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護短怎麼了

就是護短怎麼了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琴生自從開始走上了歌手的道路,難免會在熒幕上出現,他的音樂確實讓人驚艷,自然也成了當下人們討論的熱點,自古開始有人喜歡便有人討厭,這次卻是那個孩子父母之間的問題。

家有母老虎的男人一眼就看上了琴生的溫柔,正想着什麼時候用權勢勾搭一下就被家裏那位發現了,連番的鬧騰弄得家裏的小孩格外的仇視電視里的人,自從知道那就是琴銘的爸爸之後沒少找茬,以往琴銘都懶得計較,這次卻是那孩子刺中了他的死穴,居然拿着琴生出來說事,琴銘又怎麼忍得下去。

之後當然是小傢伙靠着一雙手硬生生在教官趕來之前把那孩子打成了豬頭,要不是還急得家裏男人說過要跟同學「好好相處」的話,估計真的要出認命了,從某種程度來說,其實孩子還是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能力,不然的話他惹到的麻煩可不是現在這樣小小的。

琴生聽了事情的經過臉色更是沉了下來,冷哼道:「老師,雖然我家孩子打人不對,但他家的罵人就可以了嗎,而且辱及父母,我真懷疑他們的家教,這次的事情琴銘並沒有做錯什麼,要是有錯的話,也是對方應該先道歉。」

一邊的廣天宇哼了一聲,覺得這樣下去這傢伙絕對有可能帶着孩子離開學校,順帶着不讓小崽子繼續上這間學校,揉了揉有些酸澀的額頭,一把將一大一小踢出了辦公室,看來他要好好跟這位老師談一談,別什麼亂七八糟的小事都要找到家長。

等廣天宇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琴生一手握著孩子的手,一臉冷冷的站在那兒,這樣的神情很少從男人身上看到,他慣常都是帶着暖暖的笑意的,琴銘似乎也知道男人在生氣,這時候乖乖的被他牽着,要是不知道內情的話還真以為是在學校受了委屈的孩子。

「走,不是什麼大事。」廣天宇淡淡說道,也沒有說起自己是怎麼解決了這件事情,反正是對兩父子已經沒有影響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沒有再壓着男人回去工作,反倒是將兩人一直送到了別墅裏頭,自己轉頭繼續忙去了。

琴生嘴角一直綳得緊緊的,拉着小孩一直走到客廳,將他拉在身前也不說話,就這樣一直冷冷的看着男孩,他一開始聽見這件事情的時候當然是站在自家兒子這邊的,琴生從來不是什麼是非不分的人,但遇到孩子的事情當然也是護短的,再說了孩子之間打架哪有一個人錯的,雖然中國人喜歡責怪自己家的孩子,但顯然琴生不是這樣處理。

在辦公室的時候他絲毫不責怪孩子,但這並不代表孩子做的事情就是對的,在外人面前他護短,就算孩子犯了天大的錯也得站在他這邊,因為他是一個父親,如果連他都責怪孩子的話那琴銘豈不是只有孤單的一個人,可回到家中只有父子倆的時候,他不得不考慮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錯,孩子打架可以,但打得出了人命就不是罵兩句的事情了。

客廳裏面的氣氛幾乎是冰冷的,在外頭的時候琴銘其實並不擔心男人身上的怒氣,在男人不顧三七二十一對着老師說道的時候他就明白,這個人絕對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甚至那時候小孩還暗暗的竊喜過,但現在回到家裏頭,他才發現男人的一部分怒氣也是針對自己。

冷著臉的男人顯得有些冷漠,琴銘驀地想起那時候整天將他鎖在小小的屋子裏面,偶爾看見他都會露出厭惡痛恨眼神的男人,現在想起來他已經記不清那時候男人長得什麼模樣,那時光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自從男人突然變化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用這樣的眼光看待着自己。

琴銘一開始是覺得害怕,他怕看到當初那個男人的眼神,怕自己一個人被鎖在屋子裏面,雖然他知道自己可以輕易的破壞房間的門,但也懼怕那種全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孤單單的寂寥,隨之而來的憤怒,自己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他只是不想聽見被人說男人的壞話,甚至控制着自己沒有打死人,男人為什麼還要生氣。

看着冷著臉的男人,琴銘同樣抿住了嘴角,兩父子這時候看着倒是有些相似,當然也僅限於表情,他將一雙小手背在身後,指甲卻不受控制的伸了出來,要是,要是這個人敢不要他的話,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他,雖然不知道要怎麼樣留住男人,但很有危機感的孩子並不排斥用暴力的手段,一般人都很脆弱,這是他從上次的戰鬥中得到的教訓。

