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地341章 容易吃醋

第340章 地341章 容易吃醋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開始,元偲瑾看着城樓下一片混亂的人,眯了眯桃花眼。

「午橋,雲舟點一萬人隨我出站!」

說這話的時候午橋和雲舟都能感受到,元偲瑾身上的凌冽殺意,已經被鍾瀚的十萬大軍圍攻四五天了。

城外的壕溝已經被鍾瀚士兵手中的乾草填滿了,要是在這麼下去,那十萬大軍都湧進來,以金沙城中的糧草和兵力,這場仗誰輸誰贏都成為懸念了。

如今謝清韻搞了這麼一手,的確是打擊對方士氣的好時機。

「哎!陛下吃完飯在去吧!」

午橋和雲舟還沒有領命,謝清韻就抬手拉住了元偲瑾,看了一眼身後的士兵,示意讓身後的人搬上晚飯來,元偲瑾看了一眼謝清韻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謝清韻可不是閨閣之中,只懂得兒女情長的小女人,自然不會演什麼十八相送,女兒情深。

戰場瞬息萬變一頓飯的功夫就可能改變整個局面,雙方生死,謝清韻這樣的老江湖不可能不知道。

她不讓自己出城,必定還有什麼么蛾子。

「你確定吃飯比出戰重要!」

哪怕心裏有底元偲瑾還是忍不住問上一句。

從士兵手裏端上菜飯的謝清韻很是認真的點頭。

「陛下的龍體重要,自然要先吃完飯,在出征了何況身後的兄弟也需要吃飯!」

說話的時候謝清韻把一雙乾淨的筷子放到元偲瑾的手裏,手中飯菜都擺在城樓之上,躲在士兵之後,雲舟和午橋拉起的布帳中擺出了三餐一湯。

元偲瑾盯着謝清韻,目光又落到手中的飯菜上。

「來陛下嘗嘗這個,我親手做的!」

說着給元偲瑾夾起了一塊牛肉放到元偲瑾的碗裏,之後自己也夾起一塊先放到嘴裏。

原本懷疑謝清韻在飯菜里動手腳,想要迷昏自己,她替自己出戰的元偲瑾。

看着謝清韻把每一樣菜都嘗過以後,又掰開了一個饅頭放到自己的餐盤裏,元偲瑾才動了手中的筷子,瞧著元偲瑾的樣子。

謝清韻心裏當真是酸甜交加,元偲瑾如此謹慎,無非是怕自己放倒他,替他出戰,唉!真不是自己何德何能讓處變不驚的陛下,到這樣小心翼翼得程度。

「陛下,對面的戰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很多癱瘓到了地上,如今的北魏軍已經亂成一片了。」

外面午橋來稟報的時候,就聽旁邊的士兵,嘴裏嚷嚷道「哇!好臭啊!」

「那些馬是怎麼了!好在已經吃完飯了!」拿着手帕擦手的元偲瑾看向謝清韻。

已經動手收拾東西的謝清韻,憋著笑看向元偲瑾。

「我就知道常晴的瀉藥配方比那些巴豆厲害,吃飽了,陛下我為你擊鼓,等你回城!」

把手中的東西放到旁邊的餐盒裏,謝清韻起身,眯起如星的眸子,笑意盈盈地望着元偲瑾,好似再說『

今晚夜色不錯,陛下還是出去散散步,免得長胖一樣!』

站起來的元偲瑾看着謝清韻,抬手抹上謝清韻鬢邊。

「我真該慶幸,當初沒有放過你!」這樣一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要是放她歸山,自己的損失就太大了。

說完元偲瑾帶着一萬人下了城樓,完全不給謝清韻嘚瑟的機會,瞧著元偲瑾的背影,謝清韻滿足地勾了勾唇,到了城樓的鼓邊。

捏著鼓槌一鼓作氣地敲了一個時辰,城樓外因為馬匹問題焦頭爛額的北魏士兵,被元偲瑾殺的狼狽不堪,被填平的壕溝也讓元偲瑾一把火給燒了個乾淨。

匆匆忙忙撤到壕溝北的鐘瀚咬牙切齒地看着自己丟在對面的一萬多屍體,和三四萬馬匹,狠狠地咬了咬牙!

