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不你換一桌

翌日傍晚時分，林妙妙和葉問天準時出發去往拍賣場。

林妙妙配了一身晚禮服，婷婷玉立落落大方，站在葉問天面前宛如仙子。

「牛仔褲加板鞋，姐夫你會不會太隨意了？」

葉問天：「我是去殺雞儆猴的，又不是去相親，無所謂了。」

聞言無語，林妙妙掘了一下嘴吧挽著葉問天胳膊上車。

「軍A.荒0001」車牌，林妙妙從沒見過這樣的車牌，不止是他相信炎都能認出此車牌的也就一兩個人而已。

青龍開車將二人送到地點之後離去，他另外派有任務。

拍賣場是以宴會的形式進行的，每桌十個人。滿場坐無虛席，葉問天趕到時已經只剩下一張桌子了。

剛坐下就過來了一幫俊男靚女，與他們二一起擠一個桌子。其中一位女生頗有姿色，盯着葉問天看，似曾相識。

葉問天一臉的懵逼，「你是舒佳？」

「還能認出我，說明你沒傻，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舒佳一聲揶揄。

「不好意思呀，剛才有些走神，很久不見啊，老同學。」

世界很小，沒想到在這裏能遇上同學。眼前的女生跟葉問天可不是普通同學關係，當年在學校時舒佳曾表白過葉問天，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後來逃離炎都去當兵，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此女很有心機手段，她知道自已想要什麼，可以不惜一切，不擇手段。這也是為什麼葉問天對她不屑一顧的原因。

無巧不成書，剛打完招呼又走來三男一女，清一色的俊男靚女，全部是葉問天的同學。

「你是葉問天？」剛入座的女生認了出來，笑容中有一絲劫後餘生的喜悅。

「你好趙夢雅，許久不見。」

「哇，真的是你呀，今天這是怎麼了，能在這裏遇上你。畢業都四五年了，從沒想過能在這裏相遇。當年聽說你去當兵了，我還以為你飛黃騰達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了呢？」

趙夢雅情格開朗，學霸級校花。人品正直，在學校很是潔身自好，與葉問天同系同班，在一次學校的晚會上結識。替她擋下了咸豬手，是以她心裏一直對他感激。

「各位老同學，許久不見，一向可好。」與同學同桌，葉問天有始以來身上感覺輕鬆了幾分。

踏入社會才知道，只有同學和戰友之誼才是最純潔的，他很珍惜。

「我們是還不錯，就不知道你如何了。想當年舒佳對你表白，你不屑一顧，也許現在你表白舒佳，換成她對你不屑一顧了吧。」一位男生話語猛的一變，直言不諱。

五年前林家的事情鬧的整個炎都沸沸揚揚，婦儒皆知。葉問天的同學又豈能不知，男生的話風無疑就是傷口上撒鹽，舊事重提。

林妙妙砰的一聲站起來想反駁，被葉問天拉住制止了。多年同學不見，他不想發生一些不快的事情。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有人說同窗之誼，那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葉問天苦笑一聲，端起杯子悶悶喝着茶，不卑不亢。

「裝，接着裝。」

「張志林，今天難得同學遇到一起，你就不能少說兩句。你的高度呢，你的格局呢。這樣只能顯得你小人得志。」趙夢雅有些看不過去了，憤然疾聲。

眼前男人西裝領帶，紳士風一流。唯獨眼神之中有一抹陰冷，看葉問天就像是看仇人。

「我實話實說，有說錯嗎？五年前事情誰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

啪！

連續挑釁了兩次，林妙妙終於不再忍讓，「我姐夫喜歡誰不喜歡誰管你什麼事，咸吃蘿蔔淡操心。」

張志林冷哼一聲：「你叫他姐夫，你姐姐沒眼光看上了葉問天，導至自已死了。你也是個蠢貨，誰攤上他誰死。這就是一個災星。你可能還不知道舒佳現在的身份吧，說出來嚇死你。」

