管理者,高層的一位董事。也是家族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