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債主追債到武漢

第293章 債主追債到武漢

秋香把過醫生送到了醫院,在回來的路上,離家還老遠呢!,婷婷就把車停到路邊兒的空地,她趴在方向盤上;秋香忙問:『婷婷,妳不舒服啊?』。停了一會兒,婷婷抬起頭來,面對秋香問:『姐。今天早上。黃醫生來做什麼?』。

秋香想了一會兒,她問:『妳問的是醫院的那個黃醫生呀?我沒有出去,不太清楚,回來我倒是問過虎哥,和黃醫生一起來的那個人是誰?』。

婷婷急切地問:『是誰呀?』。秋香說:『只知道是從上海來的,在東邊那個縣代職的幹部,叫什麼呢?,我記不得了,回去再問問虎哥吧!,不過,她是誰不重要,好像和黃醫生在上海就認識,她還到小超市、給黃醫生家阿姨買禮物呢!,聽虎哥說,三十來歲,還是單身,你看有沒有三十歲呀?』。

婷婷說:『差不多吧!』。她有點兒心不在焉;秋香說:『人嘛!,還是很漂亮的,不過,這單身,也許是大姑娘吧!現在三四十歲的老姑娘多著呢!,黃醫生說,年輕,漂亮,有能力,有發展前途;後來,又把過醫生叫去了,我問了虎哥,他說人家是來看看我們的惠民工程的,就是那條要修到陳家溝的水泥路,說她們那裡也想修路呢!』。

婷婷問:『這與過醫生有什麼關係呢?』。秋香說:『是呀,我也疑惑,虎哥吱吱唔唔的,沒有說,什麼單身?,也許是離了婚的,或者是死了男人的,還好,他沒帶她到我們家裡來;從這點看,他沒有往常的那份熱情,妳問這些幹什麼,與我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過兩天。虎爸虎媽就要回去,虎哥想叫過醫生去送,順便把募捐的錢帶回來』。

婷婷說:『哦,收錢去,怕沒那麼容易吧!,上次去就沒收到,白小姐,劉二哥,都是鐵公雞,平日里,都是一毛不拔,老占虎哥的便宜』。秋香說:『我和虎哥都脫不了身,就只有過醫生去了,收不上來,下次再叫虎哥出面,是不是妳也想去呀?』。

婷婷說:『過醫生只怕是人都找不到呢!』。秋香說:『他找不到,妳就能找到』。婷婷說:『當然,肯定能找到,也肯定能把錢收回來』。秋香問:『妳有把握?』。

婷婷笑道:『當然有把握,收不到錢、我還不會請虎爸出山呀!,他只要一發話,大姐都得趕快辦,那白小姐、劉二哥、只能乖乖地把錢劃過來,還有張淑英、也沒有問題,這次張南萍也分了錢,我還要去找她,她也不能少捐,我也好久沒見爸媽了,也想回去看看』。

秋香說:『那好,過醫生不去了,你去!』。婷婷忙說:『別價,他是募捐的發起人,他不去咋行?』。秋香說:『哎呀!妳又討厭他,到時候別彆扭扭的,兩個人都尷尬』。婷婷說:『不尷尬,這一次、我們去辦大事兒噻!』。

秋香說:『是不是不討厭他了』。婷婷說:『姐,事情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妳還記著,妳去跟虎哥說說』。秋香說:『說什麼?,說妳不討厭他了,這事兒我能做主』。

吃了晚飯,秋香的姨婆夏臘梅來了、秋香奶奶就問她:『吃了沒有哇?,沒有吃我就給妳下粉!』。她知道臘梅忙,兒子退休了,孫子也好大了,有的還結了婚,也不知一天在忙啥!。

夏臘梅說:『龍妹回來了,到家把東西放下就走了,我來看看、是不是在你們這裡?』。秋香奶奶沒有看見龍妹,她就朝屋裡喊:『秋香,秋香』。奶奶想、秋香也許知道。秋香出來叫了姨婆,就問什麼事?。

