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姐挨打的原因

()回去的路上，晨曦說：「爸爸，那玉戴身上對身體好。」韓爸驚訝：「你怎麼知道的？」晨曦說：「我就是那麼覺得，真的。爸爸。」韓爸就說了句：「嗯，知道了。」實際上韓爸覺得他需要些思考的時間。

回到家。進了院子，就見小晨雨扶著個小板凳蹲在那兒拉臭臭，臉上還有淚痕。看見他們回來。高興的推著板凳往前動了動。伸著手叫「爸爸，爸爸。」韓爸納悶怎麼沒人看著他，把用衣服包著的那些東西放晨曦手裡，示意她收起來。就過去接過兒子手裡的紙給他清理乾淨。抱著兒子進屋子去了，家裡不是沒人吧？他媽不該不在家啊。

晨曦把東西收進了空間，就去拿把鐵鍬去門外鏟了些土回來，剛把地上收拾乾淨。就看到媽媽和姐姐從門外回來了，媽媽一臉的懊惱，姐姐則是低著頭雙手捂著臉跑進屋了，這到底是怎麼了？忙跟著進了屋裡，就見二姐直接回她房間去了，媽媽想說什麼又沒說，回頭看著晨曦「這一大早上的跑哪兒去了？不知道家裡人會擔心啊，啊？」韓媽提高了聲音。媽媽這是做錯事了吧，看這表情，晨曦想。很平靜的對媽媽說：「我起的早。和爸爸出去轉了轉。」韓媽愣了，問：「你爸沒去飯店？」「爸爸說回來就去的。」說著就見韓爸抱著弟弟和大哥從二姐的房間出來了，看了看小女兒，對韓媽說：「等會都去山上飯店。回屋收拾一下去。」說完就先回他和媽媽的房間了，韓媽的點不安的跟了去。這他爸是生氣了吧，還是很生氣的樣子。看了看兒子和女兒，想著，還好他爸從不會當著孩子們的面說她什麼。又一想，自己也是為女兒好啊，這要自己不是她媽，也不會這麼生氣，也就不會打小露了啊。這麼一想，也說理直氣壯的跟著進屋去了。

晨曦只好看著哥哥問：「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原來一大早起在哥哥姐姐回家前，韓媽接了個電話，這時候村裡有電話的沒幾家。他家也是在山上飯店安電話時順路安的，安一部就花了兩千多，這時的錢多值錢啊。飯店那兒的給工人打電話掙錢用，家裡的是為了和飯店聯繫用。可就這個電話。讓老媽炸了。打電話的是個小姑娘的聲音。對韓媽說二姐在學校不好好學習。天天和男生出去玩之類的，還說韓媽不會教孩子，說的話難聽極了。也成功的把韓媽的怒火勾了出來。可這火氣是對她女兒的。因為韓媽信了。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吧，這都讓人罵到家裡來了。

所以在良叔把哥哥姐姐送回來時，韓媽那會還和人熱情的打招呼。等人一走。把小兒子給大兒子抱著。跟著晨露的後面到晨露屋子裡，問也沒問一聲。就一巴掌打了過去，還罵「家裡辛辛苦苦的供你吃供你喝，供你念書，就是讓你在外面丟人的？小小年紀不學好，就學會勾引人了啊？你能耐大了啊？不想讓家裡管了就滾出去。別給家裡丟人現眼。這都讓人罵陣家裡來了。」聲音尖銳刺耳。

晨露是聽到腳步聲轉過身的，這一巴掌讓她一個沒站穩，跌在地上，都給打懵了，聽了媽媽罵的話，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可沒等她反應過來，也沒有等韓媽再罵。晨露就覺得鼻子里有一股熱流流了出來，滴在地上紅紅的。用手背一擦，滿手的血。晨雨立馬給嚇的尖叫起來。叫聲扯疼了臉，左邊的臉火辣辣的疼，叫聲變成了悶哼。韓媽的罵聲把樓下和晨雨玩的晨霧給引了上來，還沒到門口，就聽見一聲響亮的耳光。趕緊小跑過去。就見晨露倒在地上一臉的血。懷裡的晨雨「哇」的一聲給嚇哭了，晨霧顧不得弟弟哭，把弟弟放在門口。搶過去看晨露的臉，「怎麼了，怎麼回事？媽，你怎麼打她？」

