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大姨婆何群秀送走了趙雲書和趙虎他們，她長長地舒了口氣，回到家裡，子女們都尾隨而來，大家心神未定，還心有餘悸，剛剛坐下，兒媳田園園就把茶端來了，大姨婆感慨地說：『哎呀！過去聽說，股市樓市不好時，有跳樓的，跳江的，跳橋的，我還不信，只當是在說笑話，沒想到這事會發生在我們家裡！』。

她拿了一張茶几上的紙巾，擦了擦眼睛，大姨婆掉淚了，屋裡一片寂靜，過了一會，大姨婆說：『我都八十多了，還為你們操心』。園園過去抱著婆婆，搖著她說：『媽！事情都園滿解決了，事情過去了，就不要提了』。

大姨婆說：『事情還沒有完，妳說，這次賣股票，把小虎他姥姥的股票，小白的，劉二的，田野的都賣了，以後還不扯皮，勝利是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還有，買人家漢材科技的股權，硬是打了兩個跌停，至少、少給了七千萬，按說，你以後也是要補交的』。

田園園說：『媽！你還看不出來，是小虎留下個尾巴，叫勝利不得安生，叫他以後不要管別人的事』。

大姨婆點了點頭，她說：『要說呢！，是勝利不對，六十多了，沒有多少長進，為他的兒子，雲書可是破費不少，可好心沒得好報，還帶頭哄搶小虎的珠寶，武漢的，靖南的都得了，那是人家抵押的；哦！買房子也是一樣，…』。

龍妹搶著說：『勝利是耍小聰明，給大家爭珠寶，爭房子是假，掩蓋他得的好處是真，明年要給他兒子的那兩套房子就值一千多萬』。龍妹剛說完，鈴鈴就接著說：『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厚此薄彼！』。

大姨婆說：『你首飾得了，房子也得了，妳還要怎麼著』。鈴鈴拿了一張紙巾去擦眼睛，她哽咽著說：『我還不是住筒子樓』。

大姨婆說：『算了！算了！現在有錢，我就自做主張，給你買一套，房子看好沒有嘛！』。鈴鈴破涕為笑，她喃喃地說：『還沒有，就在這附近，好來服侍大姑』。

說得真好聽，龍妹聽了，這可是難得的機遇，她急忙說：『姨婆，我也想搬過來，要買就一起買了』。

姨婆瞥了她一眼，她說：『妳們就會起鬨，勝利的教訓還沒吸取，不知雲書和小虎有多記恨他呢！，好吧！就一塊買了，其他幾家暫緩，等公司運作起來了再說』。田園園笑著說：『媽！，還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姨婆說：『是這樣，妳們不會哭，北京遠了，妳們哭了，雲書也聽不到，丈母娘不用哭，打了電話，房子就給了雙份的錢！』。姨婆環視了四周，沒有見二姑家那四兄弟家裡的人，妍婷也沒有來。

姨婆說：『我們要成立投資公司，為什麼不搞基金呢？，在北京，因為成立基金，都成了股東，不問投資多少，他們還要求股東平等，要求民主，小虎指揮不了；最後散夥時，不但不想給小虎分紅利，還想把他投資的本錢也分了。

大姨婆對園園說：『去把妍婷叫來，人要是想不開，那也就是幾秒鐘的事，可不能麻痹，叫她到公司來，和大家一起還好一些』。

妍婷來了，大姑叫她坐下，她繼續說：『小虎為基金傷透了腦筋，分了紅，就分道揚鑣吧！，可那幾個人又經不起勝利的蠱惑，秋香、秋菊和張淑英是親戚，還情有可原，抹不開面子，就去買了那隻股票，劉二和小白呢，乾脆就把錢交給勝利，還有勝利他二姑，兩次投資，都把錢交給了勝利，照小虎說，都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所以不管誰的股票，他非要賣完不可，讓他們自已扯皮去，小虎不肯背大傻的罵名』。

園園說：『勝利在北京那邊還有高利貸呢！是每年百分之三十的利息』。姨婆說：『我跟雲書說了，北京的事，讓他擺平』。鈴鈴說：『與他沒關係，人家投資公司要追債，只找借債人』。

