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離夢
蚩獸，這就是柳清首次收服的妖獸，外形看起來倒是尖牙利爪，充斥著野獸的凶性，但其本性並不算嗜血，除了獵殺食物用於修鍊外並不會多造其他殺戮，這就是單純的野獸心性。
柳清蹲在它的面前，將所有束縛解開之後他清了清嗓子，利用獸語直接對它進行交談。一開始蚩獸還很是害怕，但漸漸的，它熟悉了柳清的聲音，也是因為它被下了奴隸刻印，從心底就開始對柳清起有敬畏與親切感。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柳清笑著轉過頭，看向諾雅道：「你看看，這就是我收服的第一隻妖獸，怎麼樣？還算可以吧。」
「雖然是第一個，但你不要忘了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麼，這麼多的妖獸，光靠你一個人的力量想要收服，需要的時間和精力太多太多，你根本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去做這些事。」
「事願人為嘛，我會儘力提升修為的。」拍著蚩獸的腦袋，柳清抬頭望天，眼中罕見的露出深邃之意，這條路雖然看著很美，但修鍊的過程實在是太枯燥了。
「話說，我有件事一直想要問你。」柳清突然道。
「說吧。」白狐轉過頭看著他。
「你第一次把我弄昏過去的時候我在夢裡遇到的那個人……是誰？」
「你可以把他理解為一個並不存在的人，至於他是誰……擁有空無珠到現在，你對他的來歷也應該有了一知半解吧。」白狐有些意外柳清的話題，頓了頓后說道。
「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正不正確，因為這種事在我腦袋裡的知識中也沒有介紹，憑著感覺，我猜測他是空無珠的器靈之類的存在，因為他是在空無珠融入我身體后才出現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又何必多問？」
「只是確定下，哦對了，已經到中午了，我們該要回去了。」從蚩獸的身上離開，柳清拍了片衣服上的灰塵道。
回去的路程永遠是最快的，尤其是在白狐的帶領下，更是快到不可思議，幾個輾轉閃爍，他們兩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溫暖的房間里。
柳萌萌依然在學習，讓柳清最吃驚的就是柳萌萌那驚人的學習記憶速度，比自己還要快上許多，到現在她所學到的課程已經幾乎超過了自己！甚至張妍妍所學到的課程已經被柳萌萌甩到了身後。
「你說，我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我妹妹比我還天才呢？」柳清透過虛掩的門縫看著埋頭學習的柳萌萌，咂了咂舌道。
「她可能是覺得和你比太掉價了。」白狐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太……掉價……」柳清滿臉衰相的看著白狐、
「趕緊做飯吧，你要知道今天雖然沒有其他事情做，但你可是需要除去魔煞的，如果是普通的還好說，一旦有和你比肩的修為，就會讓你陷入昏睡中。」
「我明白。」點了點頭，柳清轉身走到廚房屋，臉上卻掠過幾分異色，他能感覺到白狐有些變化，說不清道不明，卻真實存在。
……
雲隴界鴻雲城，諾雅閉目假寐，她整個心神彷彿置身在冰雪中，深沉的冰雪掩映著周遭的景色，美麗卻又讓人望而卻步，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打著傘站在鴻雲城城外的一條道路上，冰雪花飛九天落，卻無形中透出著冰冷之意。
「你來了。」恍惚間，有人說道。
「誰！」諾雅皺了皺眉，舉著傘看向旁邊，有人站在那裡，那聲音，那張臉，竟是柳清。
「你怎麼會在這裡？」諾雅對他的出現很意外。
「我來這裡是為了和你分別的。」站在飄搖的風雪裡，柳清的聲音帶著落寞與惆悵，那濃濃的離別語氣讓她的心底忽然蒙上了一層陰影。
「你要離開鴻雲城？」話出口，得到柳清肯定的答覆，她的臉色變得黯然。
「為什麼你要走？」諾雅的聲音帶著苦澀。
「我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留戀的了，邀請你去我的家鄉也被你拒絕，事到如今我留下來又有什麼意義呢？」柳清的話讓她呆若木雞，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柳清。
「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反而，這句無論如何也要說出口的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另外一句：「那……我們就此離別吧。」
柳清似乎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是啊，那就讓我們來個離別時的擁抱吧。」
「擁抱？」諾雅眨了眨眼。
「還是算了吧，我們還沒有熟悉到那種地步，你走吧。」諾雅再度說道。
「這是我說的話嗎？我怎麼會說出來這種話！」諾雅感覺自己要瘋了，她伸出手抓了抓，卻什麼也沒抓到。
「再見……」柳清側著臉，整個人緩緩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不，不要走！」諾雅大叫了一聲。
「我沒走啊，你攆我走我都不會走的。」又是個熟悉的聲音，不過這聲音熟悉卻帶著討厭。
猛地睜開眼，看著不遠處正盯著自己看著的徐天，沒好氣道：「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厚臉皮？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睡醒之後要不要吃些東西？」徐天對諾雅的毒舌渾然不在意，舉著手裡散發著極致香氣的肉，笑嘻嘻的說道。
「我不餓。」
「不餓沒關係啊，你給我講講你夢到了什麼，是不是在夢裡我要走你挽留我說的話？」
「你覺得可能嗎？」
心上被狠狠插了一刀的徐天默默地蹲下，似乎快要哭出來。
「你惡不噁心啊，這麼大的男人還像個女孩兒似的哭……」諾雅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忍不住大聲道。
「嘿嘿，沒事，只要你喜歡，怎麼樣都可以。」徐天站了起來，笑著道。
「對了，你之前說你是雲星城人氏，這個雲星城是哪裡的地方？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諾雅朝他走了過去。
「這個嘛，等你修為上去了，自然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強行藉助藥物破境已經傷到了身子和修為根基，必須要好好調養……」徐天沒有直接回答，似有些不願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