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

偏心

()水湄話回的乾脆,教官也不是那愛磨磨唧唧的人,痛快地攆了這群勇犯校規的熱血青年們去寫查檢關禁閉去了,可轉頭一看——方專這孩子也讓『校規面前人人平等』的給關進禁閉室里去了,教官們就又開始瞪校醫使眼色了。

其實本院的教官們是挺愛偏心的,實際上是一貫的偏向,偏那心正腦活、敢拼能打、肯吃苦、有真本事的好苗子。

這會兒教官們驚喜地發現方專他就是一個好苗子,於是乎,那護犢子的心就又蹭蹭地往上冒了!

打今兒個起,教官們是看上方好苗子了,心偏左了的教官現在是這樣考量問題的——你說方專這麼個好孩子怎麼能和那幫背後議人長短、心術不正、話都說不好、抽個煙都不知道埋煙屁股、十五個都不經人家一個打的慫包們一起關禁閉哪?

呃!本院教官們基本上都是如此——實在是愛憎太分明了點。對着咱看的上眼的學員,那優點就放大百倍,看那兒都好,嚴著寵著護著管着教官樂意教;對於那看不上眼的學員,其缺點也放大了百倍,看那兒都不好,松著散著放着不管他們隨意混去!

別的軍校咱不知道,反正導彈學院的情況是這樣的——學員大體分三種,教官對着這三種學生也是明顯分三種教學方式的:

一、不咋滴的:有那想着混資歷、圖個舒服日子過的學員,他能過底線,就給他個畢業證,不行就滾蛋,教官也不會上趕着教他們。這種學員,心不正,資質再好,教官基本上都不會放在心上,絕對不會發生電影小說里那樣——哭着喊著要收人做徒弟的事,注意:絕對不可能,從來沒有過;

二、一般的:碰上那有上進心,肯下死勁學的學員,就算他資質有限,一時難過線,教官也不會放棄他,只要他還肯學,教官就能想出法子叫他過關,這種學員,教官是放在心上的,給予關照的;

三、寶貝疙瘩:剩下的就是那資質好又肯吃苦的學員了,這可是教官心上寶,看得賊緊!加碼加力加壓、嚴要求高標準、給機會上小灶,費心勞神教導回護,偏心就兩字!寵就一字!

打今兒個起,方專就是偏心眼的教官心上的寶了。

可憐杜校醫讓偏心眼們瞪的那叫一個冤哪!心說——你剛才怎麼跟我使眼色通氣的?哦!現在又想要我改口說這孩子傷的重了,不必去關禁閉了,這、這讓我怎麼拗得圓哪!其實我比你們還更想把這孩子拉到我那醫務室里去,好好跟他聊聊他師承的長安道門張氏中醫,還有些啥絕活哪!嘿!好傢夥!長安張家,那可是中醫世家裏的世家,名門中的名門哪!

杜校醫張口又閉嘴,實在是沒法再迴轉了,與教官們面面相覷,這話可怎麼圓哪?!咱杜校醫的功力目前也就才修到混淆是非的份上,用來和和稀泥有餘,可他還真沒到那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份上哪!

教官一看,這姓杜的『修行』不到家,他那條道這回是指望不上了!教官眼睜睜地瞅著方專跟着那十五個慫包一起走了,心想——難不成咱這回還真救不成這新看上的這個心頭寶了?

對方專這個寶!教官剛才只以為這寶貝雖事出有因,可忒過了點;雖看明白了這是個好苗子,可為了苗子不長歪,修理那是必不可缺滴。

關於好苗子,教官們有經驗,那些有能耐的好兵苗子內里都有股子傲骨,有驕傲有堅持是沒錯,要是沒點子傲骨他也不能成事,可也不能傲過頭了,過則成狂,要是真想成才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來,狂妄自大成不了事。

可偏偏這世上,自古至今,年輕人最愛犯的通病就是——狂!不知天高地厚!外頭上普大的文學年輕人們尚且多輕狂,更不用想這是軍校、這是尚武之地,狂人更是多哪!

嘿!要說軍校狂人那個多哪!多的是自以為天老大他老二的能人,教官們早就習慣了『剃刺頭』這個工種了!且,由於軍校刺頭年年有,數量回回多,所以在剃刺頭一事上,教官們也算得上是熟練工了——經驗豐富、方式多樣、手段全面哪!

起先,教官以為咱新上任的方小蝦也是屬於那須要被狠狠地、剃度修理地徒弟們之中的一員哪!教官起先是真存了要殺殺方專狂性子地心思滴,所以才一碗水端平,沒偏心的一視同仁的打算讓方專和那些熊包們一樣的受受罰,好好的修理上一回——想收收方專的氣焰。

可等到弄明白了不是方專先動手的后,教官是下了死力瞪剛才那個說話磕巴的十五個傢伙兒滴!要不是他們連個話都說不清,至於讓人誤會方專是個——為了個女生就無視利弊衝動地直接先動手的沒腦子的莽撞貨嗎?至於讓人以為方專是個仗着有個好身手,就敢輕狂到不把教官、呃!那個,是不把校規放眼裏的輕狂貨嗎?