大姨婆說：『不管他，那兩爺子的心眼多得很，勝利要是能趕他們的一半，就不錯了，哦！花了上千萬，把你兒子安排好了，哦！反過來動員大家去哄搶珠寶。逼著給大家買房，擱在誰身上都不舒服』。

龍妹說：『說那些沒有用，還是說說我們今後怎麼辦吧！』。大姨婆說：『怎麼辦！，雲書和小虎答應了，我們辦個投資公司，主要投資股票，現在也不用註冊，用個人賬戶炒，今後要拓展業務，再去註冊，人就是我們這些人，園園任經理，妍婷，龍妹，鈴鈴是副經理，我當顧問，家裡再來個人也可以，文輔家來不來，園園你去問一下，二姑家那幾個還沒有退，不用問，二姑要問起，只說是大姑在炒股，你們給我操盤』。

龍妹說：『雲書和小虎總得來個人吧！』。姨婆說：『給他們留個董事長的位置，這次他們來，家裡鬧成這樣，小虎的外婆都不來看看，都住在一棟樓里，紫雲和小虎裝不知道，也不去看看就走了，以後成立投資公司，勝利不能參與，他外婆和他幾個舅舅、也不能進來攙和，小虎他們誰來都一樣，從六月開工資、一人一萬』。

園園馬上說：『現在一搬工資才一兩千，是不是多了』。龍妹馬上站起來說：『多哪樣多。你去問問那些基金經理，哪個不是幾十萬』。

姨婆瞪了龍妹一眼，她說：『園園大小也是個經理，你以後說話注意點，要有大有小，就一萬吧！來兩個人開兩萬』。

姨婆說完了，鈴鈴馬上提醒姨婆：『還有分紅呢！』。姨婆笑道：妳們就惦記著錢，少不了妳的，說是一成的分紅，到時看情況』。

大家可能還在心裡算賬，沒有人吭聲，龍妹問：『這幾天出貨，怎麼別的股票、成交量都很小，就我們賣出的股成交量大呢？』。姨婆說：『是啊！，園園，你給他們說說！』。

園園說：『我也是猜測，上個月到靖南，原本是勸小虎介入春橋科技，小虎只說沒錢，死活不介入，他倒是建議我們逆向思維，反向操作，把股票賣了，這隻股票還有下降空間，在底部再拾回來，賺不到錢賺股票，我回來說了，沒有採納；這次是被迫賣出，但是走的是小虎的路子』。

龍妹問：『這與成交量有什麼關係呢？，風牛馬不相及嘛！』。園園說：『所謂成交量，就是有賣的、也有買的，兩邊成交了，這個量的大小，就是成交量，我們要賣春橋科技，是上千萬股呀！小虎說，要三天賣完，這個量不小，如果多方力量強大，一天就賣完，實際上兩天半賣完的，每天成交量都大於百分之十，在熊市裡，這是很大的量，那買家是誰呢？，這是可以查出來的，我覺得沒有必要查，我猜，應該是張南萍，除了她，還有誰敢在股票還沒有跌到底部前、來接這個盤呢！』。

鈴鈴問：『她就那麼傻，明知是個坑，還往裡頭跳』。園園說：如果沒有人接盤，就是無量下跌，價錢下去了，還賣不出去，我們拿什麼來買回漢材科技呀？』。

鈴鈴說：『哦！妳這樣說，是小虎啥己救人咯！』。園園說：『也可以這麼說，應該說，是都有好處，各得其所，是雙贏』。

鈴鈴說：『對小虎來說，有什麼好處呀？，他是一手鈔票，換了一手雞毛』。園園說：『下跌中，放量下跌最要命，就造成了持股人的恐慌，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感到持股人在風狂拋售，也只好三十六計，跑為上計，也加入了拋售的行列，這就造成了恐慌盤的湧出，你看昨天今天，都是放量下跌，現在的股價，已經是超跌，平均下來、股價並不高，屬於地板價，收集到了百分三十的籌碼，等明年或後年黑馬變成白馬，不知道要賺多少個億呢！』。

