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保州偶遇

第116章 保州偶遇

「關捕頭,你又要到了保州來鬧什麼事?這不是雄州,我們這裡不歡迎你!請趕緊離開!」江烈對於關煒有濃濃的敵意,開口就下了逐客令。

江烈在保州有著巨大的聲望,他一聲大喝,那些護送士兵上前一步道:「眾位請離開吧!這個**的官司已經定了,我們正要將她斬首,裁決已經不能更改。」

江烈冷哼一聲道:「關捕頭,大家都是捕頭,不要總想著欺壓同行,拔高自己!這個案子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知州大人和刑部都已經確認核實,根本不容置疑!

我勸你還是做好自己的本職,不要總想著特立獨行欺壓同行,抬高自己!這樣會被打臉的!」

八姐冷哼一聲道:「也不知道誰會被打臉?想想雄州的事情,你已經都忘了嗎?還有現在你們可不是同行,你到現在一大把年紀了還是捕頭,關煒已經是新成立的安順軍司法參軍,真正的朝廷的官人。用得著欺壓你嗎?」

「呃~」江烈一愣,半天說不出話來。司法參軍?這個也是正九品的官職,而且正是他們捕快的頂頭上司。

「你是安順軍的司法參軍,也管不到我們保州的頭上!這個案子已經不容更改。如果你們想要觀看處斬的過程,請隨便,如果想要阻攔,就只能將你們看做劫法場的逆賊處理。」

關煒的眉頭一皺道:「江烈,這件案子存在這重大的破綻,你這麼做是在濫殺無辜!如果這一刀下去,想挽回都挽回不了了,人命關天,還是要慎重啊!」

「關大人,我江烈幹這一行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樣的案子斷了很多,從來沒有出現過差錯!我還用不到你來教我。」

「哼,雄州的案子才過去幾天,這些事情你就已經都忘了?」八姐為關在打抱不平,再一次揭開了江烈的傷疤。

江烈可不認識楊八姐,他惱羞成怒道:「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看起來就是一副克夫的模樣!」

這句話一出來讓大家都是一愣,八姐勃然大怒,噌的一下子從馬上摘下了自己的花槍。關煒也握緊了手中的長棍。

「來呀!你們要劫囚車嗎!」江烈倉啷一聲抽出腰刀,大聲的喝道:「來人將他們拿下!」

周圍的士兵呼啦一聲圍了上來,楊延昭也是大怒,催馬上前要教訓一下他們。

「怎麼回事?為什麼在這裡停住了!誤了時辰誰敢承擔?」耳邊傳來一聲大喝,接著馬蹄聲急跑過一個人來。

「總管大人,這些人無理取鬧,想要劫囚車!」江烈先一句話將道路堵上。那位總管一聽大怒,催馬上來大喝道:「朗朗乾坤,清平世界,誰敢打劫囚車!先吃我一刀!」說著拍馬舞刀就沖了上來。

關煒一聽這個聲音就樂了,趕緊止住要去拼殺的楊延昭等人道:「都是自己人,不要衝動!」

那人馬快,瞬間就到了關煒的面前。他舉著大刀要劈,不過看清楚關煒的相貌大叫一聲:「我的爺!兄弟你怎麼在這裡?」

「噹啷!」一聲響大刀落在地上,這人跳下馬來,一把將關煒抱住親熱的不得了。

「姚大哥且住!恁神力驚人,在勒一下子,我就斷氣了!」

來人正是姚大勇,他鬆開關煒,用力錘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咱們兄弟一分開就是半年了,真沒有想到今天會突然在這裡相見?兄弟是要劫這個婦人嗎?你儘管帶走!出了什麼事情,全由我承擔!」

姚大勇對於關煒的支持幾乎到了性命不要的地步,讓眾人見了十分的驚訝。江烈猛地一縮脖子,真他媽的倒霉,這個小子怎麼會認識姚總管的?而且這個感情還很不一般啊!

「不用!不用!姚大哥,我劫人幹什麼?只是覺得這個案子有些問題,想要重新審核一下。」

江烈趕緊道:「總管大人,這件案子可是知州大人確認,刑部審核過了的。」

「哪有怎麼樣?既然我兄弟說問題,那就肯定是有問題!一定是你們斷錯了!重審!重審!」姚大勇大手一揮,道:「去,把那個婦人提過來請我的兄弟問話。」

眾人一看還有這個熱鬧看,大家呼啦一聲圍了上來。

關煒道:「姚大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帶著他們去一趟平安村,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這有什麼不可以!走去平安村!」姚大勇一聲大喝,他大手一揮帶著囚車就走。