姨婆說:『龍妹和園園回來了,沒到你們這裡來?,她們還沒吃晚飯呢!』。秋香奶奶說:『她們都六十多了,孫子都有了,妳還去管她!』。

小虎在房裡躺著,他在裡頭說:『我知道,她們肯定上山去了,現在才進六月,山上肯定還有臘肉』。

在外面的人都笑了,秋香說:『成天胡說,你又沒看到,你當別人也像看一樣饞嘴!』。

虎哥在屋裡大聲地嘆了口氣,他說:『哎!又要拿我來千刀萬剮!』。秋香說:『你人都沒見到,就妄加評論,一天就心疼你那幾個錢!』。

奶奶說:『到山上去幹啥!,她們又不信觀音菩薩,上面還沒地方睡!』。小虎在屋裡說:『在學校里、和學生些擠一晚上嘛!』。

秋香說:『虧你想得出!』。她就叫婷婷,開車去把她們接下山來,去晚了、天就黑了。

車子到了山上,婷婷直接把車開到院壩,何爺爺和她們都在院壩里,秋香下了車,何爺爺見了,他說:『我們正準備下山呢!』。秋香問:『走著去呀?』。

何爺爺說:『現在不是有車嗎!,車子在林子里,江抗和汪雲峰餵豬收牲口去了,等江抗回來就走』。

秋香說:『等他回來天就黑了,我們先走吧!』。何爺爺說:『要得,要得』。何爺爺叫花靖芳:『妳把那些點心拿來』。

何奶奶說:『留兩盒,朝霞和晚霞還要吃唦!』。花靖芳把點心拿來了,秋香看了,除了兩盒大的汪玉霞糕點,其他都是小包裝的切片糕,麻糖,一大兜。

秋香說:『怎麼送這麼重的禮呀!』。爺爺說:『我知道妳和小虎不在乎這個,家裡還有老人不是。最近小虎很不順,破了不少財,我就怕他六親不認呢!』。

秋香說:『那倒不會,他說:他的爺爺奶奶不在了,他是把何爺爺和何奶奶當成親爺爺親奶奶呢!』。

何爺爺問:『小虎知道她們來了?』。秋香說:『知道了,是聽姨婆說的,他也猜到了是什麼事,他說:他們又要拿他來千刀萬剮!』。

何爺爺笑了,他就招呼龍妹和園園上車。要開車了,何奶奶說:『你們先走吧!一會我再來!』。

聽了這話,秋香吃了一驚,她自言自語:『有哪樣事嘛!興師動眾的!』。龍妹伯媽說:『哦!武漢的事還沒有完,弄不好、勝利又要跳樓了!』。

車子開動了,雖是顛簸,秋香還是要問,她的話隨著顛簸,一輕一重顫抖著,她說:『這都過了一兩個星期了,小虎花了上億的資金,總算贖回了股權,姑父也是、弄得大家都不得安寧,怎麼把爺爺和奶奶都請出來了,讓老人家也不得安生!』。

園園阿姨說:『上次在武漢,妳大姨婆,叫妳公公出來把事擺平了,雲書和小虎都是答應了的,不知怎麼留了幾顆釘子,現在事情出來了,大姨婆說:雲書他們兩爺子,心眼忒多,是想叫勝利不得安生,實際上是整了我們!,大姨婆叫我們帶話,叫你們不要把錢看得太重!』。

秋香說:『這兩頭都是親人,我站在公正的立場,天理良心,二伯伯和小虎還是盡了力的,花了幾個億,到頭來還是不討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嘛?,還要何爺爺何奶奶親自出馬!』。

龍妹說:『雲書和小虎心眼是多,現在是花了點錢,從長遠來看,還不知要賺多少呢!』。

秋香問:『上次小虎處理錯了?』。龍妹阿姨不吭氣了,秋香接著說:『上次這事是經大家商量過的』。

秋香接著說:『我就不理解,為什麼姑父要去買在下降通道中的股票,就是像小孩溜滑梯,只要上去了,都要滑下來,一直滑到地面,才算到底,他硬要中間攔腰上,還想往上爬,他不滑下來了才怪呢!』。

爺爺說:『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一開始就錯了,以後吸取教訓!』。爺爺說了,秋香不敢駁爺爺的面子,過了一會,她嘆了口氣,才小聲說:『哎!這次、我也損失了不少,我還沒地方訴說,我叫小虎補回來,他還不給我補,他說,冤有頭、債有主,妳該去找妳姑父去!』。

龍妹阿姨說:『妳拿錢來幹啥?,結了婚,他的錢都是你的!』。秋香說:『自己還是要有點私房錢,這樣就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了,這次我姥姥來要房子,確實她們也困難,我媽都哭了,還不是要他來解決,看他的臉色!』。

秋香說到這裡,又回到原來的話題,她說:『其實小虎是對的,可惜沒聽他的話,被套了,就應反向操作,馬上把股票賣了,等他跌到底了,再把他買回來,賺不到錢賺股票,這樣解套也快點!』。

園園阿姨說:『你看人家張淑英,多聰明呀!,為了照顧叔叔的面子,也買了股票,小虎給他們設了、止盈和止損的價位,人家賺了錢,到了止盈價位就出來了,出來了就把錢分了,老人都有份,勝利也無話可說!』。

秋香說:『我是想出來的!,姑父不讓,張淑英在北京,她自己就賣了,我們在這裡,也是沒辦法的事!』。

一直沒有說話的何爺爺,他問秋香,他說:『秋香,妳就不問,武漢是什麼事?』。秋香說:『既然是小虎安下的釘子,他肯定考慮了今後如何收拾,這次武漢要搞投資公司,他聽張南萍說:武漢公司要開展業務買股票了,沒有姥姥和那四個舅舅,他就決定劃過去一大筆錢,湊了個整數,他是不想讓姥姥來攙和,那幾個舅舅還沒退休,也不想要他們進來!』。

