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她不能敗

裴恆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可惜了，教了你那麼多，還是沒學乖。」

說着，他頓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神突然之間多了一絲譏諷的笑：「你果然跟你媽一樣，就喜歡當賤人。」

「裴恆！」

她終於忍不住，怒吼了一聲，看着他，整個人都在發抖，垂放在身側的手指緊緊拽著自己的衣擺，因為生氣，她的手指都在發顫。

「這麼生氣幹什麼？」

他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姜如蜜雙眼發紅，身側收緊的雙手幾乎將自己的掌心刺傷。

當年如果不是他故意瞞着他有未婚妻的事實，在還是大肆地宣揚對她的寵愛，她也不至於傻傻地一頭跌了進去，背負着搶別人未婚夫的罵名。

聽到她的話，裴恆突然就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什麼好聽的笑話一樣：「什麼資格？上過你的資格，夠不夠？」

他言語間，全都是對她的諷刺和羞辱。

姜如蜜以為自己心如止水了，可真的再聽到他這些話，還是疼入四肢百骸。

她回來不是讓裴恆看笑話的，她是想看他的笑話的！

可真的面對着他，姜如蜜覺得自己的道行還是差之千里。

眼睛燙得彷彿裹了熱湯，那淚水盈在裏面，稍稍一動，她就兵敗如山倒。

可是不行，她不能敗！

「蜜蜜！」

正當她忍不住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陸正軒大步走了過來，伸手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裴總，蜜蜜她性直，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請您別介意。」

男人一副保護姿態，姜如蜜在他的身後，裴恆只看到她露出來的小半肩膀。

眯了眯眼，裴恆輕笑了一下：「陸少，裴某人玩過的，您也不嫌臟？」

姜如蜜渾身一僵，不等陸正軒反應過來，她就從他的身後走了出去，抬手一巴掌甩在了那張如玉的臉上：「裴恆，再臟，我也臟不過你！因為你的心是黑的！」

她咬着牙，剛打完一巴掌的手在發顫。

裴恆吸了一下被打的左側臉，剛才還笑着的眼眸裏面浮上了一層陰戾，那陰冷的視線直直投向姜如蜜。

從前姜如蜜最怕他這樣看着自己了，可是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生出來的勇氣，竟跟他直直地對視。

她覺得那一巴掌還不夠，抬腿逼到他的跟前，仰頭看着他冷笑了一下：「裴恆，你說得沒錯，我是真的蠢。可我也不是一直都蠢的，今天看到你，我才知道，我姜如蜜，最聰明的就是將你的孩子打掉了！」

「你說什麼？」她話音剛落，裴恆臉上的神色驟變，彷彿壓城的黑雲，就連周身的氣息，都給人無端的壓抑。

姜如蜜難得見他失控一次，只覺得心底都是暢快的，加大了聲音，開口就將剛才的話再說一次：「我說，我把你的孩子打掉了！」

「姜如蜜，你找死！」

他伸手就掐上她的脖子，壓着她就推下那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