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南宮寒的往事

第四十九章南宮寒的往事

毒藥來源神秘,查找困難,查到中途,莫名被人截斷,而且似乎已經伸出本土,不在國土之內。

至於服裝布料,大都顯示來自京都。也就是天子腳下,不過問題是,穿這種布料的人繁多,殺手俠士尤其愛好。細細追查起來,又是一番困難,京都很多家丁打扮穿的都是這類衣裳,大戶人家訂做的家丁制服也都是用此等布料製成。總之,從衣裳這個角度入手,也查不到來源。

死者身上沒有特殊的標記,不是什麼所謂群黨或者組織人員。倒是身上的肌肉和手心裡的厚繭,可以看出那一夥死者是從事武力工作,有可能是運鏢的,也有可能是軍隊的。

但是鏢局這一條線索,還沒有查到哪個鏢局被滅門,所以線索也就斷了。而軍隊更是不可能憑空消失一伙人,不然朝廷早就發現了。

總之,種種線索都被否認,萱娘看了一遍。怪不得南宮寒會上火。就她面前這一小沓資料,可是南宮寒兩三個月東奔西跑才得來的,偏偏一個個都沒有實用。

這下朝廷加大力度,希望重賞之下出勇夫,同時也隱約是對南宮寒的一種警告吧。

皇帝難道是以這種方式,在責備安定王的辦事不力之果?

萱娘看完之後半晌沉默不語,她不是很明白安定王與他父皇的關係,自古以來皇家無父子這句話也只是從電影中得來。

不知道實際情況是什麼,安定王在民間中望如此之高,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大約那京都里的皇帝是非常忌憚他的吧。

怪不得,安定王接受到那些銀子時,臉色沉的要滴出水來,原來這是皇帝的一種打臉方式。這麼多的線索,卻沒有一條能查出真相,不是事件背後的主事人勢力龐大,就是真的搞錯了方向。

皇帝這樣大張旗鼓送來十萬兩白銀,到底是一種鼓勵的方式,還是在暗暗責備他的兒子呢?萱娘自己都沒注意到,她已經盯著南宮寒很長時間了。當然,是在發獃。

南宮寒大約猜到,這萱娘是在思考和他有關的事。不過,萱娘那古怪又夾雜著憐憫的眼神,實在讓南宮寒受不住。「你直勾勾地盯著本王是什麼意思?怎麼,你那顆聰明的腦袋瓜子,也沒想出什麼線索來?」

萱娘沒有回答和無頭屍案件相關的問題,反而問出了一個讓南宮寒莫名其妙的話:「你父皇喜愛你嗎?他是否以你為榮?」

這兩個問題,到時把南宮寒問沉默了,南宮寒之所以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其實是對他父皇的一種控訴。

南宮寒記得,小的時候,他父皇是非常喜愛他的,他第一次入軍立戰功,到後來經歷大大小小的戰役成為一名將軍。他能感受得到,他父皇是以他為榮的,父皇對他的喜愛不可能是假的。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時代太過和平,接連五年都沒有打仗的緣故。父皇厭惡他在朝廷待的時間久了吧,也有可能父皇的身體一天天衰弱的緣故,總之父皇對他起疑心了。他甚至能感受的到,父皇對他有一種深深的戒備之意。

所以,南宮寒自己尋了一個借口,離開了他生活十幾年的京都。上繳了兵權,自動請纓到這偏遠之區。不曾想這裡竟然發生重大命案,他自身帶的幾百個人根本就不夠用。

虎落平原被犬欺,想起來他堂堂一個安定王,就因為失去兵權,來到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連這裡的官員都不拿他當回事。

天下太平了,似乎誰也不記得當初有一個少年,14歲便入軍抗敵,給這個國家立下汗馬功勞,打退蠻夷,用自己的熱血身軀收復國家丟失的城池。

這一切,曾經都是為國人所自豪的,同時也是南宮寒自己所引以為傲的資本。可是現在,接連兩三個月連一宗無頭案件都沒辦法破解,他的父王又開始不耐煩了。

他內心很明白,他的父皇是用那10萬兩銀子在嘲笑他呢。

說實在話,南宮寒寧可上場扛著刀槍去屠殺敵人的心臟,也不願意在這兒和那些蛀蟲文官們勾心鬥角,還得隨時小心翼翼以防父皇生氣。

事實上,父皇的很多行為都讓他感覺心寒,可是南宮寒內心始終堅持為這個國家奉獻的理由就是小時候他和母妃還有父皇其樂融融的畫面。

他的母妃,和眼前的萱娘有點相似,氣質也很像。他總是能想起來,小時候母妃抱著她,一天到晚等在深宮,等著父皇下朝回來,等著父皇回來吃午膳,等著父皇過來考察她的功課。總之一切都在等待中,父皇一出現,所有氣氛都改變了,一切都那麼美好,就好像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直到母妃被打入冷宮,他出去參軍,外公一家遭受牽連。所有的寵愛,都變得灰灰煙滅。直到現在,他父皇都沒有對他放下戒備之心。

南宮還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了,沒想到被萱娘這小婦人一問,又勾起了種種愁思。這小婦人的眼神,倒是挺毒辣,一眼就能深入人心。

「你問這個幹什麼,和破案有什麼關係?」

南宮寒反問回去。

「當然有了,如果皇上真的希望你趕緊破案,那你手上有的是資源。皇帝不會阻攔你,他以你為豪,反而會更多的幫助你。

但若他一直在提防你,那麼,無論你破不破案,皇上也不會在意。甚至有可能你破了案,還會招來他的猜忌。

所以嘍,根據你自己的選擇,到底是破還是不破?」

南宮寒冷笑一聲,小婦人想得真簡單。搞半天還以為她曾說出什麼大話,這無頭屍還沒線索她就在這篤定自己一定能破案。哎,他果然是昏頭了,竟然求助一個小婦人。

「你莫要嘲笑我,我內心是有一個極大的猜想。只不過,就害怕這猜想還沒得到證實,因為你權力有限的關係,便會被掐斷。實話說吧,你的權利到底有多大,你的手能伸多遠?」

萱娘一本正經的對南宮寒問到。

南宮寒不願意直面回答,卻只想問問萱娘內心的想法是什麼:「說說你的那個猜想,我才能掂量掂量,是否要動用暗處的力量。」

萱娘微微一笑,這才運籌帷幄像個軍師一樣說出自己的觀點:「我的猜想其實也很簡單,小女子懷疑,有人進行了調包計,把這一群人的身份給替換了。頭顱割掉,不就是不想查到身份嗎?再者,請您仔細想想,大批人數的死亡,一般在什麼情況下才能被替換?除了鏢局就是軍隊,有可能是誰想在軍隊裡面插入什麼人,很有可能是敵國的姦細,或者國家內部政客和武士的交鋒。

打個比方吧,就好比今日的左相,若是他想穿插一部分人手,或者是心腹進入到軍隊。自然就要殺掉一批人,用另一批人代替。

當然,我這只是猜測而已,沒有實質的證據,只不過根據他們的肌肉和手上的厚繭,證明他們曾經是拿過武器的一類人。身份絕對不會是百姓,而從他們衣服的布料,這就說明,那些替換的人,有可能來自京都。來自同一位主人的手下。安定王,您覺得呢?我這個猜想,可還靠譜?」

說是猜想,萱娘其實有80%的把握,可以證明自己想的是對的。只不過,這安定王已被奪權,不知道軍隊里還有沒有他的人脈存在?

若是安定王真的隨時關注著軍隊,平時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他都會細細抓住。不應該存在這種現象,大批人被調換,而他卻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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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女:王爺請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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