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陷害

498陷害

上邊給的意思,天御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和她猜的那般,只是為了能讓她和南宮離之間產生縫隙?

「天御到底想要幹什麼?」

白護法低頭一笑,「這上邊的意思,這做手下的怎麼敢揣摩?」

「他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謹遵他的命令,甚至不惜害掉我大哥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白護法不敢言語,他可不能現在告訴現在這位,這大王爺的性命是他設計害掉的,上邊只是說了要讓這位和北冥那位公子哥出現仇恨,不管怎麼說,他現在也是很好的做到了。就是現在說漏了嘴,恐怕這位發瘋要了他的性命。

這大王爺也弄不準是不是主上的孩子,也定然不能把真相告訴上邊。

善卿昭嗤笑一聲,無奈苦笑,「還真是他的兩條好狗。」

善卿昭年紀也就二十齣頭,而這兩位的年齡恐怕是要過了半百的,她就敢這般明目張膽的罵他們,白護法在心底里罵她英年早逝也是情有可原。

讓他二人退下了,善卿昭又讓路行之把善子或還有令狐憶喊來了未央宮。

靜謐的房間內,三人圍坐在桌邊,善卿昭緊咬着下唇,緩慢的從凳子上滑了下來,跪在了地上。

善子或和令狐憶不明所以,對視一眼,還是善子或率先開了口,「是不是大哥那裏出了些什麼事情。」

善卿昭被戳中心事,猛然抬起了頭,眼眶通紅,這是善實銘死亡以來她第一次哭紅了眼眶。

「大哥沒了......」

善子或仿若被人狠狠的擊了一棒,他可以接受善實銘此行負傷回來,唯獨就是不能接受這種。

「那大嫂呢?」

善子或和令狐憶不是沒有聽到過什麼風聲,只知道大哥善實銘被善卿昭留在了涇陽,而大嫂蘇沫兒臨盆在即,突然被他遠在西域的親哥哥給接去了,事情怎麼看都是蹊蹺。

「我本想先瞞着沫兒的,可是不知道是誰透了風聲給她,並且被魔族連夜抓走了,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才來告訴你們。」

善子或先把善卿昭從地上拉起來,她這些日子也是受了太多的折磨,也是一直被壓抑著。

「那大哥的死因你查清楚了嗎?」善子或看着泣不成聲的善卿昭,也是心疼的很。

「大哥的屍首呢?」

善卿昭搖搖頭,「我沒有找到,問那匹有靈性的馬,它卻跳下了山崖。」

令狐憶一怔,充滿希望的看着他二人,「這也許代表着大哥並沒有死,只不過是沒有找到他,小昭你去山崖下看了嗎?」

善卿昭被問的一愣,隨即搖頭。

這小小的希望充斥在三人之間,善子或剛想派人再去山崖下去尋找的時候,善卿昭突然攔住了他。

「二哥你派人去的時候先不要讓別人知道,我這裏還有別的安排。」

善子或疑惑的看着她,最終還是點點頭。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善卿昭一個人坐在未央宮的院裏,她斜倚在欄桿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夜深氣寒,她拿着茶杯的手變得粘膩起來。

她看着院子中的那棵桃樹,思緒不知道飛去了哪裏。

南宮離不能留在她身邊了,或許真的會害了他。

她在院子中心畫了一個圓形的陣法,花紋繁雜沒有規矩可循,待到陣法啟動,無限光亮從陣法中散發出來,光亮褪去的時候,一個白髮男子就出現在了她畫的陣法中。

她委屈的瞥起了嘴,伸手抱住了那個男人。

朝暮笑着撫摸她的頭髮,脫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夜裏太冷了,你怎麼還跑出來?」

善卿昭把整張臉都埋進他的胸膛,笑嘻嘻的回答,「來迎接帝君大駕光臨唄。」

「就你嘴貧。」

朝暮與南宮離不同,朝暮這個人雖然相貌上與南宮離一模一樣,甚至善卿昭知道他們是一個人,但是他們周身的氣場是完全不同的。

南宮離身上是年輕人的那種意氣風發,做事情雖然深思熟慮,但是怎麼做都像是少年老成。

朝暮不同,他身上沒了年輕人的戾氣,也缺少了那種爭搶的心態,更多的是隨和,善卿昭和他在一起有一種小孩子的感覺。

「你把我喊過來,是不是要和那個我說分別了?」

朝暮經歷過一遍的,他怎麼不知道善卿昭現在想的是什麼,並且會在未來對他做些什麼。

「對不起。」

「你不必對我說這三個字,在未來你對我做的就已經夠多的了。」

善卿昭內心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她現在要去做壞事,可是自己卻提前對那位受害者說了對不起。

