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殺雞儆猴
白霓裳已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看了一眼凌幽南，然後將目光放在慧琴身上。
姿容，屬上乘，身段，上乘，音色……惹人憐愛。
哎……微微嘆了口氣，白霓裳淡淡搖頭，又是一樁桃花債啊。
凌幽南清楚的聽到了她的嘆息，輕挑眼眸看向她。
「怎麼，王妃有話要說？」
見她眼中一片可惜的模樣，凌幽南眸光微動，眉峰輕擰問到。
白霓裳未曾料到他會看著自己，有些許慌，眼眸對上他的時候咽了口口水，聲音中還是帶著可惜道：「可憐王爺你了。」
凌幽南挑眉。
「這四位姑娘可個個都是頂乘的美人啊，你看看這模樣，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不好受吧王爺。」
白霓裳說的理所當然，凌幽南卻是瞬間臉色一冷看著她，彷彿要將她吃了似得。
「理由。」
凌幽南最終還是冷冷的撇了一眼白霓裳但是未曾說什麼，緩緩轉過身去看向慧琴的方向淡淡開口。
「回稟王爺……奴婢……奴婢……」
慧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是如何回答，自知道這個王妃的存在開始，王爺就未曾在意過，更是隨意吩咐過新王妃來府里只要不死就已經足夠，她跟在王爺身邊這麼久，伺候了王爺這麼久……她……
「回稟王爺，慧琴妹妹怕是誤會了王爺的話。」
一道柔柔的聲音傳來，白霓裳望過去，原是跪在邊上的一個女子答了話，聲音輕柔卻不帶任何諂媚之意。
「說。」凌幽南周身的寒氣似乎又盛了些。
那說話的女子趕緊看了一眼慧琴，示意她趕緊答話，慧琴咬了咬唇，聲音帶著緩緩的哭腔道：「王爺曾吩咐好好照顧王妃，奴婢……奴婢誤會王爺的意思了……」
呵……
凌幽南淡淡的笑了一聲，眸光看向白霓裳，眉眼似乎帶著笑，但是白霓裳卻直覺此刻的凌幽南很危險，心裡一驚開始算計什麼，便聽到凌幽南道：「奴才誤會了主子的命令，王妃，你說該怎麼辦？」
啊？白霓裳沒反應過來，小嘴微微張開看著凌幽南表示詢問，凌幽南卻是笑了笑，聲音輕緩的像是在說一件尋常的叫人根本不會在意的話。
「既然王妃說不出來，那就就地處死吧。」
白霓裳彷彿覺得心中一道寒光瞬間刺過，這是要殺人？
「喂，不至於吧！」白霓裳一個現代人，一時之間根本不能接受古代人這樣處理下人的辦法。
「王爺！」
琴棋書畫四人哀吼出聲，均是眸光不可置信的看著凌幽南，慧琴平時隨時有些囂張，可王爺他從來就未曾在意過，甚至有時候是默許著慧琴在府里的囂張跋扈，久而久之，大家都以為……
誰都沒想到王爺今日竟會因為這樣一件事情就想要了慧琴的命。
「王爺，慧琴知錯了！慧琴不該歪曲王爺的意思，求王爺留慧琴一條命吧！」慧琴怎麼都沒有想到，凌幽南竟是會這樣輕易的就想要了自己的命。
「你這樣是草菅人命你知不知道！」白霓裳先前也只是想立個規矩好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王府的女主人，根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要以一條人命為代價。
殺雞儆猴這事，她從來沒跟殺人掛上勾啊！
凌幽南一臉的冷峻之意，目光未曾看向白霓裳，只是寒意冷冷的說到：「七王府的王妃，受不得半點委屈！」
他的話音剛落，眾人便只覺得一道寒光而過，夕陽在遠處正在緩緩落下，清風郎朗吹著，他們卻只覺得寒意從四面八方冷冷襲來，白霓裳眸子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剛才還聲淚俱下求饒的女人，此刻竟是像紙片一樣輕飄飄的飄起，而後落地。
已然是沒了氣息，眸子還瞪得大大的望著凌幽南的方向，是不可思議，也是……恨意連天。
琴棋書畫餘下的三人身子一晃卻不敢上前去探望自己的姐妹，均是顫抖著身子不敢言語，而白霓裳捂著嘴巴驚恐的看著面前的場景，這就是自己以後要生存的社會嗎，生死不由命，一瞬生一瞬死，如此輕易。
「凌二。」
凌幽南淡淡開口，目光在已經失了氣息的身體上未曾停留半分。
凌二立刻上前走到了慧琴的屍體身邊，而後見他蹲下身去，在慧琴的臉上摸索著什麼。
「王妃受驚了。」眸子看向白霓裳，凌幽南微微皺眉，聲音似乎輕緩了一些。
「你……」
白霓裳的話頭只足夠說出一個字來，下一刻她就再次瞪大了雙眼，再次不可思議的看著慧琴屍體的地方。
卻見凌二蹲下身去在慧琴臉上摸索半分，便見他從慧琴而後停下，白霓裳看過去的時候，他正在將慧琴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來。
「這……這怎麼回事啊！」
饒是白霓裳知道的再多，也知道人皮面具的緣故，只是到底作為病秧子活了一輩子，她向來覺得自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此刻抿了抿唇眉頭緊皺看著凌幽南。
在場所有的人均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凌二從她臉上取下人皮面具，紅衣墨衣下嚇得大吼一聲。
凌幽南抬起胳膊朝後緩緩擺了一擺：「扔了吧，將慧琴的面具弄乾凈，將她厚葬。」
凌二沉沉點了點頭，路過早已經花容失色的三個丫鬟時頓了頓腳步，聲音輕輕道：「王爺早就發現慧琴遇難，只是一直尋不到她的屍體，便便宜了這姦細，前幾日找到了慧琴的屍體，王爺想要她完整下葬。」
姐妹三人淚水難以抵擋。
「七王府向來不受人待見，卻也有如此腌臢之事，王妃還確定要留在王府么。」
凌幽南淡淡瞥了白霓裳一眼，見她眸光晃晃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他的聲音，白霓裳身子一動回過神來，目光對上凌幽南的眼神，那雙眼睛冰冷，深邃，幽暗，讓人根本看不真切，只是現在……
她呼了口氣，沉沉開口：「留，丞相府的腌臢事算起來，可比這多多了，我有經驗，留在這裡幫幫你。」
凌幽南嘴角微微翹了翹，彷彿帶著些嘲諷。
白霓裳無視他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