平安村就在城郊,大家一聽要審案子,都興奮的跟了過來,一起到了村中。

關煒搬了一把椅子在當中一坐,讓九妹負責記錄審理過程,同時命人將里正和張阿大家的相鄰找了過來。

關煒看看江烈道:「江烈!說說你們的判斷,為什麼認為是這個婦人毒殺自己的丈夫。」

關煒說話很不客氣,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不過人家職務就是比他高,他也只能就這麼受著。

「此女叫做徐翠,嫁給平安村張阿大為妻。育有一子名叫張平,今年13歲。今天秋日,張阿大在田中幹活,張平奉命去給父親送飯。等到他們再去收拾飯,發現張阿大已經七竅流血而亡。

當時有人呈報官府,我奉命去查案。經過檢驗,張阿大的飯菜中含有劇毒,經過試驗豬狗吃了他所剩的飯菜,無一例外全部死亡。

根據這個我們斷定張阿大系食用有毒的飯菜被毒死的。」

眾人聽了不住地點頭,關煒默不作聲,靜靜的聽著他講述。

江烈接著道:「我們又詢問了平安村的鄉鄰,知道張阿大為人木訥,膽小怕事,就是受了欺負也不敢反抗,並沒有什麼仇人,並不存在仇殺的可能。

而且在破案的期間,我們發現一個問題,這個徐翠表現的並沒有多少的悲傷!而且還有些放鬆。

一個女子自己的丈夫死了,不僅不悲傷,反而放鬆了!這說明什麼問題,一定是背地裡有姦夫!他們合謀害死了張阿大,以為可以長相廝守了。

發現這個問題之後,我們提審了徐翠,在我們的威逼之下,她抵賴不過只能招認了謀害親夫的時事實。」

眾位聽了都暗暗的點頭,這麼說人家斷的不差啊!一定是這個女子害人。

關煒微微點頭道:「好!那咱們聽聽徐翠怎麼說。去把徐翠帶過來。」

姚大勇一擺手,軍兵們打開了囚車將徐翠從裡面提了出來。

「徐翠,我聽你一直大叫冤枉,本官給你一個機會,說說你有什麼冤枉的?」

徐翠聽了不住地磕頭道:「大老爺明鑒,我,我真的沒有殺害張阿大。我和平兒也吃了同一鍋中的食物,我們卻都安然無恙,為什麼只有張阿大死了?我是吃他們打不過,是屈打成招的!」

關煒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古代人審按就是推理和用刑,這其中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了!

江烈冷哼一聲道:「像她這樣的刁民,竟然敢謀害親夫,不用大刑如何肯招供?關大人,這就是你說的疑點嗎?」

關煒冷哼一聲,看了江烈一眼道:「江烈,你剛才說的我都知道了。不過你一直說她勾結姦夫,毒殺親夫。人家說抓姦抓雙,擒賊欽臟,那我問你,姦夫是誰?他們用的什麼毒藥?毒藥從何而來?」

江烈聞言一愣,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關煒接著道:「徐翠!你們一家人平日以何謀生度日?家境如何?」

關煒問的只一句話有些突兀,眾人一時之間都有些不太明白。

「主要是靠著家裡的幾畝薄田,還有小婦人為人做些針線勉強度日。」

「是!是!張阿大到時好福氣,翠嫂子的手藝十里八鄉都是有名的,誰家有點兒什麼事情,都願意請她來幫忙。」

「你們夫妻間的感情如何?」

關煒一句話讓徐翠愣了半晌說不出話來。關煒猛地一拍桌子道:「講!給我一五一十的講個清楚!」

徐翠一聽泣不成聲道:「張阿大為人木訥,在外面難免受到欺負,他不敢跟別人爭鬥,回來就拿我們母子撒氣。有好幾次我和平兒差點被他打死。我的命真是苦啊!」

眾人一聽都議論紛紛道:「真沒有想到,張阿大是這樣一個人?娶了這麼好的一個媳婦還不知足,真是喪心病狂!」

「這麼看來,你們夫妻之間,也沒有什麼感情?你可是因此就懷恨在心,想要殺他!」

「大老爺冤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民婦命苦,這是上輩子欠他的,只想早早地被他打死,把命還給他,卻從來不敢想殺人。」

「是啊!大人,我們願意為翠嫂作證,她是好人,肯定不是兇手。」

「肅靜!是不是自然有我來判斷!」關煒一拍桌子,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徐翠,你給我講一下那天作飯,送飯的情況。」

「是!哪天正是農忙,張阿大告訴民婦晌午飯在田中食用,民婦知道田中勞累,多蒸了一鍋蒸餅,拿了兩個雞蛋,加上一罐子菜粥讓平兒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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