只是暮色已近,黝黑一片的蒼穹烏雲低垂,沒有一點光亮,瞧著樣子就是知道晚上必有風雨。

自己這邊也是兵疲馬乏,元偲瑾那邊確是精力旺盛,在打下去吃虧的肯定是自己,無奈之下鍾瀚揮舞着手中長劍,喊了一聲撤,帶着身後八萬多人回到自己的大營。

窮寇莫追,元偲瑾也帶着身後的人和戰利品回到金沙城。

在鍾瀚帶人逃走的時候,謝清韻就下了城樓,一個人先回了他與元偲瑾院子,給元偲瑾燒好了洗澡水,泡了參茶等著元偲瑾回來。

回到城中的元偲瑾指揮着手下將領連夜修葺了城牆,之後又走了一圈軍營,都快四更天了才回院子。

等在房裏的謝清韻已盡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元偲瑾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謝清韻,輕車熟路地抱着謝清韻到床上。

謝清韻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一眼元偲瑾。

「洗澡水,茶,熏香去血腥味。」

嘴裏嘟囔了兩句,手緊緊地拉着元偲瑾的衣服袖子,眼睛卻怎麼都睜不開。

「睡吧!我看到了!」

說着元偲瑾在謝清韻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這樣感覺當真像外出的丈夫,夜晚回家與妻子閑話家常,根本就不想他剛剛浴血奮戰了一場,才從戰場回來。

如此溫馨的氣氛也只有謝清韻能營造的出來。

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揚,看了片刻熟睡的人,元偲瑾安撫地拍著謝清韻肩膀的手緩了緩,等謝清韻睡着元偲瑾才把自己的手撤了出來。

到旁邊洗漱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躺到久違的床上,元偲瑾摟過身側的謝清韻,睡夢中的謝清韻順着元偲瑾的動作埋到元偲瑾的懷裏,嘴裏還嘟囔着什麼。

元偲瑾貼近謝清韻,聽着謝清韻低低的呢喃著。

『陛下,我真是會乖,比阿陵還要乖的那種!』

聽了謝清韻吶吶自語,元偲瑾上揚的唇角落到她的鬢角,桃花眼柔和似水地凝視着懷裏人。

「是啊!比阿陵還要鬧,你說我怎麼敢輕易放開你呢!」

說着元偲瑾摟緊懷裏人的腰身,緩緩地閉上眼睛,自從鍾瀚攻打金沙城,元偲瑾已經好幾天沒有閉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覺了。

此刻剛剛經過一場廝殺,抱着自己最親近的人,就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更何況元偲瑾只是一個人了,這一晚元偲瑾睡的格外的深沉!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懷裏的人已經沒有了,窗外飄起了淅淅瀝瀝的春雨,潮濕的氣息在鼻尖暈開。

清冷的風掃過窗沿,耳邊的沙沙聲讓這個清晨出奇的安靜,靜的元偲瑾心底升起了一絲不安。

能讓他不安的人只有那個總是跳脫,不按常理辦事的謝清韻,以往都是元偲瑾先起床,如今本該睡懶覺的人竟然不在床上。

起身的元偲瑾轉頭看向旁邊的柜子,拿出裏面的雕花盒子,不用打開,看着盒子上的刀痕就知道裏面的兵符肯定是不見了,放眼身邊敢動他東西的人上天入地也就謝清韻一個。

抬手打開盒子從裏面抽出謝清韻換走兵符的字條,看完元偲瑾真是拎着謝清韻毒打她一頓的心思都有。

可如今人不在自己身邊,他能祈禱的就是謝清韻能平安回來就好,只要她回來這次一定要看緊了她,實在不行就把她栓在腰上。

「午橋!」放下手中的盒子,冷著臉的元偲瑾喊了一聲。

「主子!」

自從謝清韻和元偲瑾住到一起后,午橋和雲舟都不敢輕易地進自家主子房間了,每次元偲瑾喊他們,兩人都要在外面應一聲,元偲瑾允許他們進來后,兩人才敢進門。

「進來!」

以往覺得午橋和雲舟這麼做是懂規矩,可今日聽來,肚子裏有火的元偲瑾,恨不得直接臭罵一頓外面不懂的看人臉色的人。

好在元偲瑾自小就端重自持,在火也不會隨便的牽扯到別人,在氣也沒有失去理智,他始終堅持着,各人造孽個人擔,這筆賬他只和謝清韻算。

「是!」聽出自己主子口氣不對的午橋趕緊鑽到屋裏。

瞧著偌大的屋子只有元偲瑾一個人,午橋也沒有多想,還以為謝清韻給元偲瑾做早點去了,誰知道元偲瑾卻說了一句。

「皇後娘娘昨夜偶感風寒,身體微恙,吩咐下去這幾日不要來人打擾。」

目光落在窗外淅淅瀝瀝的細雨上,元偲瑾語氣平和地編造了一番瞎話,比皇後娘娘都雲淡風輕,一本正經,說完沒有聽到午橋回應,元偲瑾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午橋。

