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甘心嗎

第五百零三章 甘心嗎

安王吃掉了郭彩屏送到唇邊的蜜橘,接着他就輕輕咬了那宛如嫩筍的指頭一下。

郭彩屏媚聲道:「王爺把人家手指咬疼了。」

安王道:「誰讓你的手指這般誘人呢,疼了,那本王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說着安王就把郭彩屏直接拉到自己懷裏。

這會兒安王到是沒有心思跟郭彩屏做別的,適才他們才在屏風後頭那張小軟榻上激戰了幾個回合,這會兒都還累的慌呢。

「王爺,萬一太子的人查出那件事是咱們乾的當如何?」郭彩屏小心翼翼的詢問。

安王一臉不以為然道:「放心吧,就算太子查到李如松和潘群的糾葛跟本王有關他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郭彩屏道:「王爺這般胸有成竹,那我自然也就不擔心了,不過咱們還是得防著太子殿下用陰招,太子的手段王爺比我更清楚。」

安王哼了一聲:「他若不是用那些陰招的話東宮也不會易主。不得不承認太子和李淑妃都是厲害人物。」

安王本以為李二夫人在李淑妃面前哭着求情,淑妃會向某些看重娘家人的女人那般亂了方寸,可淑妃不但沒有亂了方寸,反而清醒明白的很。

眼下李家似乎是要放棄李如鬆了,就算李如松真的給潘群償命了他們也不打算再去求淑妃活着東宮。

李淑妃的話是對李家兩房起了作用的,李家和太子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雖然李如松是李家二房唯一的血脈,但李二老爺也不好為了自己給東宮惹上麻煩。

他已經做好了替兒子李如松收屍的準備了。

自然李二夫人是不樂意的,她畢竟是個眼睛裏只有內宅那一畝三分地的女人家。

兒子就是她的全部。

李二老爺生怕妻子會失了方寸,故此直接把人給禁足在正院裏頭。

內宅庶務暫時由比較得寵而且頗有資歷的胡姨娘暫時打理著。

小郡主生辰前兩日趙元佑去了杜蘭溪的明水閣。

即將年滿周歲的小郡主已經能扶著東西走兩步了。

看到爹爹小郡主很是歡喜,老遠就張開胳膊要抱抱。

趙元佑笑着把女兒抱起來,然後坐下跟杜蘭溪說話。

趙元佑過來除了看女兒之外主要是跟杜蘭溪說南喬郡主生辰宴不會大肆操辦之事的:「蘭溪,後日便是南喬的周歲生辰了,我知道你盼著辦的熱鬧些,不過我才剛剛入主東宮若是為庶出的女兒大操大辦生辰宴的話勢必會被某些人拿來做文章。我知道你是個識大體的,自不會計較。雖然不會熱鬧的辦南喬的周歲宴,但南喬該有的自然一樣也不缺。」

女兒的生辰宴杜蘭溪早就盼著能像滿月那般辦的熱鬧風光了,可沒想到竟然不操辦了,她自然是很失望的:「可是南喬就只有一次周歲啊,當初她的滿月辦的很是熱鬧的。」

趙元佑道:「當初之所以要把南喬的滿月辦的熱鬧,主要是因為她被冊封為郡主,滿月宴相當於她的冊封禮,父皇速來提倡節儉,就連幾位公主的周歲宴都很是簡單,我身為儲君自然要追隨父皇的腳步。雖然南喬的滿月宴不大操大辦,但到時候還是會在東宮擺上幾桌子,幾位皇子皇子妃都會過來道賀的,到時候你好好給南喬打扮打扮。」

南喬的周歲宴不是徹底不辦了,只是規模要小一些,杜蘭溪心裏頭雖然還是不太滿意,但她知道若自己繼續不知足的話興許連小規模的宴席都沒有了,想明白后她只得勉強的應着:「表哥放心吧,到時候我會把咱們的南喬打扮的跟小仙子似的。」