韓媽本來看到把女兒打的流鼻血了，也慌了，可晨霧這一問，大早上被人罵的火氣又上來了：「我怎麼打她？打的輕。你怎麼不問問她都在學校幹了什麼沒臉沒皮的事。我是供你們去念書，不是讓她去學狐狸精的。」晨霧把妹妹扶起坐到床上，拿起晨露的毛巾給她擦。因為晨露用手背弄得臉上都是血，也沒看見妹妹左臉上紅腫一片，就擦左臉上了。疼的晨露倒抽氣，還沒緩過這口氣，聽到韓媽罵的話，差點氣昏過去。好容易緩過來了。抬頭看著她媽。忍著臉上的疼，用毛巾捂著還流著的鼻血，哭著說「我怎麼了，讓你罵成這樣，就算是要打死我，也要給我個明白啊。」韓媽的怒火更大了。聲音都成尖叫聲了：「你不明白？你還不明白？這都讓人罵到家裡來了，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刺耳的音量讓兄妹二人都皺了眉，晨霧忍不住說：「媽，你小聲點，街坊鄰居都聽見了。」又說：「誰給你說啥了，你把小露打成這樣？」韓媽雖然還是滿心怒火，但看著女兒的臉，才使勁壓了下去，說：「今天一大早就有個女孩子打電話來說的。說她在學校不學好，就學勾引男孩子了。」

晨露覺得自己耳朵里嗡嗡的響，閉上眼無力的說：「媽，你是我親媽啊，你就不問問我。」晨霧一臉不可能的表情說：「這誰造的謠，露露天天和我一起上課吃飯。沒事就就在宿舍，媽，你問那是誰了不？讓我知道，非得揍她頓不可。」韓媽氣稍弱了些「要沒這事還能傳出這話？」晨露倔強說了句「我沒有。」就什麼也不想說了。晨霧則是斬釘截鐵的說「絕對沒這回事。媽。」

晨霧看妹妹的鼻血一直停不下來，拉起晨雨說：「走。去衛生所看看去。」晨露想去看看也好，衛生所也不遠。就隨著哥哥的手勁站了起來。走到屋子門口時。韓媽把在她尖叫時被嚇得哭都不敢哭的小兒子放在晨霧懷裡。說「你看著他，我和小露去。」沒等晨霧就什麼，就跟女兒身後去了。她才弄明白，她好像冤枉女兒了。也沒氣女兒沒理她，就跟著去了。晨霧在家裡哄弟弟，晨雨想拉臭臭了，就放他在院子里，他去收拾妹妹屋裡地上的血。

晨曦呆了，她怎麼忘記這回事了。二姐是有次被媽媽給打了，那時她出去玩了，也不知道出什麼事了，也沒人告訴她。可她知道，從這之後，幾乎每個月。二姐都會流兩三次鼻血。到了二姐差不多快二十了才好了。她怎麼就不記得了。晨曦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晨霧看著小妹妹皺起的小臉，從衣服兜里掏出兩個東西放小妹手裡。說：「喏，給你的上學禮，看看喜歡不？老哥我挑了很長時間的。」

晨曦看著手裡的兩個小盒子，一個是輕輕一動就搖頭晃尾，四腿遊動的一個金色的小烏龜，一個是按一下快門就換一張圖片的小照相機樣的玩具。滿臉黑線，這是給自己的？雖說自己現在還是個小孩子，可也不是三歲娃兒啊。晨霧還一個勁的問：「喜歡不，我和晨露一起去挑的。」晨曦瞪著手裡的東西。咬著牙說了句「喜歡。很喜歡。」晨霧拿走她手裡的小玩具，對她說：「喜歡也不給你，這是晨雨的。」看著這個妹妹鬆了口氣的樣子，覺得好笑：「好了知道你不喜歡這個，給你買的在你二姐那裡，那個保你喜歡。」停了下又叮囑說：「待會兒到你二姐那，機靈點，今天別惹你姐生氣啊。聽見沒？」帶著晨曦去找晨露了。

進了晨露的屋，就見晨露面朝里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的樣子。可晨曦還是聽到有輕微的抽咽聲傳出來。晨曦看到這樣的姐姐，又想到了上一世在婆家受了委屈偷偷哭的二姐。只覺得想要破壞些什麼才能平復自己憤怒的心。她回來了，怎麼可以還讓二姐難過。怎麼可以還讓二姐受委屈？怎麼可以？

她推開大哥想拉她走的手，直直的走過去。把手搭在二姐的肩上，雙手靈力送了過去。不止修復受了傷的地方，靈力遊走全身。晨露知道有人來了，可她現在誰都不想理，就側過身裝睡。這腳步這麼輕，是曦曦過來了吧，可她現在是誰也不想理，她感覺到妹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不等她說什麼，只覺得一股熱流湧來，全身都暖融融的，像是泡在了溫暖的水裡似的，全身的毛細孔都張開了一樣的舒暢。忍不住呻吟出聲，這真是舒服。她沒空去想這是怎麼了，只是覺得舒服。臉上的疼都感覺不到了，像是飄起來了似的。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似的澷長，晨露在這種感覺中睡著了。

晨霧輕步走過來想帶晨曦出去，可他發現他碰不到自己的妹妹，驚訝的看著妹妹的淡然的小臉，有些恍惚，覺得這是自己的妹妹，又覺得妹妹好像那裡不一樣了，可他確實觸摸不到，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隔開了他的手。這是怎麼回事？他順著晨曦的雙手看過去，這次是徹底呆住了，他看到晨曦的手上流動著一層瑩白的光暈。那是妹妹的手在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