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遭遇追殺

026 遭遇追殺

鹿盞言眉宇一擰,她現在單槍匹馬,對方人數太多,明顯不是對手,只能趕去跟朔王他們會面。她此刻終於明白,原來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她!那些人為什麼不動手,只是礙於身邊有人,不敢輕易行動。

現在她落了單,機會來了!

她沒做多想,當機立斷翻身上馬,小野馬似乎感覺到周圍的危險氣息,不安地地用前腿刨著地面。

揚起鞭子甩在小野馬屁股後面,它吃痛地飛快往前跑,可惜沒跑出幾步,凌空一陣箭雨嗖嗖傳來。

鹿盞言壓低身子躲過了一劫,可是小野馬腹部卻中了箭,嘶鳴一聲跪倒在地,帶著鹿盞言翻下馬,滾了幾個跟頭。

朔王在原地等候中,心中有些不耐,忽然聽到馬屁的嘶鳴聲,面色一變,心知出事了,掉頭就往後方疾馳而去,遲南遲北緊隨其後。

等她翻身坐起,靠坐在樹上稍作喘息的時候,就看見數十個蒙面的黑衣人手持長劍,一步步逼近她,雖然看不清楚面目,但是眼裡的狠戾昭然若揭。

她的心沉了沉,自從到了帝都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追殺,她以為就此會消停一段日子,可是如今看來,隱藏在暗處的人一隻在等待機會,逮住時機就會要了她的命。

她摸向自己的袖口,裡面藏了幾枚淬了毒的銀針,但是卻不能一招制敵,只能拿下一個是一個了!

眼見幾人走進了她力所能及的射程之內,猛地抬手,銀針隨著衣袖急速飛出,沒入了左邊幾人的脖子,隨即主攻中針的幾人。

她擅長近身搏鬥,手上的武器雖然抵不上長劍的銳利,但是也沒讓對方有好果子吃。

可惜對方人多勢眾,攻勢兇猛,她應接不暇很難招架的住,眼角撇見不遠處的那條河流,心中生了一個念頭。

一人大戰十人,她身上已經開始到處挂彩,白色的衣物漸漸染上了血跡。她右手邊的幾人功夫最高,其中一人似乎是領頭。

她將自己暴露在他面前,奪去了其中一人的長劍,殺了他身邊一人,於是一個空位留出來。鹿盞言看準機會腳下發力想要衝出去,然而領頭的似乎等著她的反撲,反身一腳就踢在了她的胸口,緊接著想要一劍封喉,被鹿盞言用右手生生擋了,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

那一腳幾乎用了十成的內力,鹿盞言被踢出了包圍圈,快要翻滾到河邊了,於是不顧身上的疼痛繼續翻滾,撲通一聲掉進了河裡。

朔王與遲南遲北趕回來的時候,正巧看見鹿盞言掉在河裡的那一幕,嚇得朔王心膽一顫,幾乎立刻用了十成內力飛奔而去。

黑衣人本想下河確認人死了沒有,轉眼見有幫手前來,便立即撤退。

遲南遲北本就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加上功夫深不可測的朔王,幾人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遲南遲北殺掉最後一個人,轉頭不見了朔王,卻聽見河裡的水聲,朔王下水去救鹿盞言了。

深秋的河水已經有些寒涼,鹿盞言受了嚴重的內傷,加上身上大小不一深淺各有的傷口,泡在水裡刺癢疼痛難耐。

她不斷往河底下沉,想要順著水流往下游而去,卻不知何時被水草纏住了一隻腳。她只依稀聽見河岸上有打鬥聲,知道可能是朔王他們來了,這樣她是不是安全了?

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是有道理的。鹿盞言知道自己安全了,那股強烈的求生欲和意志力頃刻被瓦解,隨之而來的是陷入昏沉之中。

水下,朔王焦急地尋找著,周遭都是染血的顏色,讓他差點冷靜不下來,好不容易找到人,發現她此刻已經閉上了眼睛,心神一震,上前抓住她的手臂網上帶,卻根本拉不動。

他又沉在她下方,解開她腳上的水草,將她護在身前,游上了岸。

遲南找出兩人的包袱裡面翻出乾淨的衣服,趕忙給兩人披上。

「紀扶柳!你醒醒!」

朔王焦急的拍著她的臉,但是卻紋絲不動,看著她身上又湧出新一輪的血跡,心臟抑制不住在抽疼,拚命暗示自己,她不會有事的!她不會有事的!

他將她抱起來,背朝上,腹部用膝蓋頂住,身後用力拍著她的後背,並且輸了些內力給她,過了不久,終於鹿盞言吐了好大幾口水,悠悠地轉醒。

她有些迷茫地盯著朔王,張了張嘴,只能看見嘴唇蠕動,沒發出任何聲音。

「爺,夫人似乎受了內傷,當下要找個地方給她趕緊治療,不然時間拖久了情況會越來越嚴重!」

遲南還從來沒見過面上儘是驚怒的朔王,他可是一向冷靜自持淡漠無欲的人,如今為了鹿盞言,什麼都不顧上了,看來,這個女子,真的走進了王他的心。

「我方才過來時,看見前面有一個山洞,不如去那裡?」

遲北話音未落,便見朔王已經抱起鹿盞言率先疾步向前。

鹿盞言身體發抖,蜷縮在朔王的懷裡,四肢百骸都傳來痛楚,甚至連呼吸都是痛的。她經歷過那麼多次的暗殺,幾次差點死掉,可是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痛苦的經歷。

朔王面色冰冷,眸光沉痛,緊了緊手臂,輕聲安撫道,「乖,別怕,我就給你療傷,很快就會好的!」

果然如遲北所說,沒多遠就有一個小小的山洞,剛好容納幾人。遲南遲北分頭撿柴生火,朔王將她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輸了些內力,她的內傷必須要上好的藥材輔助才能大好,如今只是緩解疼痛。

只是她身上的傷口……

有了溫厚深沉的內力支撐,鹿盞言悠悠轉醒,她沒有力氣說話,只是奮力看了看自己一旁的包裹,朔王竟然會意,「把她的包裹拿過來。」

遲南將包裹拿過來,打開一看,裡面除了兩件乾淨的衣服,全是瓶瓶罐罐,瓶身沒有標識,但是瓶底卻寫著名字。

他們幾人沒有人懂得醫術,也不認得草藥,這些瓶瓶罐罐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朔王將其中幾瓶對症的葯上在她的傷口上,用自己衣服上撤下布條包紮好,又給她蓋上了乾淨的衣服。

處理完一切,他伸手捋了捋她額前的碎發,挽到耳後,視線焦灼在她臉上。即便昏睡過去,即便此刻有些狼狽,卻絲毫不掩她身上的驚世風華。

柴火在燃燒,偶爾傳來噼里的聲響,幾人都沒又說話。遲北盯著鹿盞言的包裹很久,又想起她此前一些列的表現,心中醞釀很久,不由得低聲開了口。

「爺,她到底是誰?看她的身手和包裹,根本不像是一個青樓女子,反而是極有經驗的江湖人。」

朔王看了眼包裹,又看了一眼閉上眼睛的鹿盞言,沒有說話。這副行頭,是常年奔波在外,甚至是躲避追殺的最好行李了。

他沒有說話,想起她第一次見面說自己是鹿將軍副將的女兒,想起她喜歡喝烈酒,想起她突然叫自己的名字,想起她送自己那條邊關腰封,想起她眉尾的那顆硃砂痣……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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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邪王逆天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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