何爺爺見秋香不問武漢的事,他還是想說出來,聽聽秋香的看法,他說:『妳看小虎也是,上次到武漢,把大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但其他事情不處理,你看,北京借的高利貸,人家都追到武漢了;還有,抵押股權的那個投資公司,也找勝利,要求補齊差額』。

秋香說:『我聽他說過,還沒到期呢!,其實設有多少錢,加起來也就是一個億,這裡頭有好多恩恩怨怨,他想明年再說,私了不行,就打官司,起碼,利息不給他!』。

話還沒說完,車子到家了。他們下了車,才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陣咳嗽,聽那個情形,是連續地咳嗽,氣都喘不過來;大家進了屋子,秋香媽就去泡茶,秋香奶奶說:『有哪樣事嘛!,夜燈瞎火的、還趕進城來!』。

聽到何爺爺他們來了,小虎就披了件衣服出來,何爺爺說:『看來病還沒好!』。秋香說:『他比我重,有併發症』。

秋香她媽說:『就是晚上咳,昨天晚上我起來,差點就摔下樓來了』。何爺爺說:『你當你還年輕呀!,都六十多了。有哪樣事、叫他們起來嘛!』。

虎爸虎媽回來了,看到滿屋子都是人,雲書問:『你們來有哪樣要緊的事嘛!』。他看到龍妹和園園來了,他就說:『妳們兩個也是,是不是天要塌下來了,風風火火跑這裡來,累不累嘛!』。

園園說:『啊!不是在說笑,都要出人命了,那還不急?』。雲書說:『我們走時,妍婷不是好了嗎!,怎麼有反覆?』。

龍妹說:『不是妍婷,是勝利,現在人家追債,都追到家裡了,他也沒轍了,經常在窗子那裡看長江,大姨婆害怕了,趕快叫田野來,把窗子的柵欄釘上了!』。

小虎說:『沒那麼嚴重,還沒到期呢!,你想股權買回來了,還有什麼問題?,勝利叔難得到股市去瀟洒了一把,今後專心搞好自己的公司就行了!』。

園園說:『來的時候,媽專門說了,大意不得,問勝利他又不說話,你說急人不嘛!』。

龍妹說:『大姨婆說了,關於這些債務,大姨婆不太清楚,可能雲書和小虎清楚一點,上次才叫小虎破費不少,不好再開口了,叫我們到山上去找伯伯,叫伯伯拿個主意!』。

何爺爺說:『我有什麼主意,現在幹什麼都要用錢!,把我的錢都掏出來,再把江抗的錢收來,不知道夠不夠喲!』。

雲書說:『我倒是有錢,不知你收不收喲!』。何爺爺笑道:『我怎麼不收,大家湊一湊吧!,只怪勝利不爭氣!』。

雲書說:『上次給首飾,小虎是問過你們的,你們不要,一轉眼,陳妍婷給舅媽,她就收了,後來勝利還去找小虎,要給她補上!』。

何爺爺說:『小虎是要給的,我們沒要,後來妍婷和梅花要給,我們也沒要,後來小虎說:都要給,家家都有,一大兩小,我們才收了』。

小虎說:『補了,說明勝利叔吃了雙份,也不值多少錢,凡事要算大賬,不要打小算盤』。

這時門外來了一輛車,是江抗叔開的車,拉著何奶奶和花嬸來了,他們進屋來,使虎爸虎媽都很驚訝!,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使他們這樣興師動眾的?,小虎心裡也不得其解!。

等他們坐下了,小虎說:『沒那麼嚴重,你們太敏感了,怎麼全家都出動了?』。何奶奶嘆了口氣,她說:『哎!就怕你們不給面子,人要是想不開,也就是幾分鐘的事,你們還是要站出來,去把他解決了,不要把錢看得那麼重,要解決就徹底一點,不要留個小尾巴!』。

雲書想,要解決問題,也不能這樣輕輕鬆鬆,也要兜兜勝利的老底,他說:『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勝利不爭氣,就會耍嘴皮子,在家裡吹還行,出去就不行了,屬於窩裡橫,他辦公司,笫一次融資,小虎投了五千萬。結果在這裡吹,輕輕鬆鬆就搞到了五千萬,外面就說虎子傻,就叫他趙大傻,你看,出了錢,還挨了罵!』。

爺爺說:『本地人,不知道風險投資,這也難怪,這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他幹啥?,現在是火燒眉毛,人命關人喲!』。