這一夜的皇宮沒有黑暗,這也是南宮離最疑惑的地方。

雖說善卿昭眼睛不太好,宮中最多的就是宮燈,但是這一夜不同,這一夜的光亮更像是來自於火,像是一個人的怒火。

夜璃突然來了他這邊的行宮,他在的這個地方位於西南,較偏僻,又是在夜裏,南宮離總覺得不安全。

本想責備她幾句,卻看到了身後的粗布衣服的景雲。

「爹爹!景雲哥哥竟然是我們的那條小狗!」

夜璃興奮的跑了過來,衝進了南宮離的懷裏。

身後景雲的臉色並不好看,但是南宮離知道是善卿昭故意把他困住了原型的。

「感覺怎麼樣?」

景雲是他手下大將景楓的親弟弟,兩個人相處起來也更像是兄弟一般。

景雲嘆了一口氣,指著南宮離懷裏的夜璃,「你還是先管管她吧。」

南宮離疑惑的看着懷裏的小姑娘,有些疑惑,「她怎麼了?」

可是當他把夜璃從自己的懷裏拉出來,看清楚了她手裏的東西,南宮離整個人都愣住了。

「鳳印?」

他認得善卿昭的鳳印,她剛登基的時候不願意用原來那個缺了角的印,無奈他只能從新設計了一個新的。

「怎麼在你這裏?」

南宮離緊緊的抓着夜璃的肩膀,可是夜璃被他這副嚴肅的樣子嚇到了,只是呆楞著看他,微漲的小嘴根本說不出來一句話。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還未等夜璃開口,門外的宮牆上就映起了熊熊火光。

虛掩的大門被人踢開,踹門的正是路行之,隨後走進來的那個人讓南宮離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戒備的狀態。

玄服華髮,張揚得意,就是那張臉,和自己一模一樣。

善卿昭一襲紅衣,含笑走進,步搖珠釵,軟鏈懸珠,無一不透著奢華高貴,這不是她平日裏的風格。

「這麼晚了還來打擾真的很抱歉,但是我的鳳印丟了,又恰好被一婢子看到是一位十七八的少年偷走,事關重大,迫不得已,只能來打擾殿下了。」

路行之上前,景雲就一直盯着他看,眼睛幾乎都粘在了他身上。

可是路行之直接越過他,走向了南宮離,笑着從他手裏把那塊都要暖熱了的鳳印拿了過來,用手帕包好遞給了善卿昭。

之前還沒有注意到,現在的善卿昭幾乎可以用骨瘦如柴來形容,那托著鳳印的手白的像紙一般,上面的血管通透可見。

朝暮及時的伸手,將鳳印從善卿昭手裏接過交給了下人,也順勢握住了她在打哆嗦的手。

「人證物證俱在,太子爺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朝暮微微一笑,在南宮離看來這個笑容更像是在挑釁。

南宮離努力使自己別開眼睛,不想看到善卿昭濃妝冷艷在他人懷裏的樣子。

「我還能為自己辯解什麼?」

這不就是別人設下的最簡單的陷阱嗎?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蠢了,就傻傻的在這等著。

「阿昭你是想讓我離開嗎?何必用這種手段?」

南宮離面對這麼多的人,竟然第一次的感覺到了局促不安,像是他小時候面對自己的導師時,自己不過關的那種。

「不,殿下不要會錯了意。」

朝暮歪頭看着他,他還真的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竟然是這種無措的表情。

「是因為殿下之前和凰兒有過婚約,現下鳳影戰事告急,身為北冥太子卻在行宮中常住,實在不符合規矩。況且我和凰兒婚約將至,二位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南宮離呆楞的看着攬著善卿昭肩膀的朝暮,他原本在心底里想的是因為善卿昭有難言之隱,怕他受傷害才逼他離開,聽了朝暮的說法,這一點幻想也破滅。只不過是人家要成親了,他這個前度,礙了新人的眼睛。

「阿昭?你要和他成親?」

善卿昭眼神飄忽不定,竟然像是那種浪蕩公子多情的模樣.

「對,你也不要怪我,畢竟是你不守承諾的。」

善卿昭一條眉,像極了推卸責任的人。

南宮離頭暈眩的厲害,不知怎麼的竟然覺得四肢發涼,其實善卿昭說的一點也沒錯,當初不守約定的人是他,也是他說的要不相往來,可是現在呢,卻又是他放不下。

「好,我走。」

南宮離落寞的看着自己的腳下,正要轉身的時候,景雲突然吼了起來。

「騙誰呢!說你成親!放的下嗎?怎麼?不是迷的我們殿下神魂顛倒的時候了?」

啪!

一聲脆響,景雲就被人扇在了地上,路行之居高臨下蔑視的看着一臉震驚的景雲。

路行之擦擦自己的手,唾棄的把手巾扔掉,「一條狗都管不好,怪不得北冥失守。」

他這句話可真是厲害,一箭三雕,罵了景雲是條狗,有侮辱了南宮離沒有實力,卻又透露了北冥失守的消息。善卿昭在心底里讚歎,這路行之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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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為凰:娶個仙君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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