杜蘭溪很久沒有稱呼趙元佑表哥了,聽到她再次稱呼自己表哥趙元佑微微有些恍惚,不過很快恢復如常了。

趙元佑把小郡主還給乳母,然後便起身準備離去。

「馬上要用晚膳了,表哥難道不願意留下來陪我和女兒用膳嗎?」杜蘭溪可憐巴巴的挽留。

遲疑再三趙元佑最終決定留下來陪着母女倆用晚膳。

說是陪母女倆用晚膳,實則就是在陪着杜蘭溪用。

小郡主由乳母著看着,都要滿周歲了但還是以奶水為主很少吃輔食。

「表哥,等南喬生辰時能讓我的母親來赴宴嗎?」杜蘭溪小心翼翼的問。

對於她的這個要求趙元佑很爽快的應了:「南喬是姨母的外孫女,她周歲若能得到外祖母的祝福那自然是她的造化,明日你就打發人去杜家送個信兒。」

「我明日就差人給母親送信,母親若知曉她能來參加南喬的周歲宴必歡喜的不得了!」杜蘭溪興沖沖道。

用了晚膳趙元佑就要走杜蘭溪當着侍女們的面上前把他抱住:「表哥,留下來嘛,你已經許久許久沒有留下陪我了。蘭溪知道自己笨嘴拙舌的老是惹表哥生氣,我會改但是我求表哥千萬別不理我,給我一個改的機會好嗎?」

面對杜蘭溪的投懷送抱,再三挽留趙元佑亦是不為所動:「改日我會來看你的,你早些歇著。」

外頭的事焦頭爛額的趙元佑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沉醉溫柔鄉,更何況他對杜蘭溪早已不滿。

他毫不猶豫的把貼在自己身上的杜蘭溪推開,然後便大步流星的離去。

杜蘭溪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她努力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他連給我一個給他生兒子的機會都不肯,我只恨自己不會妖術,不能把男人綁在身邊。」

「娘子,您別難過,太子殿下肯定是因為處理政務累了,故此才沒有留下來的。」描紅溫柔的勸慰著。

描紅雖是個侍女,但她卻比杜蘭溪更加沉穩。

這會兒杜蘭溪根本就聽不進描紅的勸慰:「我才不相信他是因為公務繁忙累著了,他就是怕留在我這裏會要太子妃不歡喜,南喬的生辰宴不大操大辦自然也是太子妃的主張。」

「娘子,您要謹言呢!」描紅重重提醒道。

趙元佑從杜蘭溪這裏離開后就去了陶然居。

這會兒妙音已經用罷了晚膳,正圍爐看墨竹,銀杏,白蘇和穀雨玩兒葉子戲。

趙元佑進來把外頭的寒氣也給帶進來了。

「晚膳既然在明水閣用了,怎不順帶着歇在那裏?」妙音的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子老陳醋的味道。

趙元佑吃了口茶才道:「我不來你到是清靜自在了,我偏不讓你如願。」

吃了幾口茶後趙元佑拿過侍女們玩兒的玩具來饒有興緻的把玩著:「後日南喬的生辰宴簡單張羅就是了,幾位皇子皇子妃會過來,自然陳國公主也是要請的,杜氏希望她的母親過來我也應了。」

妙音恩了一聲:「我猜杜娘子知曉自己的女兒生辰宴不能大操大辦必然很失望吧。」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趙元佑的臉就稍微耷拉了一下:「那杜蘭溪滿腦子就想着如何出風頭如何熱鬧,她的格局也就巴掌大小。」

妙音道:「妾的格局太大了反而是禍害,我覺得杜氏這樣甚好。自然她日後若是有了兒子興許會不安心就當個妾,然而我絲毫不擔心她會有野心。她的野心根本翻不起大風浪來,可能還會把她自己給搭進去,不過杜夫人到是個明白的,有她看着想來杜蘭溪的那點兒不安分也只能埋在心裏頭了。」

趙元佑想說他是不會要杜蘭溪有機會生齣兒子的,但話還是給硬生生咽了回去。

就在這時柴胡在外求見。

柴胡進來后施了個禮然後便恭敬的稟報道:「殿下,木易回來了,正在書房候着呢。」

趙元佑一聽木易在書房候着他就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接着便對妙音叮囑道:「我先去書房一趟,若是過來的晚些你就先安置了。」

