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曾經的百鬼夜行

這就是總大將的威嚴啊！

雖然後面大山林之中的妖魔鬼怪都已經漸漸地隱退了，太陽也漸漸地從東方升起了，但是我還是心有餘悸的不停回頭看。

本來我還覺得，牛鬼不就是個大妖王嗎？為了地盤、尊嚴什麼的就隨便殺人，也就是放在古代還能說得過去，放在現在這種社會，這根本是不可理喻的。

然而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牛鬼會有這樣的尊嚴了，因為我現在才剛剛明白，什麼才叫做大妖王！

說實話，這完全比古代諸侯國的國王要強大很多。無論是疆土還是臣民，這種大妖王的恐怖，真的是令我心有餘悸且震撼不已。擁有這樣龐大的組織背負在自己身上，沒有點尊嚴，肯定是不行的。

「我的天，他們都是你的小弟？」

我還是難以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對牛鬼問道。並且心想著，難怪之前牛鬼會說我們已進入西界城，肯定會被認出來的。現在這種陣勢，整個大山林比發生了地震還讓人震驚，西家不知道才是真的奇怪呢！

「是的，用你們現在的話說，他們都是我的小弟。但是在我們那個時代，他們可並不只是小弟。那個時候，我是他們的總大將，而他們這成千上萬的妖怪中，有足夠實力的妖王也有上百個，他們都是我的大將。」

牛鬼說著，就開始慢慢地跟我回憶著曾經馳騁整個大山林的光輝歲月了。

在牛鬼從他附身的水牛與武士的身體結合之後，他真正的變成了一個妖怪。但是牛鬼還沒有接受自己的身份，從一個抱著繪畫夢想的小孩，到一隻水牛，最後又融進了斬妖除魔的武士的靈魂。這讓他成為妖怪之後非常迷茫。

一開始他就順其自然的進入了地府。但是因為繪畫少年的恐懼和武士靈魂中對於妖魔的憎惡，導致他在地府之中開始大肆的殺戮。又因為水牛的力量，和武士的劍道，讓他在地府甚至也是戰無不勝，於是便被驅逐出了地府。

重新回到陽界，讓牛鬼更加的迷茫。他已經死去很久，早已經不是人了。但是地府又不接納他，讓他甚至都無法成為真正的妖怪。於是他就在這本身就陰陽混亂的大山林之中徘徊著。

那時候在大山林之中就已經有非常多的妖怪。而牛鬼也開始進入這些妖怪的地盤。一開始牛鬼在大山林之中繼續他的瘋狂殺戮。

大山林的妖怪們一開始都有自己的地盤，經常會因為侵佔地盤而發生各種各樣妖怪的戰爭。同時也會威脅到周邊的人類。

但是牛鬼出現了之後，所有大山林的妖怪漸漸地團結了起來，因為他們發現如果他們再不團結，就真的要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瘋子斬盡殺絕了。

牛鬼看到了這些妖怪的團結，漸漸地也因為自己已經厭倦了殺戮，便與這大山林之中的妖怪聯盟井水不犯河水的在大山林之中生活了。但是好景不長，另一個地區，因為人類國家戰爭原因，遷移過來了一批西方外來的妖怪，想要佔領大山林。

一開始大山林的原住民奮起反抗。而牛鬼也獨自斬殺著那些不長眼的外來妖怪。漸漸地，大山林中的妖怪無法應對外來妖怪。終於他們開始向牛鬼尋求幫助。而牛鬼也早已經厭倦了外來妖怪的騷擾，便率領大山林中的妖怪開始真正的反擊戰。

有了牛鬼的率領，戰爭很快就結束了。西方外來的妖怪中，除了投降的以外，全部都被牛鬼斬殺了。而這一戰也徹底讓其他的妖怪對牛鬼心服口服，並且按照那個時代的規矩，與牛鬼乾杯之後，牛鬼成為了他們的總大將，而他們也都成為了牛鬼的小弟。

隨著時間的推移與戰爭的推進，牛鬼也開始了自己的征程。既然是總大將，就一定要帶領自己的將士們出征。既然大山林中再無強者，牛鬼便開始通過出征討伐，斬殺強者，來找到自己的意義。

帶領著自己第一批妖怪大軍，牛鬼開始了征討強者的殺伐之旅。每次走到一處妖怪盛行的地方，就會掀起一場大戰。不僅僅是妖怪，就連行軍途中遇到的各種天師天將也都被牛鬼的妖怪大軍解決掉了。

就這樣一路征討、一路殺伐，不停地戰爭，不停的有妖怪加入牛鬼率領的妖怪大軍，讓這支軍隊越來越強。讓牛鬼從一開始率領著大山林中的妖怪，一直攻城略地，殺伐到了當時的京都。

在京都首付之中，牛鬼與當時全朝代最強大的大妖王進行了曠日持久的決戰。最後打成了一個平手之後，牛鬼率領著自己的妖怪大軍，重新返回了自己的大山林。

在這樣一個浩浩蕩蕩、攻城略地、殺伐馳騁的行軍過程，和最後的當時最強的決戰之中，牛鬼終於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同時，他也率領著自己的妖怪大軍，在當時的民間創造了一個傳說。

這個傳說擁有一個相當霸氣的名字，那就叫做「百鬼夜行」！

牛鬼在回到大山林的路上，原本收服的小弟們大部分都回到了自己的出處，也有一些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存在意義。但是大部分還是都跟著牛鬼回到了大山林之中，也就是剛才我看到的那些令人震撼的妖魔鬼怪。

後來的幾百年中，牛鬼時而沉睡，時而接受西家家主和其他強者的挑戰。就這樣，一直到了現代。

看著牛鬼唏噓不已的跟我訴說著曾經的故事，我甚至想要跟他一起回到那個時代，與他一起百鬼夜行。

「你也會有你的百鬼夜行的，不過既然我第一個成為了你的大將，之後想要再找到令我也能看上眼的，那可不太容易啊！」

「我們還沒有喝下那碗酒，我說了，我不是你的總大將，你也不是我的大將。我們現在只是朋友。雖然我很期待那種率領自己人，遊盪在這世界上百鬼夜行的感覺。但是，那也要等到以後再說了。現在，還是讓我們先去高塔下和我其他的朋友匯合吧。」

說話期間，我們已經徹底走出了大山林的邊緣，看到了遠處略顯得朦朦朧朧的，西界城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