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趁現在,刺進她心口
江凌月的身上,忽然飆出了一蓬鮮血,同時,狂涌的能量涌動著令人心悸的力量。
眾獸一個不背之下,瞬間就被這力量給轟飛了出去。
原本,江凌月雖然處於極致危險和空虛的狀態,哪怕是一個普通人來了,都能把她給殺死,可眾獸圍著她,這讓別有用心的人沒有辦法得手。
可現在,眾獸被她身上的恐怖力量給吹散,雖然只是離開了十幾米遠的距離,卻還是讓她的周身出現了一個空白地帶。
遠處,鍾離昧嫉妒地看著被恐怖能量包圍的江凌月,雖然江凌月此時的模樣不可謂不凄慘,雖然江凌月身上鮮血淋淋,看起來好像隨時都要掛掉。
雖然兩相比較之下,她鍾離昧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江凌月此時像極了正在被審判的可憐犯人。
可,她還是嫉恨的不能自已。
為什麼?
江凌月都已經這副模樣了,看起來馬上就要死了,她的那一群契約獸也還是不離不棄?
最重要的是……
心思嫉妒間,她嚯地看向了冷君夜所站的方向。
只見,冷君夜此時正一臉心疼之色。
下一秒,冷君夜身形動作,就要衝過去幫助江凌月。
鍾離昧嫉妒的想要發狂。
她怎麼可能會讓冷君夜如願?
呵呵,想要救江凌月?做夢!
身形一動,她便攔在了冷君夜的面前:「夜,你忘了你此來的目的了嗎?」
說話間,她的眼神卻看向了不遠處的青蓮,一道傳音入密的話語,也傳入了青蓮的耳中:「趁現在,把寂滅劍送進她的心口!」
青蓮眸光一動,手掌死死攥緊了寂滅劍。
冷君夜正對著青蓮,不知道青蓮的動作。
事實上,如果他此時沒有在思考事情的話,青蓮的動作也瞞不過他的耳目。
可,他的心思,卻已經飄遠,飄向了三日前的那個正午。
那一日,他剛剛找到自己萬年之前所布置下的眼線,並重新收復了自己的地盤——雲虛府。
沒錯,雲虛府就是他萬年之前所遺留下來的傑作。
當時,他穿越萬界,身受重傷,好不容易找到了軒轅夜焰的藏身之地,卻沒有過多的經歷來尋求和解。
依照他當時的情況,他必須沉睡,以修養元神。
不過,命運最是無償,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鑒,他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會沉睡多久,醒來之後又會發生什麼意外,便提前安插了一步暗棋,這暗棋,就是雲虛府。
之前,他的實力一步步恢復,也漸漸回想起了萬年之前的事情。
三日前,他正坐鎮雲虛府,綢繆著如何取得江凌月的原諒,誰承想,神諭境卻爆發了巨大的能量波動。
那能量波動太過恐怖,引得整個大陸上的人人心惶惶。
冷君夜自然是不怕的,但他卻看著那產生能量波動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他在那恐怖的能量波動之中,感受到了軒轅夜焰的氣息!
沒錯,是軒轅夜焰的氣息,而不是江凌月!
雖然軒轅夜焰和江凌月,從本質上來講,是同一個人。
可,她們的本體的氣息,還是不同的。
說到底,此時的江凌月,和萬年之前的軒轅夜焰一樣,都是一個容器。
容器和本尊,不論外貌、性子,甚至是各方面的細節再怎麼相同,但說穿了,她們都是兩個本體。
容器,只是工具而已。
可他所追尋的,只是本尊而已。
這個本尊,自然就是軒轅夜焰。
所以,一感受到軒轅夜焰的氣息,冷君夜就癲狂了,他立馬就想去追尋。
正在此時,鍾離昧卻出現了。
「她,終於出現了。」
鍾離昧不請自來,在雲虛府的大殿之中,她直視著冷君夜,目光坦然,沒有半點心虛與愧疚。
冷君夜卻不會輕易被她迷惑,他一臉警惕地看著鍾離昧:「你想做什麼?」
隨即,自信一笑:「無妨,不管你想做什麼,只要你敢傷害她,我都不會讓你得逞。」
鍾離昧咬了咬下唇,苦笑一聲:「在你心中,我已經變成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了嗎?」
不等冷君夜回答,她便嗤笑道:「沒錯,我的確是想殺她!」
冷君夜:「……」
「我想殺她,而你想與她破鏡重圓……」轉身,鍾離昧不想讓冷君夜看到她破碎的小臉:「但你要知道,不管是想要殺她,還是想要跟她破鏡重圓,前提必須是,我們能夠見到她。」
冷君夜蹙眉:「什麼意思?」
他剛剛恢復記憶沒多久,對於軒轅夜焰的布置還沒探查多少。
對於這方面的問題,他可能真的沒有鍾離昧了解的多。
果然,就聽鍾離昧道:「她就在神諭境中。」
這是廢話。
因為,不久之前,冷君夜才在神諭境里見到江凌月。
、當時,鍾離昧也在。
知道冷君夜在想什麼,鍾離昧淡淡道:「我說的,是軒轅夜焰,不是江凌月!」
這一下,冷君夜是真的吃驚了。
「你是說,她的本體……」
鍾離昧點頭:「沒錯!她的本體!~」又道:「我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但我敢肯定,她和我們一樣,在穿越萬界的時候,都受了不輕的傷,所以本體陷入了沉睡。」
轉身,她看向冷君夜,嘲諷一笑:「而江凌月,不過是她的一枚棋子而已!我們眼前的江凌月,和億萬年前的軒轅夜焰一樣,本質是一樣的,都不過是一個容器。」
她嘲諷的笑容太過分諷刺,讓冷君夜想起了億萬年前那不堪的一幕。
他俊臉陡然一沉:「閉嘴!」
鍾離昧偏不閉嘴:「怎麼?惱羞成怒了?」
看著冷君夜越發冰冷的俊臉,她嗤笑道:「你放心,我此來,不是來嘲笑你的,而是來尋求合作的。」
她強迫自己將目光移開,變得淡然而陌生,就好像,她已經不在乎他了一樣:「不管是我要殺她,還是你想要與她在一起,我們都必須要把她的本體給逼出來,不然的話,我所針對的,以及你所在意的,就都不過是一個容器而已。」
「我想,你也不願重蹈億萬年前的覆轍吧?」
冷君夜沉默了。
是啊。
他不能再重蹈覆轍,不管是認錯還是懺悔,亦或者是想要把她綁在身拜年,他都必須要將她本尊給逼出來。
意識有了一瞬間的恍惚,冷君夜很快就從三日前的記憶中回過神來。
他不看鐘離昧,只是一臉心疼的看向了不遠處的江凌月。
對不起了小東西。
雖然你現在很痛,但……很快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