只是,當時小樹林圍了那麼些人哪!就算他不是個輕狂莽撞的『上』好苗子,這眾目睽睽之下,咱也不能當方專沒犯校規?!到是那十五個慫包,跟着方專一起佔了便宜——要不是教官們後來想着為方專開脫,那能罰的那麼輕?不過,就這麼從輕處罰了,教官也還是偏心眼兒覺得,咱的寶貝不能和慫包一樣!BUT!這校規明擺在前哪!這、這真是讓人想偏心、閉眼都得拐個彎想個辦法哪!

唉!哎?!『又黑又賊』的教官們眼珠子一轉——有了!眾教官圍辦公室一角小聲商量了起來:

某特賊精的教官起頭「剛咱不是請家長了嗎?一會讓方專他師父帶孩子回家。」

另一位教官反應過來了「對!請家長好好配合學校,教育孩子深刻反省。」

全體通過「就這麼辦!」

教官們擬定出了曲線救『寶』方案后,回頭一瞅,嘿!那不頂事的校醫正捧著個皮帶子,拉着水妹娃娃問東問西的,瞧把他給樂的。

教官們定妥了救寶計后,就又有閑情逗樂學員『耍』了,這不,方大寶貝走了,他師妹不還在這兒嗎?教官們轉移目標——這回盯上水湄了。

教官們湊過去一看——是針,張門針灸專用!

嘿!同門師兄妹哪!教官們來勁了,圍住水湄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問了「拜師幾年了?」「也跟着學武術了?」「身手如何」「你師父都教了些啥功夫?」「真是那個世代道門的張氏家族嗎?」「張家如今真的還有活人在哪?」等等關於師門武術的問題。

水湄眼見方專離開辦公室時,教官們眼巴巴的死盯着哥、還和校醫互動了一來回?水湄一瞅這情況不大對哪?再一看,教官又轉圍到另一邊去,小聲商量什麼事情的時候,就趕緊支起了耳朵,竊聽教官說啥哪?水湄尋思這——教官不定是在商量有關咋處理方專打架後續事宜的種種處理『招數』哪!那個,就怕是用來收拾方專的。

哥只臉上有擦傷,禁閉室也不能長腿跑了。正好校醫問她師門醫術,水湄自然樂得藉此由頭賴到辦公室里沒走。皮帶子——水方兩人自從大師父那兒得了這寶貝后,一直隨身攜帶着,這會兒正好拿來堵校醫的聲,好讓水湄能集中耳力聽教官們——商量招數的聲。

果然,是在請家長,哎!請家長?!教官們說了是請『方專他師父』?!

教官們剛才只說讓哥關禁閉寫檢查,沒說已經請家長了哪?

唉!此時還不清楚前因後果的水湄同學嘆氣腹誹加疑問——教官們真是一貫地狡詐哪!嗯!大師父終於帶着小姨回到古城了嗎?教官們搞錯了?是不是因為現在是上班時間,所以家裏的電話是大師父接的,以至於教官們就以為會是大師父來校?或者袁媽媽又去外地開會了,所以袁媽媽來不了,請大師父跑一趟?

也是,在首都少科班時,自己和哥的家長就是大師父和小姨,可?可這軍校是正規大學?和少科班不是一回事?

請家長?!請家長?!水湄感覺——這事放在小學中學不稀奇,可這上了大學還有請家長一說?咱這兒活兩輩子了,今兒算是又長了一回見識!大學請家長!搖頭!真是的!得!就說不能打臉,看看!招收拾了!

我的祖國哪!哥因為犯校規請家長,黨啊!人民啊!還正好沒請著袁媽媽!要不請我媽或小姨來也成啊!可這、這請的是大師父哪!哥你玩完了!

水湄一邊應付校醫對自家師門的詢問,一邊分心關注教官們的『動向』,這會兒見教官們轉回頭又來問自己話了,水湄就一邊嘴上照實回答教官們的提問,一邊在心裏繼續逐磨——歷年來,哥因打架之事暴露而被家長們、着重回想被大師父收拾的種種結果,嗯!哥經驗豐富,應該大約可能沒啥問題,是?大概?!

「水妹娃兒,能動手不?咱走兩招試試?」終於教官們還是忍不住提出來了。

這拳腳光說不練,難見真張,誰知道它的厲害之處到底在那兒?深淺如何?精妙與否?這張家的來歷——讓幾個性喜拳腳,留心這方面事物的某幾位教官這添油加醋的一形容,哎!乖乖不得了!聽起來跟那說書先生吹的故事似的,講的人心向神往,教官們都動了心思,特想見見這人物!