小虎說:『沒事!,借款合同沒到期,一個是三月借的,一個是四月,還有半年多呢!,他們憑什麼毀約逼債,這裡頭還有許多恩恩怨怨。錢有,大姨婆那裡就有十個億,我看、到時他能把本錢要回去就不錯了』。

何爺爺問:『沒事?』。小虎說:『沒事,你們不要像勝利叔那樣,嚇得氣都了敢出了,勝利叔基本是個外行,他對金融股市基本不懂』。

何爺爺說:『我信你的,那雲書你繼續說!』。雲書吭哧了一會,他才說:『唉!俗話說,家醜不能外揚,今天人來得齊,我就說說,我要不說呢!,我對不起何偉,對不起江戰,也對不起建明,先說房子的事!』。

雲書轉過身去問何奶奶:『何偉都登記一年多了,就等著新房圓房,你們知不知道呀?』。

何奶奶說:『我們哪知道,龍妹上來沒說,勝利上來也不說!』。龍妹說:『這兩年,張淑英的病,讓爺爺奶奶操碎了心,回來沒敢提!』。

雲書說:『在武漢,江戰很少提爹媽,在上面爹媽也很少提這個兒子,這就是悲劇所在,好像這個兒子,這個孫子不是何家的』。

秋香說:『隔遠了,你當是梯子岩到城裡呀!,自然就生分了』。園園也出來圓場,她說:『我們都知道,知道有什麼用,我們又幫不上忙,不如不告訴,免得爺爺奶奶擔心!』。

雲書說:『開始吧!是大姨婆無聲無息地搬回了老房子,勝利就大做文章,說那麼老的幹部,到了晚年還居無定所,我們知道了,就馬上往回趕,到了武漢,當天,勝利就領我們去買房子,給大姨婆買一套,他說,也要給二姑買一套,姐妹倆要一樣,去辦手續時,勝利順便也給自己買了一套!反正不用他的錢』。

小虎插嘴說:『姥姥買房的錢、早就給了,和四個舅舅的錢、一塊給的,五百萬哪!,姥姥拿到錢沒有買房子,她把錢拿去投資去了,這次買他們的房子、又花了一次錢,買房子時、誰也不提何偉的事,你說何偉知道了,他寒不寒心!』。

虎爸說:『買了三套房子,當天吃飯時,大姨婆說,先把房子借給何偉圓房,勝利說,『先把媳婦騙過來,等生米煮成了熟飯,再叫她搬回老房子;你們說,勝利哪有當叔叔的樣子』。

小虎說:『算了!,算了!,讓江戰伯伯和鈴鈴伯媽知道了,還不氣死!』。虎爸說:『不說呢!,你們不知道,知道了呢!,又要生氣!第二天,小虎姥姥請我們吃版,你想,小虎有四個舅舅,是四家人,幾個小孫孫跟著,那是甩不脫的,一共有二十多個人了,姥姥和勝利商量好了,在家裡吃,就是要擠給我們看,因為買房子給了一次錢了,姥姥不好再開口』。

何爺爺不屑地說:『也就是你們有錢!,還沒聽說過,買房子要掏兩份錢!』。小虎說:『是這樣,當時姥姥打電話,說舅舅家很困難,住筒子樓,還很擠,當時我爸說,要不了多少錢,一家一套房,把他們的首付交了,結果我媽說,做好事就做到底,送佛就送上西天,要給就給全款,家裡為這事意見不統一,鬧矛盾,我也生氣了,一咬牙、一跺腳,就匯了全款!』。

龍妹說:『我說雲書,你們也太偏心了,鈴鈴家那麼困難,何偉就等著房子圓房,你們都不管!』。

雲書說:『我們不知道,怎麼管,現在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你們不哭,我們怎麼知道你有困難,在漢口,勝利說了,都住在一個城市,武昌離漢口那麼近,過年過節你們都不去看看他,你們住在一個城裡都不往來,我們住得遠,更是什麼也不知道了!』。

園園說:『在漢口,我媽忤了他幾句,說你是哪家老人呀!,還要人家來看你,各家的情況他都清楚,就是裝不知道!』。這又引起了虎爸的共嗚,他說:『就是,張淑英的病,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從不談起,直到去參加婚禮,我們才知道建明他們在北京』。

何奶奶說:『他知道了又怎樣?,他解決不了,也幫不上忙,又怕給你們增加負擔,給你們找麻煩,你當求人容易呀!,我們都開不了口,就這幾家,玉琳家,龍家,小虎奶奶要咽氣了,也把剩下的錢送來了!』。何奶奶說著都流淚了。她就用衣襟去擦眼淚。

擦完了眼淚,奶奶接著說:『最後沒有辦法,就多養幾頭豬吧!,都九十多歲了,一天還要為三十多頭豬忙…』。何奶奶說不下去了。

小虎說:『勝利叔找我融過資,他是知道我們底細的,看來是他不願意為侄兒媳婦的事自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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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桐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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