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逢場作戲

第四章逢場作戲

顧楚銘……

他來這幹嘛,陸染寧願相信是跟蹤,都不會去想他在睹物思人。

「你來幹什麼?」陸染問完后又覺得後悔,這個問題問的奇怪的很,她只看顧楚銘一眼,就立即轉過頭尷尬的拿起包。

「叔叔啊,你和姐姐戀愛吧,省得邱文哥哥再惦記。」陳曦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然後就肆無忌憚的趴在了酒桌上。陸染覺得更加尷尬了,索性閉上了眼。

「連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行?」顧楚銘從兜里掏出火機,點了根煙,彷彿這樣就能壓抑情緒。「陸染,你沒有心么,還想着男人?還沒羞沒臊若無其事的在這兒喝酒聊天!」

他靠在陸染的耳邊,聲音壓得明明足夠低沉,但陸染看得到他額頭處的青筋暴起,他該是恨死她了吧。

她晃晃悠悠站了起來,仰頭雙眼看着顧楚銘。她的臉都有些發燙了,眼睛也有些熱,好像要冒汗一樣,這酒勁兒不小呢。

「那我要怎樣,怎樣才夠。直到我死你才會滿意?」陸染平靜的笑着回答著顧楚銘,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你死了,欠我的,誰來還。」顧楚銘露出魔鬼似的邪笑,陸染似乎看血口大盆要把自己吞沒了,她無法正常呼吸。

顧楚銘把煙摔在地上踩滅,與她擦肩而過。陸染被他肩膀撞得生疼,退後了一步又趕忙坐了下來,急忙倒酒,她仰著頭喝的時候,眼淚也劃過臉頰。

曾把整個阻隔在你我之間的世界撕碎,然後熠熠生輝的存在過,也避免不了無疾而終。

…………

清晨。

陸染推開雜誌社的門,一堆人烏泱泱的在前台實習生那罵罵咧咧,實習生小雲唯唯諾諾的站着,被數落也不敢吱聲。

小雲看見迎面走來的陸染,滿面愁苦終於舒展一些,「陸染姐,你可來了!你看着怎麼辦啊?」小雲拉着陸染的手,焦急的連話都說不明白。

「慢慢說,怎麼回事,他們來幹嘛的。」陸染讓小雲坐在前台的位置上。

「他們說咱們雜誌社胡編亂造,昨天的稿子中寫的革命烈士故事中寫錯了一個名字,就是這一大家子的祖先,他們不依不饒的,還說,還說我們對革命黨人不尊敬,要告我們。」小雲噼里啪啦講了一堆有用的沒用的。

陸染大約也聽得明白,名譽侵權糾紛。她不能讓這件事鬧到法院去,她才剛來這兒工作,才穩定下來,況且,鬧到法院,她自己進去過名聲臭就算了,江河的雜誌社也會因此辦不下去。

「大家聽我說,首先這件事我們道歉,我們編輯部從未出現過如此紕漏。再者,我們雜誌社保證,單獨為寫錯名字的革命烈士寫一篇新的報道,以此表達歉意。你們看行么?」陸染自認真摯誠懇,這樣的條件足夠安慰這些革命後輩了吧。

沒想到帶頭的一位年紀大的大叔不依不饒,「這不能就這麼算了!」

「決不能這麼算了,是吧陸染。」顧楚銘不知何時進來的,慢慢悠悠走到陸染面前,他身後站着編輯部年輕貌美的田瑤。

「是你搞的鬼?」陸染突然感覺空氣變冷,她盯着顧楚銘,而顧楚銘,一隻手摟住了田瑤的腰。

田瑤抱歉的看了眼陸染,偏偏陸染對她的背板沒有一點興趣。

「不然你以為這群人會這麼閑,去看你們的雜誌?」顧楚銘低沉的聲音在陸染耳邊旋轉。

「我要怎麼做才可以。」陸染開門見山,眼睛倔強的盯着顧楚銘。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顧楚銘鬆開黏在懷裏的田瑤,伸出骨節分明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緊緊扣住陸染的下巴,「我真想把你的驕傲骨氣脫掉看看。」

陸染被他扣得生疼,居然忘了躲閃掙脫。等她想起來的時候,雜誌社大廳已經只剩下幾個工作人員了。

她平靜了好一會兒,一直到快晌午,江河才急匆匆回來。

「我都聽說了,你別怕,大不了雜誌社不幹唄。」江河連水都來不及喝一口,就義氣的說,「感動不感動?我都被自己給感動哭了。」

「不感動。」陸染翻了一個白眼,她怎麼可能讓江河一手經營的雜誌社倒閉,不過江河對她那是沒的說。

「你也太沒心沒肺了吧,怎麼會不感動呢?」江河誇張的表情惹得兩個人大笑,暫時忘記煩惱。

「我應該很感動的,不過。」陸染眼睛瞟向江河白色襯衣領口的紅唇印。

江河順着陸染的目光看去,不好意思的捂緊了領口。「逢場作戲,逢場作戲,理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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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只有你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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