怎麼見?難不成全體集合,一塊直衝人家裏去說「吾等聞師父威名,特來拜訪」?呃!扯蛋!那是戲詞。再說了,學校就算是想去方家做家訪,那也不好咱這麼多的教官,呼啦啦一窩瘋的全跑去孩子家裏哪?!人家孩子家長怕不以為咱院的教官有毛病啊?正常家訪那有去這麼多位老師的?

可問題是,這會兒在場的教官們讓勾上癮了,就是想見識一回這張氏師父滴真章!教官們剛才也想了——這好『東西』要大家分!嘿嘿!主要,在場的教官想想其他的今兒不在場的教官們要是聽說了此人物,想來他們多半也是想要見識見識的。

眾教官就開始想法子了,怎麼辦哪?咱拐個彎想法子,嘿,有了——請人家上咱學校來!所以,才有了剛剛讓教官們臉亮、方專臉黑、水湄挺『稀奇』地請家長那一出事滴!佩服!要不說還是教官們老道哪?一群老狐狸!賊精賊精!大大滴狡猾!一貫滴腹黑!

不過,要說也多虧了教官們剛才歪心一動,呃,不,那個是靈機一動,起了個請家長的由頭,不錯不錯!讓教官順便也『有了』能偏心好苗子方專同學的法子了——說是讓家長帶方專回家去教育,實則就是放方專外出假,挺好滴!方專一會兒就不用關禁閉了,直接轉成回家去休假了。

當然,面上還是有合理充分地理由滴!

『走兩招?』水湄瞅著這群尚武的教官們心想——成哪!我這兒正在想法子能繼續賴在辦公室里哪!嗯!咱這兒正瞌睡着,您就送上枕頭了!

水湄微笑點頭、聲音響亮的答道「是」

學員生回答教官提問的正規化答法——是或不是。

答畢,水湄凝神正色、長身而立、作抱拳守一式。

乖乖!教官們一見這水妹娃娃直接了當的答應了,也沒多推託一下,居然挺乾脆利落的直接就擺出了一副有模有樣的起手式,教官們互視心想——看這架勢,多半不虛,有門!

圍觀的學生們一看——要動真章了!太好了,又有熱鬧瞧了!興奮哪!彼此交頭接耳、議論、評估、嘿!連打賭都有——賭水妹娃娃能在教官手下走幾招!賭水妹娃娃會不會讓教官一碰就哭鼻子撒賴!

教官們相互左看看右瞅瞅——看由那一位教官上前與水湄過招,得!來的還是剛剛試方專身手的那位姬教官,他上前一步,與水湄對面而立,其他教官加校醫則讓出空間,散開在教室四角圍觀。

兩人靜立不動。

水湄好后發制人、以守代攻,所以她不動、習慣性的以靜制動。

而姬教官!

第一、他老人家自持身份,等著女娃娃先動手,所以他也不動,想着娃娃要是真有身手就認真和她走幾招,她要是個花架子,咱就避幾下了事,別傷著了這個嫩娃娃。

第二、剛才教官們不是沒有心痒痒過——教官們是有想過要試一下方專的身手滴!當時也是這位姬教官出的手,搞的是突然襲擊,猛地出拳掃至方專面門。

本院的教官們多年來一貫主張——危急關頭見真章、顯本性。所以教官們最愛搞突然襲擊,認為突襲之時,學員們下意識反映出來的情況是最真實滴。

教官們想了解方專這小子的真實深淺。

然而,教官們這回失策了——方專居然靜立不動?!

教官們這下子就有些吃不準了——雖說剛才方專動手把那群慫包收拾倒地時,教官們沒能趕上親眼見證,可就後來看方專熟練滴避讓教官隨手複位的那幾下功夫,也能了解到方專絕對是有一定的真本事滴。

問題就出來了,教官突襲方專面門,方專為何不動?教官們分析出了以下幾條原因:

首先,假設方專是個沒本事的,見突襲就木住了,所以沒閃。狗屁!這一條肯定不能成立,此條排除;

其次,假設方專是出於對教官的尊敬,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眾教官前後左右上下來回反覆地琢磨了一遍——那不卑不亢地正立於辦公室中的方專一番后,得一結論——這是個小滑頭!且絕對不是個沒出息的軟骨頭!這一條也不成立,此條排除;

最後,那麼?難道?方專這小子真的已經練到了——能夠判斷出教官此次突襲只是在試探他這個學員生的深淺?

這是沒錯,姬教官這一擊是虛的,收着力道哪!拳至面門即停。

可,方專真有那樣老道嗎?