旋即,趙元佑就隨着柴胡離開陶然居,直接到了書房。

趙元佑是派木易去查李如松和潘群糾紛的始末緣由的,雖然跟二位衙內有瓜葛的歌妓蘭芳已死,但不代表線索就斷了。

到了書房趙元佑便直接坐在了自己椅子上,他朝向自己施禮的木易擺擺手:「既然這會兒來見我應該是查到什麼,說吧。」

趙元佑的身子朝椅背上靠了靠然後等著聽木易的彙報。

木易便把自己查到的線索簡明扼要的向主子稟報。

李如松打死了潘群后平陽侯府是打算和解的,雖然他們不甘心,但是考慮到李如松跟東宮的關係,他們覺得對李家網開一面就等於賣給了東宮一個人情。

大宋的爵位都不世襲制,平陽侯潘瑞麟若是歸西了,自然潘家就不在是侯門了。

平陽侯的子孫里沒有出類拔萃的,他們靠着平陽侯打下了的家業是可以繼續富貴,但是想要更上層樓自是不可能了,他們和東宮無交情,若是得罪了東宮的話自然怕往後的日子不好過。

雖然潘群是為國犧牲的功臣潘定邦唯一的骨血,但平陽侯考慮到整個家族的利益,決定跟李家和解,潘群的母親蔣氏也是含淚應准了的,可就在李家開始準備三十萬貫錢賠償潘家的時候蔣氏突然後悔了,她拿着上吊繩到了公爹平陽侯的病榻前,若平陽侯不上殿告御狀讓李如松為潘群償命她就要去下面陪丈夫和兒子。

蔣氏突然變卦是受了潘群的乳母周婆子的影響。

周婆子既是潘群的乳母,亦是蔣氏的陪嫁丫鬟。

這雙層關係讓蔣氏對此人信任有加,周婆子在蔣氏面前說話也很有分量。

這周婆子在婆家有個遠房親戚跟江陰侯夫人身邊的管事媽媽是姐妹。

周婆子的兒子孫二牛是潘群的小廝,當初就是他慫恿著潘群去如花樓找蘭芳的。

明知蘭芳已經被李如松給包月了也是這個孫二牛蠱惑年輕氣盛的潘群非得要蘭芳伺候的。

這就是木易目前為止所查到的線索。

趙元佑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侯陷入了沉思。

良久,趙元佑才慢慢把頭抬起然後對木易道:「如此這件事跟江陰侯府以及安王身邊的郭彩屏脫不了干係,我總覺得周婆子跟潘群的母親蔣氏或者潘家有恩怨,你順着這條線索查,若真的證明了我的猜測,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木易遲疑片刻才道:「屬下知道該如何做了,不過有些事涉及到內宅屬下恐怕得需要個幫手。」

趙元佑道:「我會要薄荷幫你。」

等回到陶然居見到了妙音後趙元佑就提出要把薄荷調自己身邊兩日,妙音自然不會有意見,她也沒有問趙元佑為何要調薄荷過去,她不問自然趙元佑也就沒有跟她去解釋。

次日,薄荷早早的就出門辦差了。

沒有她在身邊妙音自然也就暫時不出門了。

明日便是小郡主的周歲生辰作為嫡母的妙音自然要為明日的宴席開始張羅起來。

雖然東宮和平陽郡王府關係耐人尋味,但是小郡主的生辰衡陽君王府也是得帶着禮物去道賀的。

王妃富嫣然命侍女把自己明日去東宮赴宴的穿戴準備好。

「王妃若不樂意去,那就學王爺裝病就是了。」胡桃揣度著富嫣然的心思小心翼翼道。

昔日他們是東宮的主人,而今卻成了客人箇中滋味那真是一言難盡。

衡陽郡王趙元夕是不打算去的,故此就拿身體不爽快做託詞。

富嫣然自然也不樂意去,但是對於胡桃提出的學衡陽郡王裝病她卻不樂意:「王爺不去,我若再不去自然太子夫婦不會奈何,官家和皇後娘娘自然會因此對我們有想法,王爺短視光顧着眼前好歹就罷了,我可不能像他那般。」

胡桃心疼道:「奴婢真的心疼王妃,您太不易了。」

富嫣然無奈苦笑:「打我要嫁給王爺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後半輩子的日子過的不會太順遂,幾年的光景啊,起起落落,我經歷的這些啊別人可能一輩子甚至三輩子都未必經歷過,這興許就是我的命吧。」

「母妃,您明日真的要去東宮給一個庶女過生辰嗎?」就在富嫣然話音落地時含笑縣主趙翩翩推門而入。

她爹如今是郡王,她自然也只能是個縣主了,總好過她爹是衡陽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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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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