看着小孩的臉色越崩越緊,琴生覺得教訓也夠了,再這樣僵持下去還不得嚇壞了孩子,嘆了口氣緩和了臉色,他伸手將孩子背在身後的小手拉了出來,卻見那上頭的紅痕差不多已經消失了,琴生皺了皺眉頭,抱着孩子坐在沙發上,從茶几的抽屜里拿出一個醫藥箱子。

琴銘板着臉看着給自己擦藥膏的男人,不由有些慶幸自己及時收起了指甲,要是男人看到的話一定會跟以前一樣尖叫起來,然後把他鎖起來,小孩皺了皺臉頰,琴生看在眼裏只以為他覺得疼,一手小心翼翼的給他上藥,一手將他抱在身前,嘆了口氣說道:「現在知道疼了,打架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了?」

琴銘還是覺得男人的語氣不如平時的好,卻還是乖乖的說道:「一點兒也不疼。」琴生無奈的靠在他的小肩膀,驀地發現剛才擦過藥膏的地方已經光滑的沒有一絲傷痕了,要不是上頭還有沒有蒸發的透明藥膏,他還真要以為孩子從來沒有受過傷,這未來世界的藥品也太好用了。

處理好已經消失的傷口,琴生伸手把孩子抱着坐到對面的茶几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孩子說道:「銘銘,你知道今天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琴銘緊抿著嘴巴不說話,琴生無奈的揉了揉小孩的頭髮,嘆了口氣說道:「爸爸知道你是好孩子,今天打架也是因為那些壞孩子說爸爸的壞話,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在學校打架受傷,爸爸也會擔心,今天只是一個小朋友,要是別人聯合起來欺負你的話,挨打的不就成了你。」

琴銘很想對男人說自己絕對不會挨打,一般的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看着男人關心的實現心裏暖呼呼的,哆嗦著嘴唇便開口說道:「對不起。」

琴生笑着摸了摸小孩的頭,覺得自家的孩子再乖巧沒有了,誰家孩子能說說就聽進去的:「銘銘要記住,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用拳頭解決的,我們永遠都堵不住別人的嘴,他說爸爸的壞話,難道爸爸就是那個樣子嗎?」

「才不是,爸爸唱歌很好聽,他們在嫉妒。」小孩撒嬌的撲到男人懷裏頭,頭抬起頭看着眼底帶着寵溺的琴生,嘟起嘴說道,「我就是不願意他們那麼說,以後要是聽見了還要打他們。」

琴生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的教育哪裏出了問題,這孩子怎麼做事情就這麼暴力呢,他怎麼看都是一個守法公民啊!難道是孩子他媽媽那邊的基因不好!摸了摸小孩的腦袋,琴生耐心的解釋道:「你用拳頭打怕了那個孩子,他當着你的面當然不敢說了,但很可能回家之後,或者在你看不到的時候依舊會說我們的壞話,難道銘銘能一直看着他嗎?」

琴銘聽了低下了頭,想着一直看着那個孩子的可能性,覺得也不是完全不行,琴生卻不知道自己家孩子的恐怖想法,笑着說道:「所以既然不能完全控制別人的想法,他們說的話我們也不必放在心上。爸爸不是說以後銘銘就要被人欺負,像今天這樣的風涼話我們不需要聽,但要真的有人欺負我家寶貝的話,銘銘一定要反抗,要是當時打不過要吃虧就趕緊逃走,或者是去找老師,然後回家告訴爸爸,爸爸一定會保護銘銘的,知道嗎?」

琴銘被他一連串的話繞的頭暈,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不用在意別人的想法,被人欺負就打回去,打不過就逃跑,最後一條被他華麗麗的忽略了,琴銘不覺得自己會打不過別人,伸手摟住琴生的脖子,小孩嘟囔著說道:「知道了爸爸,那爸爸以後不許跟我發火,也不許不跟我說話,更不許冷著臉。」

琴生還以為孩子聽進了自己的話,笑着揉了揉他的頭髮,對三個不許倒也不生氣,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說道:「好好好,以後銘銘要是沒有做錯事的話,爸爸一定不跟你發火。」

「那什麼是做錯了事情?」小孩乖乖的偏過頭問道,逗得男人低頭在他粉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想了想還真的無法概括什麼是錯事,便捏了捏小孩的鼻尖說道,「錯事就是不應該做的事情,不能隨便傷害別人,更不能隨便讓自己受傷,知道了嗎?」

琴銘乖乖的點了點頭,他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傷害別人,有時間還不如陪着爸爸說話呢,當然也不會讓自己受傷,雖然喜歡看爸爸給自己上藥的樣子,但他的傷口痊癒起來太快了,爸爸會發現不對勁的!

達成「一致」意見的兩父子再一次甜甜蜜蜜的抱在了一起,琴生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所謂的教育被這孩子曲解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果然上古名言也是會發生錯誤的,即使是最好的老師,也會有教不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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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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