眾教官在心裏翻方專的資料——這孩子算算當有十五歲了?乖乖!這世上,十幾歲、二十歲的半大小子裏,多得是能打架敢拚命的橫小子,這並不少見;可已經練出經驗了,能判斷來來犯虛實,並能依據所判,在被突襲時那短短的一瞬間,聰明的衡量已身所處之境地,當收斂俯就,卻血氣方剛,收不住的,也算是不簡單、已是難得了。可方專這小子更稀罕,這小子居然真能聽從於自己的理智——收住了!他真的是判斷出教官不真襲擊他,且就那一瞬間,他就事因果考慮周全的理智判定應於此時示弱於教官跟前?他還就真的能收住自己不動了!?

教官們平日裏教導的一眾來軍校上學的小夥子們,都是些正處在血氣方剛、不通世理、難懂忍讓的年紀,少有無需教官們下狠手使勁打磨就能成方圓的學員。

老實說,有些個骨頭特輕、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的學員,教官們是再怎麼教都沒能教成型的,教官們就只能盼著那些沒成才的學員們,千萬別真進了第一線!千萬別!還是進大後方,要麼早點退役去當個普通人也好!在出了社會後,早點遇上現實中的挫折,早點學到教訓,早點得到經驗,別晚了,晚了怕得吃大虧,晚了怕他們再難翻身!

半大的小子,教官們常見大多都是:

一、壓根就想不周全,想不到自然做不到;

二、想到了也管不住自己,自制力不夠,想到也是個白想到,還是個做不到。

得!不管那一種都不成,全白搭啊!

可這會兒,頑石之中突然冒出了寶石,猛然冒出了方專這麼個明顯已然成才、理智掛帥、能想到也能做到真管住自己的稀罕寶貝,教官們還真是有點撿到好鋼材的感覺了,眾教官喜之——遇到真正上好的好苗子了!

嘿!你說方專他師父是怎麼調-教出來的?眾教官心下着實佩服——為人師者,教導學生想教其成才?難就難在教做人哪!知識並不難教,是個有正常智商的學生,下點功夫他都能教會。可那自古干傻事的聰明人難道就少嗎?不少!

孫臏聰明不?當可算得上是咱華夏兵法頭一號?!還不是讓龐涓害過。

嘆氣!想成大事者,他不能只有個聰明的腦袋瓜子,想成才他就必需還得學會怎麼做人——為人處事才是這世上的大學問!學會了做人,才有可能進一步談當兵、當好兵、成將、成良將、為帥、為強帥!

軍校是幹嗎滴?培養軍事人才的,教學員成兵將帥的。

方專,十五歲的小子!能想到做到這份上,難得難得!

這個,雖說他的確難得,可這小子的真深淺,教官自認還真沒能試全哪!哼!好小子處事到是周全了,知道犯錯誤在前——打架鬥毆犯了校規,事後就應該端正個態度,承認個錯誤,爭取個寬大處理;個小精明鬼!怕是從小就是個禍害,對這事後認錯之事熟透了!嗯!教官真相了。

教官眼瞅剛才在處理此事之時,那方小滑頭他擺在明面上的都是些啥:

一、方專該說的理,都擺在眾人面前了,讓人深覺他事出有因——那些熊包背後議是非,被逮還不認錯;

二、方專有真本事,卻沒強壓人一頭——人家是講理不能,反被圍攻,『只得』自衛還擊的;

三、方專佔了上風,卻依舊以理服人,沒得得理不饒人,以德報怨,如此大度,着實收住了人心——全打趴下了,可只要他認錯道歉,方專既往不咎,扶正對方錯骨的地方就放人了。多餘的一句話都沒有,如此風度,實是奪人好感哪!得人心哪得人心!

實際上哪?教官們心裏明白:

黎明範偉話沒說全,裏面肯定還有貓膩!刑小子定是知道這中間弄了啥鬼了,不然不會如此偏幫!且眼見這個方專於事後處理如此滴水不漏,無疑!這定是個腦袋夠數滴能行人!這傢伙,他會打無準備之仗?

也許學院裏有很多事,教官是會睜一隻眼閉一眼,可那並不代表教官心裏不清楚其事為何、來龍去脈!事實上,腹黑滴教官們哪!人家對自家學院的事不說是全知全能,也絕對算得上是心知肚明的。

關於這個背後議論漂亮女生的話題,有男孩子的地方都有,軍校絕不例外——此種議論絕對是年年都有滴!教官們其實,不覺得這也能算得上是一個事。

也是,這事放往年,說說也就過去,可沒成想今年它不但沒過去,還讓鬧的這麼大?!哦!其實往年也有鬧的,可鬧的這麼大的,少有!鬧的這麼不小家子氣——多數一對一,爭風吃醋罷了,鬧的這麼服眾人心的,沒見過!

嘿!水妹娃娃這個師兄,TNND!這事不對,有貓膩!方專這小子絕對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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