嚇？

葉問天不可置否一笑，「嚇」這個字還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人生字典中。

緩緩放下杯子，目光很平靜的看了一眼對方，那是一種不屑一顧的眼神：「張志林，在學校我們好像並沒有仇吧，當年晚會發生的事情我沒有跟任何人講，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跟我妹妹道個謙，我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說到晚會趙夢雅看了一眼葉問天，她對這事情最是敏感。多年以後舊事重提，似乎一切真相大白。難怪他剛坐下就一直挑釁，看來當年咸豬手事件真相已經大白了，所以才會視葉問天為仇人。

想到這些，她不禁對張志林感到噁心。

「道歉，你去吃屎吧。」

「哈哈哈，葉問天你好像搞錯了，這不是五年前，你也不是林家的少爺。做人吶，該低頭時就得低頭。」與張志林的緊挨着坐一起的胡軍也插話了，他是張志林鐵桿，蛇鼠一窩。

「是呀，聽說你去當兵了，當了五年兵當傻了吧。」

火藥味十足，雙方一直言語相激，舒佳微笑看着這一切，她未曾發表一句話。那種不屑一顧彷彿高高在上的女神般的自我陶醉，葉問天盡收眼底。

趙夢雅再次勸解，但無人理會。

物慾橫流的年代，身份地位不夠連做和事佬都沒有資格。農村背景小家碧玉的她不免尷尬一笑。

又有一位男生拍桌子言語相激，「葉天問，你就是個孬種懦夫。五年前害的自已家族分裂，不但父母雙亡弟弟重傷，連你自已女人都沒有護住。林可兒在一個星期前死了，你不會不知道吧。如今已然這樣了，你還有臉坐在我們面前不可一世處變不驚，我羞與你同窗。」

「當年如果不是林可兒林家幫助你逃走，你焉能去當兵。說你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難道說錯了嘛，事實如此啊。」

「呵呵！」葉問天依舊笑了笑沒有回答，在同學面前他不想拿出自已殺神的一面。這些小打小鬧與他多年經歷相比，他從未放心上。

「聊點別的吧，五年不見看來大家混得都不錯，各自都有自已的發展。我只問一句話，在林家這件事情上，在坐的應該沒有你們的影子吧。如果有我會很痛心，對自已同學我下不去手。」

張志林道：「下不去手？你出門沒照鏡子吧，你有什麼資格稱對我們下不去手。舒佳現在是白家三少爺白少傑女朋友，我現在是白氏集團下面一家公司的法律顧問。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們說這句話？」

懂了，葉問天是秒懂。

難怪以張志林為首的幾個人一直不斷的言語刺激打擊他了，不止是因為咸豬手事件，還因為他們在白家手下吃飯。而舒佳又成了白家三少爺女朋友，所以處處貶低他抬高舒佳。

「今天的聚會我不想參加了，沒有意義。」知道真相以後趙夢雅本就對張志林噁心，耐何以他為首的幾個男生不知進退變本加厲，讓她心裏最後的一點幻想也破滅了。

同學之誼，見鬼去吧。物質年代，除了錢還是錢。

「夢雅，給我個面子吧，別走。等會有位大帥哥要來，我讓白家三少爺介紹你認識一下。」舒佳拉着趙夢雅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她一直扮演着知性優雅女神范兒，安撫好了趙夢雅之後總算是看了一眼葉問天，道：「你回來打算報仇？」

「當然，可兒走了，這個仇不可不報，神來了也救不了白家。」

「葉問天，朋友一場勸你一句話，不要好高騖遠害了自已，白家不是你能搬倒的。當年如喪家之犬一樣的逃走，還想歷史重演一次嗎？」舒佳道。

葉問天正視舒佳，即便這個女人罵他「喪家之犬」也沒有生氣，只是冷笑道「那是我的事情，拭目以待吧。」

氣氛尷尬，雙方一時沉默，這時候又走過來三個男人，世家公子哥。其中一人向舒佳走了過來，右手摟在了她的腰上。

「你很壞，一個人過來也不叫我。」

「我們是同學聚會，我在哪裏還有你白家三少爺找不到的嗎？」隨着舒佳的開口，等於間接介紹了這位公子哥的身份。

白家三少很是紳士的向眾人點頭示意，「大家好，我是白少傑，白小純是我大哥。很高興認識各位。」

「白少椅子不夠座了，要不讓誰離開吧。」白少傑身邊的一個小弟道。

舒佳：「葉問天，要不你換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