「是!屬下這就去辦!」

被元偲瑾看的有些發毛午橋,趕緊點頭應了元偲瑾,就怕自家主子一個不開心,把皇後娘娘捉弄人的本事也學過來了,自己的日子就更加水深火熱了。

午橋轉身跑出去后,不予餘力地在軍營里嚷嚷了一番,讓眾人都相信了皇後娘娘身子不適,元偲瑾出門的時候就聽到不少士兵感慨。

「在驍勇善戰也是一個女子啊!」

「不過如娘娘這樣的女子已算是少見了!」

「娶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你可不要白日做夢了,這樣風華絕代的皇後娘娘,也只有咱們陛下才配得上!」

被人羨慕皇帝陛下,聽到這話的時候神色淡淡地掃了一眼抱着兵器嘮閑嗑的士兵。

走在他身後的午橋和雲舟對望一眼,默默地低下頭,心底暗暗地捏了一把汗,等元偲瑾過去之後,看着地上出現裂縫的磚塊,午橋和雲舟緩緩地舒出一口氣。

看向依舊在聊天的士兵,都露出敬佩的神色,當真是不知者無畏,要是換成他們說這樣的話,不用說話就是多看幾眼,眼睛都得沒了。

他們家主子可是出了命的護犢子,護短,容易吃醋。

尤其是對皇後娘娘,當然也只有皇後娘娘能讓主子吃癟,氣的變了神色,心裏想着上一通大刑,卻捨不得娘娘受一絲苦!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皇後娘娘又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把主子氣的臉色如此陰沉,光看着他那張精雕細琢的臉都心底生寒。

當然和自己的命比起來,知道原因這件事完全不能和皇後娘娘什麼時候回來,還他們一片晴天重要。

好在謝清韻是個有擔當的,在眾人千呼萬喚之下沒有放棄他們,在她離開的第二天,元偲瑾接到紅隼帶回來消息,趁著細雨未停,發動了對鍾瀚的進攻。

元偲瑾擅長突擊戰是眾人皆知的事,在鍾瀚得知元偲瑾偷襲軍營的時候,沒有絲毫慌亂好似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般,還能不慌不忙地組織起軍隊,反攻元偲瑾。

想着把元偲瑾三萬大軍全部解決在這裏。

鍾瀚想的是挺美,以他如今多餘元偲瑾兩倍的軍隊人數,的確可以打一場人數戰,就算他手下的士兵對元偲瑾有些懼意。

只要他抓住元偲瑾,南魏的軍隊就能不攻自破,鍾瀚算計的很好,想的也沒有錯,直接打野戰元偲瑾手中的三萬軍隊確確實實不是鍾瀚八萬多人的對手。

那麼元偲瑾為何要冒險,謹慎沉穩是元偲瑾一貫的做事風格,無論做什麼事都會事無巨細的分析前因後果。

這麼一個善於謀划,可運籌帷幄的人,是絕對不會因為一時衝動,或是異想天開地帶着三萬人出來送死的。

如今元偲瑾不僅做了,還是首當其衝,一馬當先的帶着身後的士兵,砍了過來,難不成是被謝清韻給氣糊塗了。

瞧著一臉煞氣的元偲瑾,若不是鍾瀚的腦袋被灌了雨水,被元穆逼的退無可退,估計都要懷疑元偲瑾動作有炸。

如今想不得那麼多,也顧不拉那麼多,元偲瑾阿里了就只能帶着軍隊衝出去,完全沒有顧及到這是不是一個圈套,有沒我危險。

與一臉煞氣的元偲瑾一樣帶着自己身後的軍隊沖向元偲瑾的三萬人當中,由於前天晚上,謝清韻喂馬的巴豆和瀉藥太厲害了。

有一部分戰馬被鍾瀚的士兵丟給元偲瑾當做戰利品了,剩餘的一部分回來之後,軍隊里的軍醫只針對士兵服務的,沒有一個拿到雙向證書的。

對獸醫這個行業都不是很擅長,根本就解不了謝清韻下的毒,讓那一批彪悍的西北戰馬在兩天一夜之間,迅速的瘦身塑形成功,如今都因為脫水太厲害,躺在馬廄里修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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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手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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