姨婆說：『這只是猜測，不過，在下跌中，沒有能介入的股票，這隻股票下跌得早，有半年多了，大盤變盤，又加速了下跌，這兩天經小虎一折騰，更是超跌了，我看這隻股可以介入，明天，園園和妍婷出去看看，選一個位置好的證券營業部，看有沒有容得下十個人的大戶室，有的話，我們以後就到那裡上班。原來的賬戶把股票賣光，以後我們用新賬戶炒股』。

龍妹說：『可不能弄遠了，遠了不方便』。姨婆說：『主要看環境，遠了就買個車子，七個人的，十來個人帶空調的麵包車都可以』。園園說：『現在還沒開張，就搞這些、是不是早了一點』。

姨婆說：『不早，選好了位置，就馬上上班，前面主要是學習，同時開始買進股票，就是春橋科技；明天園園給張南萍打個電話，就問她，春橋科技買得不，她會報告小虎，就造成公司開始運作的既成事實。小虎和雲書總要來一個人』。

龍妹說：『我們都會了，還學什麼？』。姨婆瞥了她一眼，停了一會，她才說：『不學習，勝利就是教訓，跌破發行價，怎麼就算是底部呢！，怎麼能在半山腰接盤？，他對股市還不理解，股市要賺錢，基本上是四個途徑，一個是在一級市場買原始股，進行風險投資，就像小虎投資漢材科技那樣』。

姨婆接著說：『一個是打新，買新股，博取一二級市場的差價，一個是在二級市場，利用股價的波動性，低進高出博取差價，股票的價格，在熊市不言底，最低的，可跌到面值之下，就是低於一塊，在牛市，股票牛氣衝天，不言頂，最多的有衝到三千多塊的』。

姨婆接著說：『也可以利用股票的成長性，長期持有股票，就是做長線，股票每年都有分紅，還有送股、配股，不斷地除權、填權，好多股票復權后，股價都是幾百』。

說到這裡，姨婆停了下來，她問龍妹：『龍妹，妳知不知道呀？』。龍妹說：『知道一些…』，龍妹的回答也是似是而非，姨婆說：『光知道一些可不行，只有都清楚了，在股市裡才有可能賺到錢』。

姨婆說：『現在我們是法制國家，公民的社會行為，都有法律來規範，既然你要參與股市，你就要了解有關的經濟法規，比如證券法，合同法，物權法，擔保法等等，我們不做違法的事，以後我們都要學一學』。

姨婆說：『關於操作技巧，人家都總結出來了，短線看指標，中線趨勢，長線看效益；你看，勝利要去買在下降通道里的股票，賣一次套一次，他基本是外行，不懂裝懂，商場就是戰場，玩小聰明是不行的』。

除了田園園外，其他人沒有一個懂的，聽了姨婆的話，也是一頭霧水，姨婆說：『不懂沒關係，所以要加強學習，勝利辦公司，我心裡沒底，就學材料，儘管只是皮毛，也可提出忠告，這裡剛剛上市，他又進股市，我又學股票，我的學習跟不上勝利的變化，沒有把好關，只好放任他胡來，當時也沒好好想想，小虎為什麼不參與，不支持，也沒有聽他的建議』。

龍妹說：『都過六十了，學不進去，只有園園年輕點，才五十多，她學好就行了』。姨婆說：『那不行，學習還要考試，成績要和分紅掛鉤』。

大姨看她們、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停了一會，她說：『也沒有什麼複雜的，一句話，低進高出，賺取差價，弄好了，一年要賺不少的錢，你想到那麼多錢，都要用車來拉，妳就有動力了』。

龍妹說：『那也沒多少，只拿一成來分紅，攤到個人就不多了』。鈴鈴說：『妳個死腦袋瓜，小虎他們賺得更多，都分了也沒啥』。

大家把目光聚集到姨婆那裡，姨婆笑著說：『先是要掙到錢，其他的都好說』。大家聽姨婆這麼說，都開心地笑了。

園園說：我明白了，明天選好地方，就把賬戶開了。把資金也打過去，資金如再多一點更好一些。姨婆說：『幾個億，不少了，先炒著，需要多少小虎知道，下次我給他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